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隻有身上這點錢嗎?”

阮西西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散錢,最小麵值5塊,最大麵值50塊,估摸著能有200來塊,“我是江大小吃街茶言茶語的老板,隻要你們不動我,多少錢都有,拿著錢,你們想找什麽胸大屁股翹的小姐找不到,非得跟我這個平胸小蘿莉較什麽勁。”

“什麽茶什麽語?還老板,就你個小丫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小混混半點也不相信。

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是江大附近的小混混,她心下已有計較。

“那你們現在就跟我去店裏拿錢,就在前麵,幾分鍾就到了。幾千塊錢,和200塊錢,這個差別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吧。”

有個小混混動心了,“我們就跟過去看看,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鍾,她這麽細胳膊細腿的,還怕她跑了啊。”

阮西西今天是無下裝穿搭,上身是件白色長款寬鬆T恤,T恤領口鬆鬆的,露出裏麵內搭黑色小背心的肩帶,衣擺下像沒穿褲子一樣,修長纖細的大腿一覽無疑,看起來就是個嬌嬌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嬌軟女生。

“我火已經起來了,先玩兩把再去。”

另一個小混混色迷迷的盯著阮西西露出來的大腿,這丫頭雖然個子不高,但比例極好,這般美腿,他可從來沒把玩過。

阮西西心下一沉,死色狼,當下再不猶豫,往剛才為錢心動的小混混方向撞去,“我給你5000塊。”

那小混混正準備伸手抓她,聽此言手一頓,阮西西已抓住這一瞬的空隙,衝出兩人包圍。

這裏沒有人,她也不大喊大叫,影響跑步速度,隻咬牙往前狂奔,但她的小短腿隻是看著比例好,實則別人比例再不好,腿也比她長,她跑了沒幾步,就被人一把抓住寬大的T恤領口,嘶拉一聲,T恤就離她而去。

她被扯得一個踉蹌,又掙紮著跑了兩步,被小混混抓住了手臂。

她回過身,對著色狼小混混揮起拳頭。

小混混不躲不閃,反而**笑道,“還挺辣,小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幹起來才有勁……啊,操你媽。”

他捂著頭,鮮血從頭上噴湧而出,阮西西並不停手,連捶三下,隻捶得他滿臉鮮血,暫時失去攻擊力,才停下手。

剛才她一發現情況不對,就從地上撿了個尖銳的小石頭,捏在手心,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否則以她的小粉拳,打上去就是在給人撓癢癢,隻會讓這個變態性致大發。

然後她將另一隻手裏握著的那疊散錢,扔在地上,對著沒有動手的小混混,“我不想追究,不會報警,你們可以拿錢走人,隻需要告訴我,是誰找你們來的。”

幾分鍾後,她在離公園出口不遠處,遇上了拿著燒餅的張成傑,燒餅一口都沒有咬,隻是被他拿在手裏,做個稱職的道具。

“西西,你怎麽了?你被人強暴了嗎?”他放聲驚呼。

外衫T恤已不在身上,隻留一套超級緊身的背心和熱褲,看起來就像是穿著內衣,臉上沾了星星血跡,長發散亂糊在臉上,齊劉海下的大眼睛木木呆呆的,一副剛被**得很厲害的樣子。

阮西西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就算現在的她對他不好,可是過去兩年,原主對他的付出難道都喂了狗嗎?為了甩掉她,去追富家女,他居然讓他們來強~暴~她!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

“幾個人,有幾個人欺負你了?”張成傑伸出手,但又縮回來,像是怕嚇得阮西西,“我真該死,為什麽要去買燒餅,要是我不去買燒餅,你就不會被強~暴~”他做出一副傷心難過自責得無以複加的樣子。

有個大媽一見阮西西的樣子,就是一聲尖叫,“天哪,抓色狼。”

上去一把揪住張成傑。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

大媽高亢的聲音引來了一隊跳完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一擁而上把張成傑給揪住,完全不理他的辯解。

“快報警。”

張成傑被按在地上,兩個體重過200斤的大媽騎在他身上,壓得他腰都要斷了。

咦,色狼在說什麽,前麵一個大媽彎下身,把頭俯下來,聽到張成傑在喊。

“別報警,我不是色狼,我是她男朋友。”

“別報警,這色狼不是色狼。”

眾人側目,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就聽到張成傑大聲呼喊,“我不是色狼,不是色狼。”

“那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我剛去買燒餅的時候,她被人強~暴~了,你們看,這是我買的燒餅。”他奮力舉起手中的燒餅,在如此情況下,燒餅都被他牢牢抓在手心,沒有掉,看來這燒餅他今天是非吃不可了。

早已有大媽把多餘的衣服拿來,給阮西西披上,把**出來的手臂,大腿都給蓋上,輕聲安慰著她,“沒事了,沒事了啊。”

“阮西西,你說話啊,你再不說話,他們就要把我腰壓斷了。”

“你還要我不?”阮西西問,聲音輕得一陣風都能吹散,還帶著顫音,可想見問的人有多麽害怕。

“我怎麽會不要你,我隻是恨自己為什麽偏偏走開買燒餅,讓你遭受這些侮辱。”

“那我們以後還能結婚?我還能當教授夫人?”

張成傑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當然了,我不會嫌棄你。”

200斤的大媽們挪開了身子,張成傑終於能站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再拍拍臉,卻發出嘶的一聲,原來臉剛才被地上的小石頭磨破了。

“這小子能當教授?那他估計不會娶你了。”有大爺說。

“不當教授也不會娶,男人說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大媽們說。

大爺大媽們都經過幾十年婚姻毒打,太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麽回事了,張成傑的沉默震耳欲聾,如何瞞得過他們?

“張成傑,我要你說真話,今晚所有人都是人證。”阮西西盯著張成傑,一字一句的問,“我們還結婚嗎?”

張成傑目光遊移,就是不跟阮西西對視,“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這被強暴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還非得當著眾人的麵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