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跟著柴玫上樓，回眸冷淡地看了一眼李阿姨。
這一眼包含警告之意。
李阿姨咯噔一下，起身跟上。
她聽說蘇然手段了得，身邊又有方明哲教導，也不知道會不會看出了她的計劃，還是跟上去放心一些。
家裏的氣氛一向沉悶，尤其在柴恒生病、公司經常出事之後，更是一點生氣都沒有。
驟然聽到外頭歡快的腳步聲，柴恒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在柴玫敲門之前開了口：“進來吧。”
“好嘞！”
柴玫推開門，活潑地探出小腦袋：“爸爸，我朋友來找我，她想要跟你打聲招呼。”
“好，來。”
柴玫拉著蘇然走進來，柴恒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方夫人！您怎麽來了！”
蘇然受寵若驚：“叔叔不用這麽客氣，我今天是作為玫玫的朋友過來拜訪的，您叫我蘇然就行。”
柴玫小蘇然沒幾歲，柴恒都能當蘇然的父親了，也就沒有跟她客氣，咳嗽著坐了回去。
他捂著嘴，臉色有點病態的蒼白：“沒想到玫玫竟然跟您認識，真是有緣啊。”
“是啊，上次宴會碰上，我倆一見如故。”
“好好好，她能交到像蘇然你這樣朋友，是她的幸運。”
“玫玫也挺優秀的，我聽說明哲說叔叔生病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年輕不懂得節製，現在老咯。”
李阿姨端著一杯清水走進來，幫柴恒順氣：“喝點水吧。”
柴恒非常信任地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蘇然靜靜打量著柴恒，臉色白就算了，嘴唇還有些發紫，指尖也不似尋常人那樣色澤健康，難道……
是中毒？
蘇然被這個想法嚇到，拉了拉柴玫的袖子：“你家有家庭醫生嗎？”
“有，會定期過來給我爸爸體檢。”
“我看叔叔臉色不太對勁，要不讓他們再來一趟？”
柴玫也有些擔心父親，點點頭就去聯係了。
李阿姨沒有攔著，滿麵愁容：“多謝蘇小姐擔心，我們之前看過不少次了，醫生都說是過度疲勞，多休息就行。”
“唉，都怪我沒用。”柴恒歎了口氣。
蘇然又把剛剛在樓下說的事情提了一遍：“叔叔要是信得過我，我願意教導柴玫，實在不行，讓她先到方氏學習學習也是可以的。”
“當然信得過了！這些年我們家都是靠著方氏的訂單撐著，不然早就被新銳企業幹下去了。”
“既然如此，回頭您跟玫玫商量下，把人送過來吧。”
“玫玫能吃得了這些苦嗎？”李阿姨說。
蘇然嚴肅地說：“柴家就玫玫一個女兒，她不吃苦，難道等著阿姨的孩子吃苦嗎？”
李阿姨臉色一變，抬高了聲音：“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她怎麽知道她的事的……
柴恒握住妻子的手，輕輕拍了拍：“你有所不知，小李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結紮手術，以後都不會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