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按照日記本中的人物出場,那手臂上有一縷黑色火焰的家夥,就是呂青?
不對,雖然自己與呂青之間打的交道不對,但是他確定,呂青的胳膊上,很幹淨,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當然...如果小二真如同自己猜測的一般,是呂青轉生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身上那道紋身,眼睛,腦袋...想變啥就變啥!
就算說,那條不小心被照到的胳膊真是呂青,那拍照的人,又是誰?
神秘的麵具客人麽?
但神秘客人似乎隻有孤兒院散夥那天才來過一次,隻有是那天照的照片,才能把‘他’加進去,頂一個身份。
哪怕如此,門口藏著的人,依然不清楚身份。
這裏麵,太亂了!
完全無法回憶。
日記本從那天之後,就沒有更新過,也就是說,自那天以後,所有人都失去了記憶?
並且日記本中有一個細節。
每天的日記上,張曉所寫的最後一段話都是頭好痛。
但最後一天的日記本上,這句話消失了。
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王燁絕對不相信她是忘記寫了。
難道...她頭痛的毛病被治好了?
什麽原因使她頭痛,她又是通過什麽樣的手段去治療,可惜...
張曉這個人的性格十分孤僻,日記本中百分之九十的重點都是自己那一項項實驗,根本了解不到多少孤兒院的信息。
不過...
茅永安可以!
那道士大大咧咧的樣子,如果寫日記,或許會能發現更多的信息。
想著,王燁起身,收好張曉的日記本,在房間內又搜尋了片刻後離開。
眼下隻剩下兩個人房間沒有進去過了。
如果猜的沒錯,應該就是茅永安和自己的房間。
也或許是呂青一間房,自己與茅永安共住一間。
隨意的推開一間房門,王燁走了進去。
一股濃濃的酸臭味在房間內飄**著,兒童木床,腐舊的被褥,地上還有兩隻發黑的襪子。
茅永安的房間!
絕對!
王燁雖然沒有潔癖,但從小到大還是比較愛幹淨的,絕對不會出現襪子亂丟的情況。
除非自己在孤兒院的時候...
髒兮兮的。
不可能!一定是茅永安!
王燁再次強調了一遍後,站在門口放了放味道,才走了進去。
與張曉的房間相比,這間屋子有些過於簡潔了!
地上丟著幾隻襪子,以及一柄斷裂的木劍。
沒了...
牆上沒有任何信息。
床底,沒有。
**,沒有。
...
最終,王燁打開被褥的拉鏈,在裏麵翻出一個髒兮兮,上麵還帶著些許油漬的日記本。
翻開。
‘3月8日。’
‘頭好痛啊。’
‘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情。’
‘當然,我沒有說奶奶做飯難吃的意思。’
‘土豆白菜都吃膩了。’
……
‘3月9日。’
‘頭好痛啊。’
‘又是土豆白菜。’
...
...
‘10月1日。’
‘頭好痛啊。’
‘但是紅燒肉無敵!’
...
‘10月2日。’
‘來了一個奇怪的家夥,戴著麵具。’
‘好想扯下來看看。’
日記結束。
王燁的臉色漆黑。
這混賬!除了吃就是吃麽?
不過這日記本中和張曉有一個矛盾衝突!
張曉的日記裏,那麵具人是10月1日來的,但茅永安的日記本裏,麵具人是10月2日!
而且他與張曉有一個共同性!
就是當麵具人來了之後,頭不痛了。
也就是說,頭痛的問題並不是張曉的自我治療,而是與麵具人有關?
當然,王燁堅信這就是茅永安的日記本,和自己絕對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自己當時是這種吃貨...
王燁打了一個寒顫。
相比於張曉,茅永安對食物的執著簡直已經超過了張曉對實驗的熱情。
至少在張曉的日記本中,還提到了呂老師。
而茅永安,活脫脫的食譜記錄篇。
所以,剩下的最後一個房間,是自己的麽?
王燁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
房間十分整潔,甚至就連被褥都疊放的很整齊。
雖然上麵落滿了一層的灰。
相比於茅永安的房間,自己的房間更加的空檔,沒有任何的玩具。
而牆上,則是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是誰?’
‘我為什麽會感覺到頭痛?’
‘頭痛時閃過的畫麵又是什麽地方?’
‘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血海!’
‘充斥著幽暗,深邃,令人恐懼,又十分孤獨的道路。’
‘橋?’
‘為什麽橋上站著的老人,和院長很像?’
‘我究竟忘記了什麽?’
‘我問院長這些場景時,她猶豫了。’
‘為什麽我和小茅,小張一樣,叫她奶奶,她看起來有些慌張?’
‘原來頭越痛看見的畫麵就會越清晰。’
‘但是怎麽才能刺激自己,讓頭變的更痛呢?’
‘血!’
‘血可以!’
一片片淩亂的文字,上麵顯示的信息可以看出,自己當時十分痛苦,而且充滿了疑惑!
在自己寫完‘血可以’後!
再後麵所有的文字全部都變成了紅色,與靈異事件打過無數交道,王燁僅僅看了一眼就判斷出,是血。
難道,為了刺激自己的頭痛,自己給自己放血了麽?
不會這麽狠吧。
才五歲啊。
王燁繼續向後麵看去。
‘我看見了一座城,城裏麵好多的人,隻不過他們走起路來,好僵硬啊。’
‘呂老師有問題!’這句話是藏在角落之中,很小的文字,被其他文字掩蓋,王燁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看清。
所以...
自己當時就已經察覺到呂青的異常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