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畫舉著相機一路往各種山間小道走,途中遇到封逸寒和夏柔夏寶兒一家三口,便好心的給他們拍了幾張合照。

“如畫,你怎麽一個人啊?鬱先生呢?他沒跟著你一起走嗎?”

拍完照後封逸寒帶著夏寶兒在草坪上玩,夏柔關心的笑問著景如畫。

這是一場專門為了撮合景如畫和鬱少騫而舉行的聚會,聶冉特意叫上他們是為了不把目的表現得那麽直白。

現在景如畫卻自己一個人單獨活動,夏柔多少覺得有些意外。

“他幹嘛要跟著我啊?我玩我的,你們玩你們的,他玩他的,互不相幹不是挺好的嘛?”

景如畫撇撇嘴,看夏柔還想再說什麽,趕緊撒腿跑了。

“你們一家三口好好玩吧,我去那邊拍照了。”

“她怎麽了?怎麽跑得那麽快?”

看到景如畫跑得快,封逸寒不解的過來問。

“誰知道呢?”

夏柔淡淡淺笑。

自從兩人說開,決定為了兩個孩子不離婚後,這段時間夏柔和封逸寒的關係平和了不少。

兩人之間的關係緩和,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夏寶兒臉上的笑容多了,也開始能在父母麵前表現出她這個年齡所有的純真了。

女兒的變化讓夏柔很欣慰,再加上這段時間她在心理醫生那裏接受到的心理治療,讓她在和封逸寒之間的相處上變得平和了許多。

“爸爸!”

夏寶兒突然手裏拿著一株黃色的小野花笑眯眯的跑過來遞給封逸寒。

“你送給媽咪呀!”

封逸寒笑看著手掌中那朵隻有他一個手指頭大的小黃花,順著女兒的心願鄭重的雙手送到夏柔麵前。

“封太太,小小心意,請收下。”

看著女兒充滿期待的眼神,夏柔彎起嘴角微微笑了笑,收下了小黃花。

“謝謝。”

“柔柔!”

聶冉和景煜庭帶著小禦川從另一個方向過來,遠遠就親熱的打著招呼。

小禦川手裏抱著一個玩具球,平坦又寬闊的草地最適合孩子們玩球,因此夏寶兒和小禦種很快就玩到一塊去了。

四個大人索性並排而坐,有說有笑的看著兩個孩子在草地上瘋跑。

不一會,景可心也在權宇驍的攙扶下來到這邊,看到他們都在,索性也不走了。

“小姑呢?怎麽不見人啊?”

沒看見景如畫,景可心奇怪的問。

夏柔輕笑,“她方才還在的,給我們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說要去拍照就一個人走了。”

“鬱少騫呢?沒跟著啊?”聶冉問。

夏柔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看見。”

“你啊。”

眼看聶冉為了給鬱少騫和自家妹妹牽線,如此費盡心思,景煜庭無奈的摟住她的肩頭。

“他們如果真有緣分的話,不用操心都能在一起,要是沒緣分你再怎麽硬撮合也沒有,何必呢?”

聶冉輕哼。

“誰讓我答應了爸?管他們成不成呢,反正我做到自己的承諾了,爸他也不能再責怪我了。”

她堂堂一個網紅珠寶設計師,也不願意降尊做個媒婆啊,可能有什麽辦法呢?

左邊是公公,右邊是幹爸親媽,雙重壓力呢。

聶冉的吐槽讓大家哈哈大笑。

等孩子們玩累了後,景煜庭抱著兒子,封逸寒抱著女兒,一行人折回到民宿休息,同時也為接下來的燒烤做準備。

隻有鬱少騫和景如畫遲遲沒有回來。

那邊。

景如畫在跟夏柔一家三口告別後就背著相機一個人往山林深處去了。

通往林子深處的是一條石子小路,兩邊的風景很不錯,景如畫邊拍邊走,不知不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濃密的山林裏,周圍隻聽得見林中鳥叫蟲鳴,看不見一個人影。

詭異的安靜讓景如畫有些心慌。

她四下張望,想要原路返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迷路了,原來走的那條石子小路已經不見蹤影了。

景如畫掏出手機,想要定位民宿出去,可還沒等她定位成功,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以為是有其他人過來,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啊!”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運動服的帽子戴在頭上,由於背對著光,景如畫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讓她驚魂不定的,是那人的手上赫然拿著一把尖刀!

山林深處,看不清臉的人影,尖刀,景如畫的腦子裏迅速響起了警鈴。

她想起前兩日的新聞,說是有個男的要跟前女友複合不成,當街捅了女方六刀後還割喉致對方當場死亡,隨後迅速逃逸。

警方為此出動了大量警力追捕,但都沒有找到凶手的下落。

這人——

不會就是那個凶手吧?

眼看著對方越來越近,景如畫顧不上多想,迅速轉身,朝著一條明顯被踩熟的小路撒腳就跑。

她邊跑邊給景煜庭撥打了電話——

景如畫的舉動激怒了那人,火速追了過來。

風在耳朵邊呼呼的吹,景如畫能明顯的感覺到但身後之人越追越近,估計很快就要追上了。

打通的手機裏傳來景煜庭的詢問,但是景如畫現在的已經來不及接聽了,她隻能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景如畫也不知道自己的求救聲哥哥能不能聽到,但她隻能這樣做,她也不敢往後看,隻能腳步不停的往前狂奔。

讓景如畫安心的是,越跑眼前的樹木就越少,視野就越開闊,她猜自己可能要跑出那片樹林了。

可是她不敢停下來,她不知道那個怪人是不是還在狂追。

直到,她一頭撞進一堵堅硬的胸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