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沒能退燒。

夏柔不敢拖延,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女兒去了醫院。

負責夏寶兒的主治醫生在檢查完後發現在小丫頭肺炎的毛病又犯了。

“醫生,我一直都有很注意照顧寶兒沒讓她著涼感冒,怎麽好好的又犯肺炎了呢?”

夏柔想不通。

“孩子的身體情況本來就比一般孩子要弱的多,容易犯肺炎也不奇怪。”

醫生給開了住院的單子,“先住院吧,後麵還需要繼續觀察。”

一般肺炎不嚴重的情況掛點水開些藥回去吃基本也能完事了,但是夏寶兒的情況與別的孩子不同,她本身就是白血病患者,醫生擔心她這些突發肺炎會引起其他並發症,因此需要住院治療,嚴密觀察。

夏柔隻能先帶著女兒去了病房,請護士幫忙照顧孩子後才放心去繳費。

等忙完這一切回來她自己也已經心力憔悴了。

“媽咪,你怎麽了?”

夏寶兒雖然不舒服,可是在看到母親蒼白的臉色時還是了掙紮著坐起來關心的詢問。

“媽咪沒事——”

夏柔強忍住眩暈,對著女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但還沒說完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媽咪!”

“夏小姐!”

——

今天是周未,難得景煜庭不上班,孩子又有梅姐和安洛希照顧,所以聶冉索性窩在景煜庭的懷裏睡懶覺。

可才剛過八點半,兩人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

“老公,你的電話。”

聶冉閉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

景煜庭睜開眼,認真的聽了兩秒來電鈴聲,嗬嗬低笑了兩聲。

“老婆,是你的電話。”

“唔?”

聶冉打著哈欠睜開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在看到是夏柔的來電時倏的坐了起來。

她按了接通。

“柔柔?”

“冉冉幹媽,媽咪暈倒了。”

夏寶兒帶著明顯哭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讓聶冉瞬間揪緊了心髒。

“寶兒,你別急,告訴幹媽,你和媽咪現在哪裏?”

“寶兒生病了,媽咪也暈倒了——”

夏寶兒說不清自己的位置,隻是把自己和母親的情況說了一下,這把聶冉急得不行。

“寶兒,你和媽咪不是去找爸爸了嗎?你爸爸呢?”

難道是封逸寒那個家夥真的傷得太嚴重了,所以顧不上夏柔和孩子?

聶冉正疑惑時,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你好,我是中心醫院的護士,你的朋友在醫院的兒科住院部暈倒了,我聯係不上她的家人,在她的手機通信錄裏看到你的名字在第一位,孩子說你是她的幹媽,所以才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中心醫院?江城的?”

聶冉懵逼了。

夏柔不是帶著寶兒去了川市嗎?怎麽還在江城呢?

“對,江城的中心醫院。”

“好的,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孩子,我馬上就到。”

顧不上再想夏柔為什麽不在川市而是在江城,聶冉匆匆起床換了衣服就要出門。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從聶冉的說話中景煜庭隱隱聽出與封逸寒有關,又聽說醫院什麽的,關心的坐起身來問了一句。

“柔柔在醫院暈倒了。”臨走前聶冉突然想到,“封逸寒不是說在川市遇刺命懸一線嗎?你不知道嗎?”

景煜庭皺眉,“他在川市遇刺?誰說的?”

“封林給柔柔打的電話,說是性命攸關,昨天下午柔柔就說要帶著寶兒去川市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沒去成?”

非但沒去成,聽寶兒的話說,孩子生病了,夏柔也暈倒了,這都叫什麽事啊,亂糟糟的。

景煜庭皺眉,“我怎麽沒聽說這個事情?”

聶冉歎了口氣,現在也顧不上景煜庭為什麽不知道封逸寒遇刺的事了,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夏柔的情況比較重要。

看著聶冉匆匆下樓的身影,景煜庭從床頭櫃上摸過來手機給封逸寒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醫院。

聶冉到的時候夏柔已經醒了。

此時母女倆都躺在病**,夏柔的臉色很難看,夏寶兒看起來也病懨懨的。

“柔柔。”聶冉趕緊過去,“怎麽回事啊?聽護士說你暈倒了我都要嚇死了。”

“沒事,就是昨晚寶兒發燒了,光顧著照顧她沒睡好,今早就來了醫院也沒來得及吃早餐,所以一時低血糖就暈了。”

夏柔笑得勉強。

其實是昨天就沒怎麽吃過東西,昨晚又因為不放心寶兒不敢睡強撐著熬了一夜,加上今早又沒吃早餐一時急火攻心,雙重焦慮重壓下身體受不了就暈了。

好在她暈倒的時有護士在,這才沒有造成意外發生。

“冉冉幹媽,我餓了。”

夏寶兒因為發燒的原因,臉蛋上紅樸樸的,精神有點萎靡。

“行,等著啊,幹媽去給寶兒買早餐。”

“冉寶兒,謝謝你了。”

夏柔對聶冉放下家中孩子過來照顧她們母女倆的舉動感覺很內疚。

“你和我誰跟誰啊?至於這麽客氣嗎?”

聶冉輕笑,“等著啊,我來的時候剛好在醫院外麵看到有賣早餐的,我去給你們買來。”

十分鍾後,聶冉給夏柔母女買了早餐回來。

夏寶兒是孩子,還生著病,因此她給孩子買的是一碗青菜肉粥,給夏柔買著的是一碗雲吞,另外還買了兩盒牛奶。

夏寶兒自己吃飯還不熟練,聶冉幫忙投喂。

“謝謝幹媽。”

小丫頭雖然病著,但嘴巴還是很甜。

聶冉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用謝,誰讓你是我幹女兒呢?”

喂夏寶兒吃完粥後聶冉這才看向夏柔。

“到底怎麽回啊?你昨天下午不是帶著寶兒去川市了嗎?沒去成?”

“去了,又回來了。”

想起昨天的惡意欺騙,夏柔忍不住嘲諷的笑了笑。

“本來還想著他可能會死,看在他平時對孩子也挺好的份上,把寶兒帶過去讓他見最後一麵也不枉他們父女一場,結果人家什麽事都沒有,隻是設了個騙局看看會不會把我騙過去而已。”

“我去!”聶冉忍不住爆了粗口,“封逸寒是腦殘嗎?竟然還能整出這種騙局來?”

整這個騙局對他有什麽好處嗎?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