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管他現在變成什麽樣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與別人無關。”

聶冉搖頭。

經過這個事情後不管陸北傾變成什麽樣都跟她沒關係了。

是陸北傾親手斬斷了兩人之間僅剩的最後一絲情意。

聶冉的回答讓景煜庭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向著那個死渣男。

他捏著聶冉的下頜低頭就狠狠的吻了下來。

聶冉頭往後仰去,腦袋微微向左偏了偏,景煜庭的唇直接吻到她的右臉頰上。

她輕笑,“景煜庭,我還沒刷牙。”

景煜庭用力的在她臉蛋上嘬了一口,把她臉扳過來繼續要吻她的唇。

“沒關係,我不嫌棄。”

“可是我不能接受。”聶冉以手擋住他的嘴,眼底笑意盈盈,“等我先去刷個牙洗個澡好不好?我不想在自己髒兮兮的時候跟你親熱。”

她也想跟他親親,可是她不想在自己沒刷牙的情況下跟他親。

景煜庭神色微頓,沒有勉強的鬆開了她。

“好吧,那你去洗香香的,我等你。”

“——”聶冉突然臉紅。

這對話怎麽感覺像極了等她洗完澡後他們就幹那啥事似的。

看著她逃也似的跑進衛生間,景煜庭忍不住放聲朗笑出來。

因為昨天在海裏麵泡過,聶冉感覺自己身全是鹹腥味,特別是頭發上感覺又膩又髒,所以等她刷牙洗頭洗澡一係流程洗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聶冉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景煜庭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沒事了——放心吧,晚上我會帶聶冉回去吃飯。”

陽台外麵有聲音響起,聶冉看出去發現他握著手機在外麵打電話。

聽這對話想來應該是跟景老太太通話,談論的主角應該就是自己了。

聶冉走出去,主動從身後抱住他。

男人身體微僵,很快就掛了電話轉過身來。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聶冉衝他輕笑。

“沒有,我隻是有點後怕。”

陸北傾一心想要把她困在島上,她還以為自己最起碼也要在島上被困上個三幾天才可能離開呢,沒想到景煜庭去得那麽及時。

他在找她的時候肯定是很焦急也很擔心的。

“怕什麽?”景煜庭笑問。

“怕自己真的會被困在島上逃不出來見不到你,如果真的不能離開那個島,見不到你,那我寧願跳海。”

聶冉吸著鼻子說道,“其實在島上生活也不是不行,但是那個人不能是陸北傾。”

“如果那個人是我呢?”景煜庭神情認真的問。

聶冉歪頭瞅他,“那應該可以。”

“應該?”

景煜庭有些不滿。

他對她這麽巴心巴肺的,居然隻換來應該兩個字?

聶冉噗的笑了,踮起腳湊過來在他嘴角邊親了親,“逗你的,別生氣了。”

景煜庭反客為主的抬著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瘋狂。

一開始聶冉還嚐試著想要回應,但是到後麵便被吻得毫無招架之力了,隻能氣喘籲籲的靠在景煜庭的身上任他吻到過癮。

景煜庭把這一天一夜裏對她的擔心都通過這個吻發泄出來。

從陽台到房間大床,聶冉感覺到了景煜庭對她的渴求。

之前兩人在進行超出限製級的親熱時聶冉會覺得非常害羞,可是經過這個事情後她不想再害羞了。

她喜歡景煜庭,想從真正意義上成為他的女人。

所以在景煜庭吻著她的耳垂問她可不可以的時候,她點了頭——

“——”

“痛。”

聶冉痛得眼淚汪汪。

她沒想到會這麽痛。

根本就不像小電影上演的那樣——

下午景煜庭沒能帶聶冉回景家。

大年初五,景煜庭帶著聶冉回景家走了一趟。

由於景煜庭沒把聶冉被綁架的事情告訴家裏人,所以景家人並不知道她差點被困在島上回不來的事情。

聶冉也覺得,反正自己已經平安回來了,也沒必要再把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告訴兩老了,以免他們平添煩惱。

隻是再見到景如畫鬱鬱寡歡的樣子聶冉就忍不住心疼她。

可能是因為孕反應的原因,景如畫看起來越加顯得清瘦了。

想到陸北傾和馮清清之間的糾纏,對她根本沒有半點真心實意,聶冉就心疼。

察覺到聶冉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景如畫找了個借口把她叫上樓去。

“三嫂,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

“沒有啊,我隻是——”聶冉笑笑,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景如畫追問。

見聶冉猶豫,她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跟陸北傾有關?沒關係的,你直說吧。”

“——”

聶冉猶豫著,視線落在她的腹部,臉色凝重的問她,“你真的決定好要留下這個孩子,做好獨自撫養他的準備了嗎?”

景如畫臉色刷的蒼白起來。

都不是傻的,聶冉能這麽問肯定是從陸北傾那裏知道了點什麽,否則是不會這麽問她的。

她眼眶發紅,“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麽?”

看到景如畫這樣聶冉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陸北傾已經不值得景如畫再這麽傻傻的執著下去了,不如讓她知道事實早點從那種無謂的迷戀中醒來。

“他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隻是他已經不值得你再迷戀了。”聶冉決定如實相勸,“他的身邊已經另一個女人了。”

“——”

景如畫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聶冉摸不透她現在是傷心還是生氣,小心翼翼的嚐試著想安慰她。

“其實多的是優秀的男人在追求你,完全沒有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你覺得呢?”

景如畫笑了。

笑著笑著就哭了。

“其實我知道他不愛我。”

聶冉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從我跟他在一起時就知道他就說過他愛的是你,隻是我當時太自信了,總覺得我的條件這麽好,又可以近水樓台天天陪在他身邊,兩年下來怎麽也該把感情培養出來了。”

“在國外的時候他對我還是挺好的,這也給了我很大的自信,回國之前他還答應會跟我訂婚來著,沒想到——”

景如畫說著無奈的苦笑。

“沒想到他在見到你之後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