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威脅過，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方明哲不鹹不淡抬了他一眼：“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
“滾吧。”方明哲擺擺手，又坐了回去。
他偏過頭，恢複了乖巧的模樣，跟蘇然戲謔笑道：“看，我都說了我能處理的。”
“你……”
方明哲期待地看著她，是不是要說他很厲害啊。
“你的手不疼嗎？”蘇然指著他剛剛砸桌子的手，有些心疼。
“不疼，都不紅。”方明哲把手伸過去讓她查看，等小胖他們走遠，他這才壓低聲音解釋：“其實我的課桌本來就是壞的，我還想著等下去找老師說呢。”
“壞了？！”蘇然愣住，湊過去看，發現桌子中間真的已經被蛀空了，方明哲那一拳就打在這上麵。
她急忙拿課本蓋住，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發現。
“那快點藏好，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不然一定會報複你的。”
方明哲若無其事鬆肩：“報複唄，反正我打得過。”
“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
“可他們就是欠打。”
作為一個過來人，方明哲當然知道不能以暴製暴，可是有些時候，拳頭是最有用的解決方法，隻有把他們都打服了，這些人才不會再來找麻煩。
蘇然看了看他，沒有再說什麽。
學校有提供午飯，方明哲不想搞特殊，也想體驗下蘇然的生活，下了課就跟著她走，一塊兒去打飯。
“食堂的飯菜好吃嗎？”
“好吃呀。”蘇然說道。
方明哲信以為真，跟著她到窗口，卻看到了綠油油的青菜，一片肉都沒有。
他以為是蘇然不舍得花錢，左看看右看看，隻看到了這個窗口。
他愣住，茫然問道：“學校隻有這個窗口嗎？”
“對啊。”
“沒有葷菜？”
蘇然歪了下頭，不理解這個詞：“什麽是葷菜？”
“就是肉。”
“學校很少有肉菜的，校長說多吃青菜才有營養。”
方明哲更加意外了：“那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一周一兩次吧，平時都有的。”
難怪了，一周一兩次不給學生做素菜，學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自然不會到家裏跟家長說。
方明哲看著綠成一片的菜就沒有胃口，抓住蘇然的袖子說道：“我們出去外麵吃吧。”
“怎麽了嗎？”
“我不喜歡純素的。”他們現在還在長身體，可不能吃得這麽馬虎。
蘇然被他不由分說拉走，外麵有保鏢隨時待命，見兩人出來，就把他們帶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方明哲還是按照蘇然的口味點菜，蘇然有些意外：“你的口味跟我好像啊，上次就點一樣的。”
“是嗎？巧合吧。”
旁邊的保鏢對視一眼，小少爺真能扯，有好幾樣是他平時不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