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無妄主持的賞賜。”

戒嗔看著王燁,真誠的說道。

王燁糾正了他的語病:“是我佛的賞賜,我隻不過代勞而已。”

“對對對,感謝我佛!”

戒嗔雙手合十,連忙改口,但很快又繼續說道:“但同樣,如果沒有無妄主持的提攜,我們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麵。”

“我隻是為佛辦事而已。”

王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波瀾不驚。

“但,我們目前依然在中低層方麵的實力略有不足。”

“這...”

“唉!”

戒嗔似乎有些為難,看了王燁一眼。

這語氣,這神態,王燁太熟悉了。

與自己坑降龍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老禿驢,沒安好心啊。

王燁暗罵了一句,但表情卻沒有變化,而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是為難了麽?”

“真讓人失望啊。”

“可能,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聽見王燁的話,戒嗔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小僧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內心十分虔誠,為佛犧牲都在所不惜。”

王燁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道:“最近幾日,會有三百佛兵過來。”

這話仿佛給他吃了一個定心丸般,讓他鬆了口氣:“感謝我佛垂憐。”

王燁卻不再理他。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無妄主持休息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他走到門口的位置時,王燁突然開口:“既然選擇禮佛,心自然是要虔誠些的。”

“考慮的太多,心則不成。”

“心不誠,佛是會知曉的,他們在天上,看著你。”

說完,王燁那冰冷的目光放在戒嗔的身上,使他嚇的一個激靈,急忙點頭:“小僧明白。”

“哦,對了。”

王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手中出現一枚舍利。

這是他在秘境中翻出來的。

像這種的,有好幾顆。

王燁也是猶豫了很久,才咬牙掏了一個出來,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這顆舍利拿著。”

“細細感悟,自能領悟羅漢真諦。”

“最多一年,就可得證羅漢果位。”

說著,王燁手握舍利,能量催動,隻不過催動的是自己另一個手中所藏的那顆。

那...

是真正的羅漢舍利。

很快,一道羅漢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後,散發著強大的威壓。

戒嗔激動的接過舍利,徹底相信了王燁所描繪的遠大前景,畢竟佛還沒有複蘇,就先送來了一尊羅漢果位!

這...

誰敢說是假的!

“像這種舍利,我還有好多。”

說著,王燁輕飄飄的揮了揮手,掌心再次出現數顆舍利,但僅僅給戒嗔看了一眼後,就收了回去。

“我既然說過,佛,雨露均沾,就一定會。”

“懂了麽?”

“回去後不可私藏,給他們也看一眼,定定心,記住,這顆是我賞給你的,誰也不會敢搶。”

“不要讓我再失望了。”

王燁這番大棒子加糖的舉動,讓戒嗔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所有顧慮。

……

回到自己的寺廟,他第一時間將眾人召集過來,在他們羨慕的目光中,展示了手中的舍利。

很多人的眼中都暴起了貪念,但很快又隱忍了下去。

畢竟,他們早晚會有。

“不過按照那位的說法,咱們估計會血拚啊。”

其中一名老僧說道。

戒嗔笑了笑:“血拚什麽?咱們拿著好處,平時多喊喊,讓底層那些家夥打去,聲勢鬧大一點,就可以了。”

“等眾佛歸來,自然會隨手滅了他們。”

“那時咱們就是最大的功臣。”

眾僧眼睛一亮,紛紛點頭。

一人提出疑問:“廣德眾佛還在閉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複蘇,如果他插手?”

“放心。”

“無妄主持自然會考慮到這一點。”

“他現在不急不躁,要麽就是有手段製住廣德眾佛,要麽就同樣是咱們的人!”

“所以不用多慮。”

隨著戒嗔的解釋,一群僧人終於放下心來。

於是,底下的眾多武僧似乎變的更加激烈,鬥爭愈發頻繁。

老舊派終於坐不住了。

畢竟在他們眼中,這些反骨仔的實力還是不夠,為何會有底氣和他們硬碰硬!

一時間,他們有些慌了。

終於,他們中派出一位代表,進入佛陀寺。

但很快,就在王燁冰冷的訓斥聲中,一臉怒容的離開,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看。

而這,也讓反骨派更加放心。

行動愈發激烈。

但雖然喊聲很大,所有的高層卻沒有一人親自下場。

當然,這也在王燁的預料之中。

不然的話,也就不需要那所謂的三百佛兵出場了。

現在,布局不過剛剛開始。

如果隻是這麽簡單的忽悠,就能讓兩邊打生打死,那也太容易了。

……

血河。

木橋。

紅袍依然站在橋上,翻動著書籍。

突然在橋頭的位置出現一個由手指組成的門,白無常,孟婆自門中走了出來。

血河浮動。

黑無常同樣出現。

幾隻猴子,扛著一個神壇,在那屍林中穿梭而出,上麵站著一位泥人。

而後...

一個同樣穿著紅袍,黑臉絡腮胡的漢子,身上散發著凶悍之氣,拎著一把劍,突兀出現。

“鍾馗,你舍得出來了?”

孟婆看了一眼那漢子,笑著說道。

鍾馗眼睛瞪的老大,聲音如雷:“我兄弟都快讓那群禿驢騎在腦袋上欺負了,我再不來,還是人麽!”

說著,他表情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橋上的人影,歎了口氣:“這麽多年,委屈老崔了。”

“行了。”

“當日他為咱們斷後。”

“今日,咱們就守到他複蘇!”

白無常淡淡說道。

孟婆走到橋邊,看了一眼殘缺,甚至中間位置已經徹底斷掉的木橋,眼中帶著些許的追憶之色,喃喃自語道:“自從離開她後,我在這橋上,站了數千年。”

“可惜...”

鍾馗完全不懂風情,一點沒看出來孟婆的感慨,而是高聲問道:“姐,當年出事之後,你是我們其中最明白的人了。”

“呂青那老犢子去哪兒了?”

“他如果來的話,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當年這些人裏,就數他最陰...不是,最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