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麽?”
“別搞砸了,到時候會丟人的!”
張子良將信將疑的看著趙海,有些謹慎的問道。
趙海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放心,我當年是召回天庭的備用候選人,所以我手裏這塊投影的石頭,應該也是有用的,隻不過我不是用來召回天庭,而是把你投上去!”
“嗬...”
“倒是風光。”
張子良咳嗽一聲,輕笑著說道,隨後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孩童笑臉的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為什麽要掩藏自己的容貌?”
最近一段時間內,趙海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麵對張子良奇奇怪怪的操作時,表達出自己的疑惑了。
似乎...
跟在張子良身邊會顯得自己智商很低。
張子良有些感慨:“沒辦法,我這張臉,做了太多壞事,被人認出來,會覺得有些惡心。”
“開始吧。”
說著,張子良深吸一口氣,手中出現一根拐杖,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倔強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目視前方,腰板漸漸挺直,散發著一股銳氣。
隻不過那隻背負在身後的右手,不停的顫抖著。
趙海表情複雜的看了張子良一眼,隨後手中出現一顆晶瑩剔透的石頭,拿出早就準備好,屬於張子良的精血,滴在石頭上。
下一秒...
天空中爭相鬥豔的三大勢力對麵,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
有些奢侈。
天庭,靈山,包括地府,比拚的都是各自的地盤,這代表著牌麵。
但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是怎麽回事兒?
一時間,彌勒,女童,包括杜子仁,將目光紛紛放在了人影上麵。
“嗬嗬...大家好。”
“老朽天組,李星河,見過諸君。”
伴隨著一道有些蒼老的笑聲,這人影十分客氣,禮貌的說道。
隻不過沒有回應。
也沒有辦法回應。
因為...隻有張子良是投影的自己,那女童雖然也可以做到把聲音傳播出去,但卻會消耗天庭的能量,得不償失。
除了最開始自報家門的時候裝一波之外,就沒有多餘的操作了。
“可能天庭,靈山的朋友對天組還有些陌生。”
“但今天...”
“老朽想說的是,大家怎麽想的,都心知肚明,沒有必要繞圈子。”
“我天組,在鬼門關等著各位。”
“人族,我天組罩的。”
“就這樣,告辭。”
人影最開始還風輕雲淡,但最後結尾時卻顯得有些倉促,和這種出場的牌麵有些不符,顯得十分怪異。
就在趙海關閉投影石的瞬間,張子良的身影直接倒在地上。
他努力的摘下麵具,嘴角溢出縷縷鮮血,臉色蒼白的可怕。
而張子良的臉上還帶著遺憾,惋惜。
“我準備了三十分鍾的台詞,準備好好趁這機會裝個逼的!可惜了!艸!”
隨著聲音落下,張子良徹底暈了過去。
趙海歎息著搖了搖頭,在張子良的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都要死的人了,還想著裝逼...這麽大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
說著,趙海小心翼翼的將張子良扶到輪椅上坐好,隨後自顧自的掏出一套衣服,麵具...
張子良同款!
隨手將張子良的拐杖拿在手中,投影石,再次開啟。
隻不過這次滴的,是趙海的血。
這東西...
在沒有持續能量供給的情況下,一共就能維持三十分鍾就碎了。
張子良隻堅持了三十秒。
也就是說...
自己還能裝二十九分半!
想想就覺得舒服。
“咳咳,我又回來了。”
趙海模仿著張子良剛剛模仿的聲音,開口說道:“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其實我還有些話想要和大家說。”
“首先...”
“你們天庭,靈山,狼狽為奸,男盜女娼,一肚子壞水,想的什麽大家心知肚明。”
“還跑出來裝,要臉麽?”
“高山流水,玉宇樓閣?”
“這些是拿多少的人血,人命換來的?”
“住進去的時候,沒感覺到一雙雙眼睛在看著你們麽?”
“現在混的不如意了,想著回來,重新開始?”
“隻要我天組在一天,我李星河在一天,就不可能!”
“還是那句話,鬼門關,等你們!”
“別和我扯什麽素質,禮貌,老子我看你們就禮貌不起來!”
“我李星河什麽大風大浪...”
……
“爺爺...”
“這...是你麽?”
上京,天組。
李鴻天站在天組的天台上,看著遠方那罵了二十分鍾沒有重樣,依然興衝衝的巨大人形投影,有些出神的問道。
此時的李星河拐杖都不知道何時掉在地上,胡子被拔下兩根,呆若木雞。
“雖然很像...”
“但不是我啊...”
看著那三句話裏必有一句李星河的人影,他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破口大罵:“張子良你個老不死的,你坑我!”
他不知道的是...
從今天開始,或許這世界上,有人不認識天組,不認識靈山,地府...天庭...
但一定會認識一個叫李星河的猛人!
……
“咱們天組的組長...也太屌了吧。”
“是啊,看組長這意思,這所謂的天庭,靈山都不是好東西,比鬼還可怕。”
“是真的麽?”
“我選擇相信組長。”
“我也是。”
一名名普通人看著這一幕,開始不停的討論著,最後看向那人影,眼神中帶著相信的目光。
當然...
如果講話的這個,是張子良的話,可能就不一樣了。
終於...
“你找死!”
那女童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浪費了天庭投影的些許能量,憤怒的開口說道,這聲音,再次傳遍荒土的每一個角落。
趙海眼睛一亮!
劃算了!
而時間也來到了二十九分鍾,他華麗的對著半空鞠了一躬,退出了這個舞台。
一時間,投影依然懸浮在半空的天庭,靈山...
似乎有些尷尬。
三次永夜前的露臉大戰,正式落幕。
勝利者...
攪屎棍!
用一句老話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眼睛紅原來是結膜炎,買了藥,腫,紅的厲害,咬牙寫的三章,我吐了。自己看自己眼睛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