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君,這個名字很有意思,是正人君子的含義麽?

鄭君(一臉正經):是的,正人君子,站得直,走的正,一身正氣,不做虧心事……好吧,我實在吹不下去了,其實就是小的時候起名字沒查字典的緣故,還有‘君’這個字我一直覺得太女性化,不符合我陽剛的男性氣質,要是千鈞一番的鈞,或者軍事的軍都比這個好……

我:咳咳,咱們先不聊名字的事了,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和梁哲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樣一種關係?

鄭君(略微沉思):簡單點說,我和他是沒有血緣的好兄弟,雖然我經常給他添麻煩,但你也知道,其實他離不開我,隻有當著我的麵,他才會罵人,複雜點說,其實我真的有點喜歡他,不過等等……你別張這麽大的嘴巴,我的意思是,我對他有好感,嗯,應該這麽說,如果我不是個直男的話,我應該會和他結婚……沒錯,就是這樣……

我(驚恐狀):結婚?這是什麽鬼……你們難道……

鄭君(哈哈大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個直男,很直很直的,不會有那方麵的想法,不過梁哲這個人很特別,他似乎總能走到一個人的心裏,而對於我這樣一個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極其孤獨的一個人來說,能夠讓我感覺他了解我,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又無比美妙的事情。

鄭君(小聲道):你沒有過那種能夠了解你,並且你能夠真正地感覺到他了解你的朋友?

我:你是指男的麽?

鄭君:無所謂男女。

我:我覺得除了我前前前任女朋友,再也沒有過了。

鄭君:咦,小夥子,你今年多大?

我:25……

鄭君:還沒結婚?

我:咳咳,等等,今天是我來采訪你吧,我們要不換一個話題吧……跟我說說你和梁哲是怎麽認識的好嗎?

鄭君(端正身子):就像你書裏說的,我們是通過信件認識的,不過有一個細節挺有意思的,我想跟你說一下。

我:你說……你倒是說啊(著急狀)……你特喵倒是說啊(我心裏在罵)……

鄭君:我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其實也沒啥了,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上廁所忘了帶紙,不是最初的那次,是後來我們已經開始往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廁所裏看他的信,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就把它當了廁紙,不過(邪氣的笑),我擦了之後又把它拿出來洗幹淨了……

我(驚恐狀):這麽說,那封信你現在還留著?

鄭君(傲嬌狀):那是當然!要不我給你看看——

我:額……算了算了……我剛吃了晚飯……這個實在不方便……

我(迅速轉移話題):對了,一直想問你,你胸口那道刀疤是什麽時候留下的,怎麽留下的?

鄭君:這個嘛,其實也沒啥,有一次高中被人堵架,對麵一溜子二十幾個,我隻有一個,當時一看明顯打不贏,然後索性從旁邊地攤上抓了一把刀,然後在自己的胸口切了一下……

我:這麽說,那道疤是你自己切的?

鄭君: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讓讀者知道……順便告訴你一個絕密,打架的時候你對自己越慘,對方就越害怕,這是我總結出來的實戰經驗,以後你也可以試試。

我:算了算了……這種事我還是不大敢幹……

鄭君:你喝茶嗎?我看你是不是口渴了,咋一直在咽唾沫,要不我給你泡壺茶吧?

我:我不渴,真的不渴,你別泡……好吧,沒想到你所謂的泡茶隻是白開水而已,咕嘟咕嘟……

我(放下水杯):那個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你看你都這麽大年紀了,胡子一把大了,還有白發了,笑起來一臉褶子……

鄭君:跟你聊天還是挺愉快的,一看就是個會說話的人(緊閉嘴唇)。

我:這都是跟你學的啊,快說,到底為啥沒有女朋友(不知為何,喝了那杯水一下子就勇猛了很多)?

鄭君:其實很簡單,就是沒有遇到對的人,而且我還年輕,不想這麽快就進婚姻的牢獄。

我: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靠譜的回答了。

我:最後一個問題,你借梁哲的那十萬塊錢最後還了沒有?

鄭君(眉頭一皺):我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嗎?當然要還的,隻不過現在還沒有而已,對了,你是個網絡作家,網絡作家應該很有錢的吧,我前幾天看那個什麽網絡富豪排行榜,有個唐什麽土豆一年就賺了幾個億,要不你先借我點吧,我最近手頭緊,理發店快招不到技師了。

我:咳咳,這個實在不好意思,不瞞你說,我很窮的,真的很窮,一個月稿費才一千多塊,還有扣一百多塊的稅……

(相互哭窮半小時——)

半小時之後。

我:我看你今天挺開心的,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其實是逗逼),跟梁哲描述的你不大一樣,也跟我書裏描寫你的那種帶著邪氣的陽剛熱血形象不大一樣,對於這點,你有什麽要說明的嗎?

鄭君:我是個很隨性的人,而且也是個男人,男人嘛,不就是喜歡閑著沒事吹吹逼嘛,再說了,生活已經這麽難了,難道自娛自樂下都不行了?

我:可以可以……我沒事也喜歡吹吹逼……

鄭君:小夥子有覺悟,以後跟我混吧。

我:我還要寫三部曲呢……

鄭君:啥曲?

我:《Psychology三部曲》,我準備寫第二部了。

鄭君:好樣的!我也算是認識作家的人了,等出了書給我簽名版吧,我收藏著。

我:一定一定(啥時候能出還不一定呢)……還有(這家夥不會給當廁紙用了吧)

我(起身):今天的采訪就到這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坐不上公交了(這家夥住的地方好偏僻)。

鄭君(起身相送):好,以後有事找我,在北城,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我(到門口):對了,你有沒有沈奕菲的電話,我想下次去找她聊聊。

鄭君:那必須有啊。

(記下了沈奕菲的電話之後)

我:謝謝君哥!

鄭君:小事小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後給我信息。

我:好的……(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這麽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