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隻剩下天庭,靈山,地府投影的天空,趙海緩緩摘下自己的麵具。
“罵了他們三十分鍾,如果還不打鬼門關...”
“也就不是他們的性格了...吧。”
“不過李星河是誰,真能頂得住這波壓力麽?”
趙海帶著若有所思之色,喃喃自語。
他從最開始關注天組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張子良的存在,至於李星河...確實沒搞什麽大動作,導致他也不清楚。
李星河唯一一次高光時刻就是去自爆,然後還沒爆成...
所以趙海不知道李星河的名字也算是情有可原,而且不知道為啥,張子良竟然在關鍵時候說出這個名字。
這是對那個叫李星河的人多自信。
自信他能在天庭,靈山的瘋狂報複中活下來。
但凡實力,智力稍微弱一點,恐怕都會分分鍾被搞死吧。
時間逐漸過去。
張子良勉強睜開雙眼,有些虛弱的看了趙海一眼:“我...剛剛是暈過去了麽?”
“嗯。”趙海點頭。
張子良又問:“所以,你是接著我之後,又投影了麽?”
趙海毫不猶豫的搖頭:“我怎麽可能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說著,趙海緩緩轉過頭,側過身背對著張子良,不讓其看到他的表情。
“算了,無所謂。”
“推我回去吧。”
“也該準備準備了。”
張子良灑脫的笑了笑,十分自然的開口說道,就像是趙海給他推輪椅,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趙海同樣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的推著輪椅在荒土上前行。
“李星河是誰?”趙海問。
“一個老東西。”張子良答。
“實力很強?”
“不強。”
“那...智力驚人?”
“還好。”
“....他一定刨了你家祖墳!”在接連幾個問題之後,趙海十分肯定的給出了答案。
張子良翻了個白眼,剛想反駁,但又仔細思索了一番,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不太對,但可以這麽理解。”
“而且,未來的天組還要靠他主持局麵,這種小場麵都應付不了,怎麽帶天組活下去。”
“相信他會輕鬆解決這些問題的。”
“畢竟...我一直以來都認為,這老家夥要比我聰明,隻不過在藏拙而已。”
聽著張子良的話,趙海微微思索:“所以,在李星河是現在的天組組長麽?”
“嗯。”
“你推的慢點,平穩點,我休息一會。”
“別沒等到上京,我就被你推死了。”
張子良臉上帶著一抹疲倦之色,懶洋洋的說道,隨後閉上雙眼,似乎睡了過去。
看著熟睡的張子良,趙海輕笑:“這輩子,能讓我心甘情願推著走的人,隻有你張子良了。”
說著,這輪椅的四個輪子上浮現一層薄薄的能量,將其包裹,使其變的平穩起來。
眼看遠處已經出現上京城那淡淡的輪廓,趙海都不禁變的有些期待起來,想要看一看,這張子良口中的李星河,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真能在張子良麵前藏的住拙,那得是內心多麽陰暗的一個家夥。
當然...
也有可能不是藏,是真的拙。
……
“這天庭,靈山...不是幫助我們的麽?”
此時天組的十座城市內,百姓沸沸揚揚,不停在討論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畢竟這種手段...
是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哪怕是鬼,也都是表現的比較陰森,而且隻能在一定程度上變幻周圍的環境,營造一些小場麵。
比如...
一棟樓。
但這可是在天空全方位的投影。
不過,想到他們最尊敬的組長,李星河同樣有這種手段,他們下意識的放心了許多。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什麽是李星河解決不了的。
這位組長,雖然已經年老,但卻依然是他們心中那堅強的守護神。
在經曆了短暫的討論後,他們還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李星河,相信天組。
兩次永夜,無數個恐怖的夜晚,救他們的,並非天上那些所謂的什麽天庭,靈山,而是天組一位位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異能者,用自身性命,給他們搭建出一條生命的橋梁。
但同樣...
一些別有用心之人開始傳播天組的陰謀論。
說這一切其實都是天組的陰謀,所謂的城外全是鬼,世界末日,這些全部都是假的,是天組營造出來的假象。
他們隻不過被關在了一個囚籠裏。
那些神,就是來解救他們的。
並且委托自己,負責在這囚籠中帶領大家脫離天組的掌控,隻不過名額有限,想要獲取逃離的名額,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可笑的是,這種看起來十分低級的謊言,信的人還不少。
導致天組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以一種雷霆萬鈞的速度,將這些帶頭者抓了起來。
但這並沒有製止謠言,又一批發現商機的人站了出來,說天組惱羞成怒,開始破罐子破摔了,被抓的是他們的上級,為了大家能夠脫離困境,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他們不怕犧牲。
並且繼續向那些信了的普通人索要好處。
或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你在絕望的環境中生存了太久,突然有人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假的,他能帶你逃離...
哪怕是假的,也會有人下意識的選擇去相信。
因為他們已經實在太累了,挺不住了,想要抓住這最後一絲可能是光的存在。
這些騙子,恰好就利用了這一點。
而就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
一名看起來十分平凡的中年人,推著個病秧子,就這麽不起眼的進入到上京城之中。
甚至,他們的到來,就連天組的人都並不知曉。
他們穿越過人群,緩緩向天組總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