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呂青,就一定要保持冷靜的呢...”

“當你信了,也就死了。”

呂青慢慢站了起來,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轉身離去。

……

此時靈山的幸存者已經開始了大麵積的潰逃,眼下唯一能救他們的,隻有天庭。

在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後,幸存者渾身帶傷的,終於來到天庭腳下。

而天組眾人則是果斷撤退,占據靈山,不過也沒有過多逗留,這一刻所有調查員都瞬間轉變成了拾荒者,不到一個時辰,靈山已經被搬的隻剩下光禿禿的一座山頭,連一棵草都沒有留下。

帶著犧牲者的屍體,所有人有序的散開,形成一個個小隊,消散於荒土之中。

有組織,有紀律。

哪怕麵對天庭,靈山的反攻,最多也隻能抓住幾個小隊罷了,剩下的,全部隱匿在荒土的各個角落。

但隻要某一刻,信號響起,他們永遠能以最快的速度匯集在一起,形成一支不可戰勝的大軍,所向披靡。

……

荒土的上方,硬生生的開辟出一個新的空間。

王燁,北極大帝全部渾身帶傷,氣喘籲籲的看著對方。

“王燁,你殺不掉我的。”

“你我實力均等。”

“再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不如還是一起坐坐,等我王回歸吧。”

北極大帝隨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輕笑著說道。

王燁麵無表情:“但我卻想殺你,怎麽辦?”

“那就繼續打。”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殺了本帝的。”

北極大帝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猜到了王燁會這麽說。

王燁橫立於虛空之上,突然指了指腳下的荒土大帝:“我人族,已經贏了。”

“如果不出意外,你們天庭那位敗家娘們兒已經執掌天庭。”

“你說她會不會接收靈山的殘兵敗將?”

“出了岔子,你那位王,是怪你,還是怪她?”

王燁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容。

北極大帝表情狂變,但卻依然沒有動作。

王燁就這麽注視著北極大帝,慢悠悠的繼續說著:“所以,你繼續和我糾纏下去,我可能會死,但相信我,你一定會給我陪葬。”

“那娘們兒如果真蠢,一定會選擇最糟糕的方式。”

“如果是裝蠢,你覺得她會不會借這個機會搞死你?”

王燁的話,字字誅心。

而王燁卻沒有停,依然繼續說著:“所以,現在該考慮的,不是我,應該是你。”

“給自己選一個棺材吧。”

“躺著舒服的那種。”

北極大帝表情冰冷,腦海中瘋狂的思索著,尤其是看見天庭中,女童那傲慢的身影,最終忍不住咬了咬牙:“你我休戰,王,祖複蘇前,我不糾纏你,但你如果敢對我天庭出手,我哪怕拚著死,也和你繼續僵持下去。”

王燁輕輕點頭:“可以。”

雖然此時王燁恨不得一刀砍了北極大帝,但他卻知道,這不可能。

如今他和北極大帝的實力其實相差無幾,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哪怕自己底牌全出,最後贏了,北極大帝也絕對有把握逃走。

這樣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在見到王,祖的實力後,他就清楚,自己還需要時間。

哪怕是心中的對北極大帝有無盡的殺意,此時也必須按捺下去。

北極大帝警惕的注視著王燁,最終緩緩退去。

以自身的極限速度向天庭衝去。

他是真怕女童突然來上一句:“區區殘兵敗將,也有臉來我靈山?全殺了吧。”

如果真這麽幹,那佛祖複蘇,絕對是要清算的。

到時候王肯定不會拿女童去平息佛祖的怒火,誰最適合頂這個雷,不言而喻。

畢竟大佬要的,是一個臉麵。

哪怕他不在乎這些靈山眾人的生死,但場麵上必須得過得去。

好在...

女童剛剛走出天庭,清了清嗓子,高傲的微微揚起下巴,剛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北極大帝終於趕到。

“請靈山的兄弟進去休息。”

“我天庭,靈山本是一家,靈山遭遇不幸,我天庭理應施以援手。”

在女童開口之前,北極大帝果斷開口。

女童不滿的瞪了北極大帝一眼,看著靈山眾人那狼狽的樣子,眼中充滿了嫌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而北極大帝則是帶著友好的微笑,將這些人接了進去,包括幸存的四尊佛。

禮數上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甚至還細心的解釋,自己是特意幫靈山纏住王燁的,自身傷勢同樣慘重。

這就是北極大帝的做人之道。

有些時候,自己占理的情況下,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靈山,甚至殺人。

但有些時候,必須要笑,維持二者的關係。

……

北極大帝走後。

王燁第一時間衝向葬神城的位置,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城池,王燁表情變的有些沉默,就這麽注視著葬神城上方,那最新懸掛的一塊牌匾。

上麵還有著一道道屬於陣法的脈絡。

這代表著...

哪怕陸吾死了,這塊牌匾,依然可以控製周圍的陣法。

“老子就你這麽最後一個員工了。”

“艸!”

狠狠的罵了一句,下一刻,王燁衝天而起,表情冰冷,毫不掩飾的向著上京城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甚至身上都不斷彌漫著殺意。

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一腳踢開趙海的辦公室,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收拾棋盤的趙海,王燁冰冷的問道:“楊雲,你指使的?”

趙海抬頭看了王燁一眼,平靜的點了點頭。

王燁深吸一口氣:“為什麽要讓楊雲激發生命潛能?”

“如果讓孟婆也參與行動的話,哪怕慢一些,也可以殺佛!”

...

趙海沉默了片刻,認真的看了一眼王燁,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我以為,你不會問出這麽幼稚的問題。”

王燁麵無表情,隻是看著趙海。

“戰場,機會一閃而逝。”

“他們是可以殺佛,那需要多久,一天,兩天?”

“不說葬神城能支撐多久的問題,就說以這個速度動手,其他城下的佛,都是傻子麽?”

“他們不會警覺,甚至不會撤退?”

趙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