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小五看見眼前這一幕,表情一變,急忙衝了過來,擋在王燁的身前,危險的目光看向小四。
而小四沒有再出手的想法,而是對著牆邊,再次寫了幾個字。
“我...不知道。”
...
所以,這搖頭的意思,並非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麽?
小五同樣將視線放在了牆上,看著牆上‘黃泉’兩個字愣了一下。
“黃泉...”
“好熟悉...”
說著,小五的表情有些痛苦,蹲在地上,抱著頭,臉色有些蒼白。
過了片刻,小五才站了起來,隻不過雙眼充血,有些發紅。
“想不起來,為什麽還是想不起來。”
小五的情緒明顯有些暴躁,看起來焦慮不安,在房間內不停的走動著。
“哥,我腦海裏有很多畫麵,但都是一閃而過,無論我怎麽抓都抓不住!”
“這種感覺,很煩躁。”
過了許久,小五才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停的喘著粗氣,看向王燁說道。
一旁的小四突然點了點頭,伸出手指了指小五,又指了指自己。
王燁皺眉,看了看門口位置,看起來依然有些呆呆傻傻的小二,可小二隻是歪著頭看了看王燁,並沒有想要表達什麽的意思。
很明顯,他和小五,小四不太一樣。
“先看著她,讓我想想。”
王燁對著小五囑咐了一句,隨後坐在了沙發上,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說小四,小五都維持在失憶的狀態!
按照小五的描述,他腦海中有很多破碎的畫麵,看見熟悉的東西就會有畫麵閃過,但事後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畫麵中的任何事情。
這...
和自己好像啊。
但唯一的區別就是,小五屬於那種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的失憶。
而自己腦海中的畫麵是突然多起來的。
自己從出生開始,到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很清晰,除了在病**昏睡的三年外,也就是說,這些所謂的記憶畫麵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王燁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真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般,一切可能就要全部推倒,重新梳理。
如果不是自己提到那具棺材,以及所謂‘黃泉’的神秘空間讓小四失神,導致露出破綻,可能她還依然在裝雕像玩兒。
小四,小五,自己...
甚至包括那橋上的紅袍,王燁清晰的記著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想起來了..”
“我姓崔!”
所以說,按照這句話所表達的信息,那個紅袍對自己的記憶同樣存在著問題。
而郵局裏那白皮猴子,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
隻不過對於那猴子,王燁一直保持著幾分警惕,總覺得作為一個遠古活下來的家夥,它表現的實在太過於卑微了。
這種家夥,可能在盛世裏活的很好,很滋潤,但凡出現問題,永遠都是會被最先拋棄的存在。
這不是對諂媚有偏見,隻是述說一個單純的事實。
所以,王燁隱約間有一種預感,在文化斷層的那數百年間,究竟掩蓋了多少東西!
而那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麽!
或許那三頁紙能夠給自己一些答案,但它需要的啟動代價,實在太大了。
要麽王燁拚著老命,回‘黃泉’去,期望紅袍不會幹死自己,那些樹上掛著的屍體也不會出現異常,讓自己順順利利的把三頁紙扔進血河!
要麽...
就拿天組十城開刀!
但按照豐都市全城血氣所展開的劇情來看,似乎...不夠!
過了許久,王燁才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小四:“至少,你應該告訴我,跟在我身邊的目地!”
“不然,我不放心!”
“這次不是封印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我從不開玩笑。”
王燁的聲音中充滿了冰冷,一隻手緊緊的攥著剔骨刀,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小四微微歪頭,眼神依舊空洞,但明顯能看出來她正在思考。
十秒鍾後,她再次來到牆邊,歪歪扭扭的寫著字。
不是那種古老的繁體,而是最近百年才流行的簡體字。
“不知道,但在你身邊,狠舒服。”
這女人,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一直都沒閑著麽,就連現代字都學過去了。
除了字有點醜,還錯了一個之外,明顯已經十分流暢了。
“古域地下室,你為什麽不出手?”
“這個問題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依然不會留下你!”
可以說,古域那次,已經給王燁留下了一個心結!
當自己被背叛過一次後,很難會再相信一個人所謂的真誠。
‘老僧的屍體,有東西真(劃掉)鎮壓我。’
那老東西?
王燁不停的回憶著當時的場景,似乎在自己搶走了那本經書後,其他的僧人都坐直了,玩兒了命的念經,看起來最強,還保留血肉的老僧,反而對自己並沒有造成什麽威壓。
所以說...
不是背刺?
那本經文,王燁感悟了很久,甚至自己背後能夠凝成虛影,有很大一部分功勞都要歸功於那本經文。
所以王燁對那次的場景印象十分深刻,再加上他本身的記憶力就非常好,在小四解釋,分析之後,對照了一下,終於相信了幾分。
“最後一個問題。”
王燁看著小四:“你能把腦袋上那木刺拔了麽,還冒血呢,平時看著怪難受的。”
...
小四的身體僵了一下,將那木刺拔了下來。
此時那木刺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了。
“別,別扔,給我!”
“敗家呢!”
看見小四要將這木刺隨手丟掉,王燁一臉肉疼,急忙製止了下來,一把將木刺奪了過去!
這東西,有封印效果!
染了小四的血後,沒準還能來一波加強!
不弱於青銅釘的好東西啊!
這娘們兒,真不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