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臉不要臉!”

“當年能殺你一次,如今不過殘軀罷了,還想耀武揚威?”

說著,法身佛身後猛然出現法相,並且迅速擴張,頂天立地,佛音繚繞。

但那中年卻直接無視,一直緊閉著雙眼,隻不過揮了揮手。

一代老祖皮膚炸碎,縷縷鮮血流出,但卻恢複了行動自由。

他滿臉激動的來到中年麵前,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末將見過將軍,有負重托,願領軍法!”

說著,他還回過頭,看了半空中的大長老一眼。

此時的大長老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家老祖宗身後有這麽硬的靠山,還投什麽降?

強硬到底不行麽?

大義凜然些!

如果能夠忽悠到那中年為自己所用,那荒土之中豈不都是橫著走?

當然,這些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看著法身佛,神色更加恭敬,忠誠了。

他知道...

法身佛已經是自己最後的靠山,自己此時但凡露出些許的異樣,都會惹來法身佛的不滿,到時候自己恐怕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既然大腿已經抓不住,小腿萬萬不能丟了。

“如果是彌勒或者佛陀在這還行,你...差了點。”

中年淡淡說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代老祖果斷站在了中年身後,填補了最後一腳。

仿佛啟動了某個陣法般。

戰意直衝雲霄。

‘行’‘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九個血字漂浮在半空當中。

緊接著,這九個文字不斷扭動,化作九柄長矛,散發出的氣息讓空間都感覺到了顫栗。

下一刻,第一柄長矛衝破虛空,消失不見。

幾乎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就憑空出現在了法身佛的法相身邊。

長矛刺過。

法相破碎。

而長矛不過淡化了些許罷了,在半空中繞了一圈,再次對準法身佛的位置激**而去。

法身佛表情不變,手掌不知不覺間徹底的化作金色,淡然抬起,硬生生的與長矛相接,隨後...

長矛炸碎,而法身佛的掌心處,也滴落了一滴鮮血。

看起來...

不分上下。

但這中年身後,類似的長矛還有八柄,並且...從頭到尾,這人都沒有動過,甚至眼睛都沒有睜開。

包括身上還纏著鎖鏈。

可以說,這一擊沒有占到優勢,就已經輸了。

……

“佛陀...佛陀...”

角落中,王燁不斷的回想著中年說出的這個名字。

按正常推斷來說,這中年如果徹底沒有了禁錮,應該是六禦這個層次,大體上沒什麽問題。

但是他卻說出了兩個名字,顯然對這兩人忌憚。

如果說忌憚彌勒,是因為他的智慧,這可以理解,但佛陀又是誰?

自己對靈山可以說也算是了解了,甚至走遍過靈山的每一寸土地,對靈山的建築也是了如指掌,包括靈山那大量的古籍,也被他帶回家中,細細研讀。

毫不謙虛的話,王燁對靈山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甚至還知道很多關於靈山的小典故,小竅門。

包括佛法,也精深的很。

就是對靈山如此虔誠的一個人,都沒有聽說過佛陀,能讓這中年單獨提起,要麽智慧超群,要麽實力超群,卻這麽無聲無息。

一時間,王燁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至少...

佛陀不會是佛祖。

不然這家夥就是一個純粹的裝逼犯了。

但很快...

一直在看戲的呂青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佛陀...”

“唉,可惜了,也是一位人物。”

“靈山數千年來最天才的人物,被佛祖於人間發掘,親封佛子,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就衝到了佛境巔峰,甚至踏入六禦都隻差臨門一腳。”

“如果不是當年發生一場意外,彌勒,李長庚,與我之間的一場戰爭,因為佛陀太過於自傲,孤軍深入,如今可能已經成為佛祖的接班人了。”

“阿彌陀佛,這是靈山的佛號,佛祖取名佛陀,未嚐沒有其深意啊。”

“可惜可惜,雖然這件事完全不怪彌勒,但當時的彌勒也惹來了佛祖的不滿,對其當眾訓斥。”

呂青似乎在追憶著什麽,語氣十分滄桑。

但王燁的麵容卻愈發古怪。

這尼瑪...

要說呂青不知道自己躲在這兒,打死他的不信。

要不...出去?

不行!

王燁很快咬了咬牙,隻要自己不出去,大家眼神不對視,就不會覺得尷尬!

而且呂青說的這信息...很有用啊。

佛陀...

天賦最高的佛子。

於人間發掘...

怎麽看這背景故事和李長庚都很像啊。

唯一的區別就是,李長庚十分果斷的自斷根基,從此變的異常低調,而那人愈發狂傲,然後...嗯,說是自己蠢死的,但是...

這麽湊巧的,呂青,彌勒,李長庚三個老陰比湊在了一起,交手。

說是自然死亡,鬼都不信。

而且這其中的貓膩怎麽看怎麽都感覺很大。

畢竟凡事和這三個人關聯上,就不存在意外,巧合這種說法。

一時間,王燁突然有一種衝出去,好好問問呂青的想法了,最終又迫於擔心社死,強行忍了下來。

不過佛陀這個名字卻依然被他記在了心中。

如今最難說通的一點,就是靈山之中為何沒有這個人的資料,記載了。

如此天才,不可能如此寂靜才對。

而且...

當年這種被三智囊一起坑死的天才,高手...究竟還有多少啊。

王燁已經愈發頭疼了。

他其實是最看重情報的,消息差能發揮出多大的價值,這點他比誰都清楚,包括當年進入天組,就是因為天組的情報能力要遠強於自己。

如今原本都以為自己站在情報係統的頂端了,這世上應該沒有多少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

自己不知道的簡直太多了...

萬一這些人裏麵,有的死了,但有的其實是選擇了蟄伏,關鍵時刻出山,就能坑的自己懷疑人生。

最主要,也是讓王燁最忌憚的...

是三頁紙中,為何從來沒有給投影過這些人。

難道真是他們沒有資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