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超級驚訝,她竟然能夠通過方明哲的一個眼神就猜到他想幹嘛。

她用食指封住方明哲的唇:“我知道,付款。”

說著,她主動勾住方明哲的脖子,拉著他靠近自己。

兩人交換了一個冗長親密的吻。

並沒有這個想法的方明哲坦然接受這樣的付款方式,享受著蘇然的主動。

一吻畢,蘇然羞赧地推開他,眼角泛紅:“現在可以說了?”

“當然。”

“柴恒兩個月前突然在家中暈倒,被現任妻子送到醫院,住了幾天院,那幾天是他妻子管的公司,他們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問題。”

“什麽問題?”蘇然問。

方明哲喝了一口醒酒湯:“都是些生意上的小事,沒什麽大影響,就是處理起來比較費神,柴恒都一把年紀了,扛不住也是正常。”

柴家就隻有柴玫一個孩子,她沒有什麽管理能力,柴恒隻能自己撐著。

商界上這種事情屢見不鮮,繼承人無能,手下員工野心勃勃,巴不得他能倒台,下一個接手的就是他們了。

所以比起柴家那個續房,柴恒其實更應該料理手下的員工。

蘇然也垂眸沉思:“他那個老婆有沒有可能對他動手?”

“可能性不大,柴恒沒有私生子,他妻子沒有理由搞他。”

蘇然若有所思點點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接到了柴玫的信息,原來是柴恒聽說了宴會上的事情,想要見一見她。

蘇然沒猶豫,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推了通告,去找柴玫。

柴家雖然不比方家有本事,但在國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企業,所住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含糊。

蘇然下車時,還被庭院中盛放的玫瑰吸引。

柴玫頓下腳步,天真的眼裏難得多了幾分惆悵:“好看吧,這是我媽媽生前種下的,她很喜歡玫瑰花,本來隻有一小片地,現在長得滿院子都是了。”

蘇然莫名想起了《項脊軒記》的一句話——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時間漫長,卻也飛快。

“你的名字也是你母親起的吧?”

“嗯,本來要叫柴玫瑰的,我爸說太老土了,就取了個單字。”

兩人說說笑往裏麵走去。

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正端著三個茶杯,從吧台走出來:“來啦,快進去坐吧。”

“嗯,這是李阿姨,阿姨,這是蘇然。”

蘇然帶著笑容打了聲招呼,大概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應該就是柴恒的第二任妻子了。

看起來溫柔賢淑,不像是有野心的人。

蘇然放心了一些:“阿姨好,打擾了。”

“怎麽會呢,我們家玫玫從小性格就古怪,沒什麽朋友跟她玩,你可要多擔待些啊。”

柴玫撓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時粘我媽,經常哭鬧,所以大家都不喜歡我,不過現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