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就封鎖了整個山頭,民宿這邊也派了警察過來做筆錄。

景如畫全身發抖的被聶冉和夏柔擁抱著,死裏逃生恐懼讓她上下牙齒不停的打架,景可心被權宇驍保護著坐在旁邊,景煜庭,封逸寒,鬱少騫三人的臉色很難看。

“景小姐,你可以跟我們描述一下那個人的樣貌嗎?”

看到景如畫太緊張,警方那邊特別安排了一個女警過來進行詢問。

“他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

景如畫聲音打顫的開口,眼淚不受控製的直往下掉。

“我喜歡拍照攝影,所以就到處走走看看發掘鏡頭裏的美,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那片山林裏去了——”

想起那驚險的一幕,景如畫忍不住抖得更厲害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跑開,自己麵臨著的將會是什麽。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衣服上的帽著戴在頭上,背著光手上拿著一把尖刀,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回想起那一幕,景如畫抖得更厲害了。

“他突然朝我衝過來,我嚇壞了,隻能拚了命的往前跑——一直跑——我一直在大聲叫救命——”

想到自己那為了活命而迸發出來的求生欲,景如畫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向來不喜歡跑步的,可是在那種危急關頭,她竟然生生跑出了百米衝刺般的氣勢,景如畫不敢想象,如果她跑得再慢一些被那人追上後,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負責做筆錄的女警見景如畫的情緒實在是崩潰,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了,便就此作罷了。

“好,那今天的筆錄先做到這裏,等我們檢查完你們的車子後就可以下山去了。”

山裏出現了疑似逃逸凶手這樣的重大消息,為了安全起見,民宿內所有客人包括老板都要撤到山下去,等搜尋到疑凶後才能正常開門營業,因此聶冉他們在景如畫結束詢問後就可以下山了。

景如畫現在的狀態顯然是不適合開車的,因此隻好由聶冉來開她的車子。

小禦川隻能托付給夏柔幫忙照顧著。

下山的路上景如畫一直都在哭,還處在深深的害怕之中。

“沒事就好,等回去睡個覺休息一下就好了。”

聶冉心疼她,輕聲安慰道。

景如畫低聲抽泣著。

“嫂子,我當時真的以為我要死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能跑那麽快。”

景如畫邊哭邊說,“我當時就在想,生死隻在一瞬之間,我還有什麽事情是我想做而還沒有做到的?”

“可那一瞬我隻想著要逃命,不能落在那人手裏——”

她的話說得淩亂而語句不清,依舊陷入深深的後怕之中。

其實也不隻景如畫後怕不止,所有人都後怕不已。

景如畫打給景煜庭的那個電話是聶冉接的,當時大家都在,所以她還特意按了免提,因此景如畫那充滿恐懼一聲又一聲的救命聲現場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聶冉都不敢去回想,當景煜庭聽到景如畫那一聲又一聲的救命聲,臉色有多可怕。

萬幸啊,萬幸景如畫最終遇上了同樣落單的鬱少騫,順利平安的脫險。

否則,聶冉都不敢想象,一旦景如畫真的出事了,她要怎麽跟景老爺子交待,怎麽跟自己和解?

看著還有不少警車往山上走,一行人帶著無比僥幸的心情終於平安的下了山。

因為景如畫遇險導致之前準備帶上山的各種燒烤食材都沒來得及使用,又因為她現在需要人安慰,所以一行人不約而同的一起前往景林苑。

回到景林苑,聶冉交待周嫂和梅姐把車尾廂裏的泡沫箱搬下來,吩咐幾個男人把食材都烤了,她和夏柔則在屋裏安撫景如畫。

小禦川和夏寶兒年紀小,還不懂得什麽是危險,快樂無憂的在院子裏邊玩著邊等待著自己父親烤出來好吃的。

經過聶冉和夏柔還有景可心的安撫後,景如畫的情緒已經慢慢平靜了下來。

“我沒事了。”

對於自己意外遇險而破壞了大家的聚會,景如畫有點內疚。

“都怪我光顧著拍照才會不知不覺的跑到那種偏僻山林裏去,如果我沒有跑到那個地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人沒事就好,還說這些做什麽?”夏柔輕笑,“要是那人真是凶手,警方還要感謝你呢,不然都抓不到他。”

“那人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正常人誰會這樣嚇唬人啊?”

聶冉說道,見景如畫情緒不高,便拉她出去,“走吧!我們出去看他們燒烤,吃點好吃的。”

看到她們四個從屋裏出來,負責燒烤的幾個男人鬆了口氣。

封逸寒把手上剛烤好的幾根牛肉串放到盤子裏拿過來。

“剛出爐的牛肉串,保證香辣好吃,賞個臉嚐嚐吧!”

“謝謝逸寒哥哥。”景可心正好餓了,笑嘻嘻的拿起一根牛肉串就吃,“嗯,好吃!”

景可心的親熱稱呼,讓封逸寒下意識的瞥了眼夏柔,正好對上夏柔看過來的眼神,擔心她誤會,趕緊解釋。

“夏柔,可心隻是這樣叫習慣了,我們什麽事也沒有的。”

“啊?”景可心愣住,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封逸寒的稱呼不妥,“夏柔姐,我沒有那個意思的,你不要誤會。”

夏柔彎了彎唇角,“我知道。”

且不說她會不會因為別的女人對封逸寒的稱呼而生氣,景可心如今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隻是一個習慣的稱呼,有什麽值得生氣的。

見夏柔沒有生氣,封逸寒和景可心都鬆了一口氣。

等封逸寒走後聶冉輕笑著撞了撞夏柔的胳膊,“不錯啊,看起來挺在乎你的嘛?”

“別鬧了。”夏柔淡淡的笑了笑,並不想在這個事上多聊,主動拿起牛肉串咬了一塊,“挺好吃的。”

“我也嚐嚐。”

景如畫才剛剛遭遇劫後餘生,急需美食安撫,因此吃起肉串來連儀態都不顧了。

美食是最好的調節劑,大家很快就又重新熱鬧起來。

一番吃喝玩鬧後,聶冉和夏柔都去陪著孩子玩了,景可心也因為懷孕身體疲累的原因進屋休息了,幾個男人一邊喝著酒一邊閑聊。

直到景如畫突然拿著一塊腕表來到鬱少騫麵前。

“上次你落在我家的表,完璧歸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