澹台靈兒點了點頭,“好啊,我們四姐妹,還從未好好的話常過呢?”她身後百姓們的八卦因子湧動,各個伸長了耳朵聆聽著皇室的秘聞。
“六皇妹可知,大皇姐可是一直嫉妒著你?你對她撒嬌,她就滿眼寵溺的看著你;我們對她撒嬌,她就橫眉豎眼!
從小你就被她帶著身邊,一手帶大!而我們,她幾乎是連抱都沒有抱過一下!你發熱風寒,她心急如焚;我們傷風風寒,她漠不關心!
同是她的孩子,為什麽我們會是這樣的待遇?而你卻是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為何母皇眼裏一直隻有你的存在,好像隻有你是她的孩子,而我們不是一般!”
有些傷感的話語,從那明黃色的蠶紗帳裏緩緩傳出。那站在龍輦兩邊的澹台羽兒和澹台玉兒,都紅了雙眼。澹台靈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百姓們也呆了,在她們心裏,皇上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這樣溺愛幼女的女子,會是她們的皇上嗎?原來皇上也是跟她們一樣!
澹台沐從小到大都偏心她,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她一天到晚很少見到她的三個姐姐,也就沒有去想她們的感受。她真不知道說什麽了,呐呐的問出口。“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應該...舉兵逼宮啊!”
“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有誰不愛?你從小就奪走了她一個人的寵愛,憑什麽那最重要的位置也要留給你?留給了你,我們又算是什麽?”
聽著澹台蘭兒的話語,澹台靈兒的愧疚煙消雲散了。一抹嘲笑,蕩漾在嘴角。“統統都是借口。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那個位置?就為了那一把冰涼的椅子,你們就可以斬斷親情!你們有什麽資格說母皇偏心?”
澹台蘭兒不在言語,直接揮手,讓龍輦調頭了。“六皇妹,我們的話常就聊到這了!想拿回你的東西,你就先想辦法進來再說吧!”
澹台蘭兒走後,拓跋敏黑著一張臉下了命令。“弓箭手準備!給我放箭射死睿王!凡射傷睿王者封萬戶侯,射死睿王者封親王!”
拓跋敏覺得,反正這造反一事,都心知肚明了,何必再遮遮掩掩?
誘餌拋出,那些弓箭手有些躍躍欲試了。澹台靈兒的騎兵們,也都端起弓弩瞄準了弓箭手!
一時間劍拔弩張,雙方風沙走石起來。
突然有一百姓跑到了澹台靈兒的馬前,衝著那20萬大軍雙手一叉腰,慷慨激昂喊著。“要想要睿親王的腦袋加官進爵,也要事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對,睿王是千百年唯一,為我們庶民著想的人。唯一一個想讓我們擺脫賤民這個稱呼的人!你們要她的命,就踏著我的屍體去取!”
“還有我!”
“還有我!”
“.....”
一個人出動了,接著就是二人、三人、四人、無數人,她們形成了人牆,紛紛站在了澹台靈兒的麵前。手拉手,高聲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