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的異變,他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見一尊佛影。
一瞬間,眼淚自他的眼眶劃過。
“我佛,還沒有拋棄我麽?”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踉蹌著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哪怕因為這劇烈的動作導致身上的傷口被不斷撕裂,也仿若未覺。
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半空中那尊佛影,眼神中充滿了虔誠。
直到...
他看見了佛影下的那名少年。
帶著出塵的氣息,步步生蓮,赤著雙腳,宛如青蓮般,不染塵世間的泥土。
一瞬間,他有些呆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佛麽?
一時間,他有些自慚形穢。
王燁輕輕邁動腳步,每一步落下後,腳底都會綻放一朵白蓮,那佛影也小了許多,但卻盤坐在他的身上。
而他的身邊,陣陣經文聲不斷回響。
出場自帶BGM!
而且王燁走過之後的路,那蓮花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在地麵生根,所以肉眼望去,一片花海。
單純在這出場方式,以及裝逼上。
佛國那群人,完敗。
“阿彌陀佛。”
王燁來到迦南身邊,輕念佛號,隨後說道:“孩子,受委屈了。”
這聲音帶著憐憫,疼愛,關懷,慈善...
在迦南看來,這短短的幾個字,用所有高尚的形容詞來表達,都不過分。
一時間,他抱頭痛哭。
王燁發出一聲輕歎,輕輕揮手。
淡淡的金光落下,迦南那激動的情緒逐漸變的平靜下來,他看著王燁,深鞠一躬:“一具皮囊,還勞煩我佛搭救,罪過。”
“眾生平等。”
“我佛憐憫世人,普度眾生。”
“又何來勞煩之詞。”
“孩子,跟我走,從今往後,你不會再受委屈了。”
此時的王燁已經戴著人皮麵具,改變了外觀,雖然整體麵貌改變,但唯一相同的是...
還是那麽俊朗。
隨著王燁的聲音落下,這座牢房自行崩塌,迦南掙紮著站直身體,跟隨在王燁的身後,聲音有些虛弱:“還未請教前輩法號...”
“一具皮囊而已。”
“法號不過稱為,又有何用?”
“在沉睡前,世人稱我無妄。”
...
“無...妄...”
迦南細品,這二字高深莫測,妙不可言,卻又能起到勸誡的作用。
果然不愧是高僧!
眼前這異象引來了數十名異能者,向這裏趕來。
為首者,正是張子良。
看見張子良那冰冷的麵容,迦南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眼中充滿了畏懼之色,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好的畫麵一般。
很快,一群人圍了過來。
張子良站在最前方,看著迦南嗬斥道:“這位朋友,這是我們天組的地界,你有些過了吧!”
“入目所及之地,皆為佛土。”
“地麵行走之人,皆為佛徒。”
“我代表佛,行走在佛土之中,又何來地界之分?”
王燁表情依然平淡,身後的佛影在這一刻突然睜開雙眼,一道濃鬱的金光照耀在張子良的身上。
“狂妄!”
張子良的臉色十分難看:“如果不是王燁不在...”
他的聲音還未結束,自天組分部的方向,一個人影衝天而起,身上散發著陰氣,向這邊衝了過來。
看向麵容。
王燁...
張子良有那麽一瞬間愣了一下。
他什麽時候安排了一個替身?
張曉實驗室那批人,還沒送過來啊...
王燁卻很快認了出來,孟婆隔壁,那頂著自己臉的鬼。
他來幹什麽?
很快,‘王燁’站在他的麵前,表情冰冷,手中拎著一把長刀,指向王燁,沒有說話,直接動手。
完全符合王燁那不喜歡說廢話的人設!
...
王燁雖然不懂這家夥到底要幹什麽,但還是下意識的催動能量,身後那尊佛影張開手掌,緩緩拍了下去。
‘王燁’手中長刀不停劈砍,卻傷不到佛影絲毫!
直接被拍飛了出去,嘴中噴出一口鮮血。
但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深吸一口氣,在虛空中寫下一個‘鎮’字,向王燁印去。
他不會是...
王燁若有所思,配合起來。
一瞬間,王燁手中的禪杖浮現出道道金色的經文,將那鎮字擋住,更是反擊而去。
‘王燁’身上的衣服破碎,看起來十分狼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天空逃離。
“我佛慈悲!”
王燁低聲念了一句佛號,那巨佛彎腰,再次一掌拍下。
他被直接砸進一個深坑之中,但很快又倔強的爬了出來,以更快的速度逃離。
最終消失不見。
迦南看著眼前的一幕,陷入呆滯之中。
已經如同自己夢魘一般,在他心中的惡魔排行榜上,僅次於張子良位居第二的王燁,在無妄的手中,竟然撐不住一個回合?
原本對比了天組與佛國後,已經心如死灰的他,在這一刻重新燃起了那名叫希望的火焰。
張子良終於變了臉色,看向王燁的目光中充滿了忌憚,但卻依然有著天組前代組長的驕傲:“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天組依然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如果再不退去,那也就不要走了。”
王燁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陽光所及之地,佛子為何不能行走。”
“今天,老衲我就要為我佛,討要一個交代!”
隨著聲音落下,王燁手中的禪杖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張子良的身後,禪杖穿體而過。
張子良的臉色瞬間蒼白,瞳孔渙散,重重摔倒在地上。
“張部長!”
“部長!”
無數異能者這一刻眼睛都紅了起來,巨大的恥辱感席卷全身,對王燁怒目而視!
“此間因果已了。”
“我佛,不容侵犯!”
言罷,王燁揮手,一條由金蓮組成的道路直通天際。
在眾多異能者殺過來前,他帶著迦南,已經消失不見。
直到王燁走後許久...
地麵上那一朵朵盛開的蓮花才逐漸枯萎。
重傷的張子良在搶救之下,終究是保下了一條性命,但依然重傷臥床,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後,腰間才纏著繃帶,勉強在人攙扶下,外出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