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方似乎直接把球踢到了王燁這邊。

你的招我們已經接下了,現在輪到你了,是接著鬧,還是就此退去。

不過想來還是挺合理的,畢竟對方在這座城市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的後手,應該是類似於大本營一樣的存在,自己這邊來隨便鬧一下,就能讓對方無所適從的話,那這所謂的背後勢力也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所以...

王燁陷入了糾結之中。

總感覺自己接下來再怎麽鬧,估計也是做無用功,除非自己下狠心,就這麽硬生生的屠了這座城。

但,下不去這個手啊。

雖然拾荒城這些家夥沒有什麽好東西,但一座城啊...

不過總覺得自己就這麽走了,有些灰溜溜逃竄的意思,太過於丟人了一些,自己可還沒空手而...

就在這時。

陰影中,突然一道淩厲的風聲響起,一件物品向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

王燁微微皺眉,抬起手將物品接下,再看向那陰影處時,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逝,最後融於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而當他目光落在那物品上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布袋。

佛國專屬的那種化緣包,儲物容器。

裏麵堆積著一些比較常見的靈異物品,以及些許稍微珍貴一些的果實。

雖然沒有特別精品的東西,但好處就是...量大管飽。

對方是真特麽的了解自己的性格啊,知道現在自己處於一種糾結的狀態中,直接給好處打發自己走人了。

艸!

不過這也說明了至少對方在短時間內,似乎沒有和自己交手的打算,應該是有著自己的謀劃,總體實力...大概不會特別的強,最起碼對天組和自己是忌憚的。

不然沒有道理留下買路錢。

當然,也不排除煙霧彈的可能性,畢竟對方陣營中,也有著一位智商不低的存在。

“真是讓人不忍下手了啊。”

王燁看著手中的布袋,喃喃自語。

他發現整座拾荒城其實都充斥著一種十分詭異的氛圍。

怕死。

也不能說是怕死,就是在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總是能很坦**的找到自己活下去的價值,並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你很難對他們徹底的產生殺心。

甚至會升起一種同情感。

仿佛,對方都這麽慘了,似乎也不一定必殺,不如放了吧...

這種。

難道是這背後組織的一貫風格所導致的麽?

帶著無奈,王燁悠悠歎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了,不是沒辦法繼續查下去,而是對方很善於利用人性,人心這兩個方麵。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保持一顆殺心,繼續查下去,最後也不見得有什麽結果。

當務之急是抓緊發展葬神城,天組的整體實力,大家都需要在這有限的三年時間內,去積攢自己的底蘊,搏一個未來。

現在,不是交手的最佳時期。

更應該專注的培養底牌。

這是各大組織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

正是帶著這種無奈,王燁最終還是收下了這個布袋,身影猛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不管你們究竟存在什麽目地,但人族不可侵。”

“觸手不可伸出拾荒城。”

“不然我金三城,哪怕不顧大局,也要將爾等盡數坑殺在拾荒城內!”

“你們應該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金某向來言出必行!”

王燁那冰冷的聲音在拾荒城的上空不斷回響,最後又將目光放在了城中心那自己巨大的照片上。

“區區小輩,也敢在拾荒城內如此猖狂?”

“我金三城才是這裏的王!”

這聲音,霸道無比,散發著恐怖的威壓,吸引了全城人的注意。

下一秒,那照片轟然倒塌,自燃而燼。

某處角落中,突然閃爍出隱蔽的能量,在天空中組成一段簡潔的文字。

‘我等無心與人族為敵。’

王燁看了一眼這些文字,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一時間,金三城那獨有的風采,徹底烙印在了所有拾荒者的心中。

太帥了。

或許,這就是強者的魅力?

……

“我們真的要怕這區區一名小輩麽?”

某處普通的建築內。

一名戴著無臉麵具的人,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似乎對此充滿了不解,顯然還有些憋屈。

畢竟有人已經不能說是騎在頭上了,而是將腳踩在了腦袋上撒野,他們竟然慫了。

角落裏,一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甚至有些文質彬彬的青年,如同大學生般,隻不過眼睛是那麽的血紅,不帶有一絲人性的色彩,目光冰冷的注視在這個方向。

如果王燁在這兒,估計會第一時間認出這人來。

二次永夜。

爛尾樓。

那容器內浸泡著的人。

隻不過自己第二次去的時候,容器已經破碎,裏麵那東西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在這裏。

“嗬,打打殺殺,不過是莽夫所為。”

“記住,我們的理想是偉大的,是神聖的,在理想尚未實現之前,所做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永生!”

一名戴著狐狸麵具的青年,突然自門外走了進來,語氣平靜的說道,隻不過說到最後時,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狂熱。

顯然,這人的聲音影響到了無臉麵具,他同樣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聲音都有些狂熱,且鄭重的說道:“永生。”

“永生。”

“永生。”

一道道人影從四麵八方響起,雖然屋內並未看見人影,但聲音卻充滿了堅定,狂熱。

如同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