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中年離去,呂青這才慢悠悠的取出一個容器,將剩餘的王血儲存起來。
“也不知道王燁的仇恨能拉多久。”
“祝他好運吧。”
“不得不說,王燁才是趙海這個舞台裏,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啊。”
“收取的竟然這麽輕鬆。”
說著,呂青自己都有些感慨,最後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至於那王血...
嗯,將先暫放在王燁的那顆樹中吧。
但是呂青為何知道那棵樹...就不得而知了。
……
“你有完沒完!”
“都特麽兩天了,你不累?”
王燁帶著生無可戀之色,甚至都已經沒有了太多說話的力氣,看著身後依然窮追不舍的北極大帝,開口說道。
北極大帝依然是滿臉的怒容,一雙眼神仿佛要擇人而噬般,注視著王燁。
“你覺得呢?”
“這麽多年,還沒有人敢如此戲耍本帝!”
“如果你不死,本帝顏麵何存?”
伴隨著一聲暴嗬,北極大帝猛然提速,手中的長槍對著王燁揮舞而去。
“瘋子。”
“這特麽哪兒來的大冤種。”
王燁仰天長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繼續不斷的跑路。
就這樣,追擊戰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持續了七天七夜。
一時間就連荒土都大為震動,兩人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無數弱小的鬼物瑟瑟發抖,就連一些菩薩,星君之類的,正巧在荒土中行走,感受到兩人的氣息,都嚇的藏匿身形,不敢露頭。
關於北極大帝與天組王燁相愛相殺的故事,一時間已經流傳出了無數個版本。
最重要的是...
天組竟然出了一位六禦?
這才是最讓他們震驚的。
靈山方麵第一時間慶幸自己沒有太過於衝動,反複橫跳的去找天組麻煩,不然惹怒了那個叫王燁的,拚著不要命屠了他靈山,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等佛祖回歸,再滅天組這個決定顯得無比正確,並且有先見之明。
說白了,靈山之所以強大,百分之九十靠的,都是佛祖的威儀。
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他們佛的功勞。
天庭好歹還有幾名六禦,哪怕王不出世,也無懼天組,甚至等六禦全部回歸,還可以考慮碾碎了天組。
……
“你特麽沒完了!”
“小爺我是撅了你的祖墳麽?”
眼看著北極大帝一副要追自己到天涯海角的樣子,王燁索性不跑了,就這麽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北極大帝。
不跑了。
還是拚命算了。
倆人今天隻要有一個人死在這兒,就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
總跑的話...
太累了。
想著,王燁就這麽攥緊了鬼差刀。
而另一邊的北極大帝則是一臉的淡定從容,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身上臉上的怒火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是玩味的看著王燁。
“不想跑了麽?”
“那我擺一桌,咱們一起喝點茶。”
“也行。”
說著,北極大帝還真就拿出了一個茶桌,包括成套的茶具,隻不過揮了揮手,空中就凝聚出一團水流,燃燒,煮茶,一氣嗬成。
王燁微微皺眉,有些無奈。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沒有城府。”
“怎麽不裝了?”
王燁好奇的問著。
北極大帝遠遠的推了一杯茶過來,自己也端起一杯輕抿了一口:“演戲太久,會累。”
“既然我天庭,靈山目前的計劃都是安靜等王,祖回歸。”
“那你這個六禦,就是天組唯一的不確定因素。”
“我隻需要把你在這段時間看住,不給你搗亂的機會,也不給你這個妖孽修煉的可能,那天組就沒有了威脅。”
“當王,祖回歸,你第一時間會死。”
“天組也是如此。”
“甚至,有我的關注,你想藏起來,都不可能。”
“所以我又何必與你打生打死呢?”
“跟著你就好了。”
說著,北極大帝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靈氣斑駁,這水不好了,憑白浪費了我的茶。”
隨手將這可能十分珍貴的茶灑掉,北極大帝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王燁的身上,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急躁可言。
早在發現王燁就是迦南的那一刻,他其實就已經放棄了搶奪王血,王之心髒的可能。
他可以確定,當初在天庭時,王燁不過剛剛入佛罷了。
這才一年左右,就已經六禦。
這已經不足以用妖孽來形容了。
如果再給王燁時間,恐怕真有出變故的可能,所以順水推舟,限製死王燁,等待這天才的隕落,反而是更靠譜的決定。
“接下來的幾個月,咱們可能就要一起度過了。”
“如果還想跑的話,你可以繼續。”
北極大帝十分紳士的抬手示意。
而王燁則是長歎了一口氣,說到底,他真沒想到北極大帝竟然能玩這麽一手。
果然,能活到六禦級的,不可能是廢物。
哪怕平時看起來再沒有城府,你要是信了,就成為被他坑死的幾千,上萬人中那其中的一員了。
“算了,我先歇會兒。”
“跑累了。”
“順便想想怎麽溜掉。”
王燁懶洋洋的說著,就這麽靠在一顆大樹旁,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其實你的精神力不比我弱。”
“可以嚐試著趁我恍惚時,用分身取代真身來迷惑我。”
北極大帝好心的出著主意。
原本精神力剛剛彌漫的王燁頓時將其收了回去,臉色漆黑。
看起來一臉的不爽。
……
雷音寺。
“過去,現在,未來。”
“現在,未來。”
“未來...”
“掌時間輪回。”
一道道梵音不斷響起。
而雷音寺內,此時的彌勒已經虛弱到皮包骨的程度,身上的能量幾乎散盡。
“過去已逝。”
“未來何如?”
那道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彌勒勉強睜開自己的雙眼,當然,他那由能量組成的眼球已經消失,如今看起來顯得有些恐怖。
但他卻依然頑強的笑著。
笑的很狼狽,但卻莫名的令人心悸。
“我...祖...”
“你知...道...靈...靈山為何...沒有六禦...麽?”
鮮血順著彌勒嘴角不斷流下,但彌勒卻笑的分外灑脫。
(腦袋渾渾噩噩的,寫這兩章感覺魂兒都是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