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三天之後，他們等到了陳卓。
“陳菲提到的發型，在那前一天是我陪著方子銘去剪的，理發店老板可以作證。還有徐真真，她膽子小，一詐假口供就會穿幫。”阮西西把他們這幾天做的事全都說一了遍。
聽完，陳卓滿麵寒霜，“我說怎麽突然讓我去出一個跟掃黑不相關的任務，原來是想把我調走，要不是事情辦得順利，我提前回來，他們強行結案，就算將來翻案，這個啞巴虧方子鳴也吃過了。行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方子健的手再長，也長不過我這個地頭蛇。”
陳卓不愧是辦老了案子的，一接手，就把所有的證人全請回局裏，杜絕了他們在外勾結，串連的可能性，而且是誰說情都不管用。
現官不如現管，何況方子健政治資本還不如他。
所以，3天之後，王一帆就把方子銘換了出來，同時陳菲得知真相後，第一時間做了引產，陳卓親自在現場盯著，做了親子鑒定，孩子爸爸確實是王一帆，此證一出，此案已辦成鐵案，王一帆再沒有翻身可能，方子健也沒了任何操作空間。
徐真真翻供最早，算是毫發無傷。
方子銘走出派出所，就直接上了回京市的火車。
京市，方家。
“方新國，子銘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方老爺子穿著一身中山裝，坐在太師椅後，身姿筆挺，一看就是軍人出身。
“爸，是他太不爭氣了，您是不知道他這半年在省城幹的那些事情，天天沾花惹草，幾天就換一個小姑娘，所以我一聽說有人告他強奸，我才相信的。”
“那下次別人再說你屍位素餐，我也一看你天天不幹正事，就直接把你一捋到底，讓你去基層重新再來？”方老爺子的聲音不疾不徐，但他積威甚重，方新國聽的是滿頭熱汗。
“爸，我錯了，饒過我這次吧，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相信外麵那些傳言了，我會好好培養子銘。”
“不用了。”
方老爺子摩挲著光滑的扶手，這是他思索時的常用動作，良久才緩緩說，“以後我直接管他，你就管你那個逆子吧，同室操戈，惦記弟弟的遺產，我們方家可真是出了一個精明孩子啊，算盤都讓他一個人打完了，我看以後，他要直接把方改成他娘的郭姓，也不奇怪，畢竟，我們老方家還從來沒出過這種黑心黑肝的壞胚子。”
“爸，我一定會好好管子健的，他也知道錯了，他現在就跪在書房外頭，我讓他進來給您道歉。”
方老爺子一拍扶手，“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發現他搞這種小動作，你就跟著他一起滾出方家。”
“爸，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方新國覺得很冤枉。
“要不是你在子銘媽媽結婚之前，就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還有了方子健，又在子銘媽媽一過世，馬上把那女人接進門，鬧出私生子還比嫡子大的笑話，子銘怎麽會連家都不願回，才養大了方子健的心。我不管，再有下一次，你們一家三口，馬上給我滾出方家，別在我麵前礙眼。”
方新國心下直嘀咕，看來老爺子這次是氣得不輕，幾十年前的老黃曆又拿出來說，他隻得唯唯諾諾的應下。
出了老爺子書房，來到自己書房。
換他把方子健罵得狗血淋頭。
方子健從書房出來，腿已經跪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剛走到拐角，突然被一支腳絆了下，一個滑跪跪在了木地板上，鑽心的疼。
“現在才來拜我，是不是太晚了點。”方子銘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不過提前練練也好，以後你有大把事需要跪，對了，回去讓那個女人也練一練，畢竟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說完，也不等方子健反應，就往方老爺子書房走去。
方子健望著他的背影，眼裏恨意滔天，有如實質。
“爺爺。”
“滾進來，還要我請你嗎。”方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來。
方子銘收斂臉上的壞笑，擺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推門進去。
“爺爺。”
“你還知道你有爺爺？我還以為你是孤兒，這麽大的啞巴虧也能吃得下，我讓你們不要橫行霸道，但從來沒讓你去啞巴虧也不出聲。讓那個女人進門，你是不是也怪爺爺？”
方子銘不說話，要說怪，他肯定是怪的，但後來他慢慢大了，也能理解，方新國作為爺爺寄予厚望的長子，不可能因為私德就被放棄。
“我跟你爸說過了，以後由我直接來管你，我會給一部分人手給你，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老爺子硬了一輩子，再讓他說軟話他也說不出來，這已經算是在給方子銘賠罪了。
方子銘輕輕彎起嘴角，這次他故意拖上一拖，讓方子健坐不住，徹底暴露，一舉把這個惡心了他十幾年老鼠屎，從他生活裏趕出去，現在他手握老爺子的資源，方新國兩父子再想對付他，可沒那麽容易了，現在換他來對付他們了。
省城。
“這幾天營業額都有所回升，麥當勞剛開業時，華大店降到了1200，最近幾天回升到了1500。”
“江大店也差不多。”
“總店降到2800，現在回升到3200。”
阮西西暗忖，看來萬佳對總店衝擊最大，也是，開在大學門口的店，大學生們圖個方便，就近買，而萬佳和總店，客戶群都是逛街的人，重合度太高了。
不過麥當勞的衝擊也有限，因為他們產品定價高於茶言茶語，而麥當勞又是不允許加盟商隨便降價，做活動，於是萬雪兒隻能曲線救國，送萬佳商場的優惠券，但即使是這樣，也被麥當勞叫停了，所以茶言茶語這幾家店的生意才有所回升。
“我們接下來分3步走。第1步，我會上新品美式熱狗跟漢堡對打，這個能搶回一部分市場份額。”
各位店長麵露喜色，這幾天她們的心情跌到穀底，生怕茶言茶語打不過財大氣粗的麥當勞，落得個關店下場，又要重新找工作，可是她們現在的工資，超過同齡人的幾倍都不止，她們現在可看不上月入2、3百的工資了。
“第2步，省城不再開新店。我們把重心放到隔壁幾個省的開發上，她萬雪兒財大氣粗，虧本做生意，但是別人可不會，所以，我們要盡快把周邊所有省城全都拿下，爭取今年達到90家，增加到三條生產線，實現產值過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