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著手中的手機她頗為緊張,眼底的神色也暗淡了不少。

其實她在業界也蠻有名氣的,作為資深的老牌經紀人,不少的公司都想挖她,也就是連江寒的公司讓她有興趣,所以才降低身價成為了其中的經紀人。

可是千藝傳媒確實運作和別的傳媒公司不一樣,工資很低。

在麵包和夢想中,她最終選擇了麵包。

沈深雪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牛奶,將卡布奇諾推薑宜容。

喝著玻璃杯中的牛奶,她微微挑眉:“既然已經選擇好要走的路,為什麽還來找我?你不會想把我也挖過去吧?”

沈深雪語氣帶著些調笑。

她當初選擇千藝和薑宜容的想法相同,不過賺不賺錢她其實並不太在乎,畢竟錢都是身外之物,哪一天死了,那些東西也隻不過相當於灰飛煙滅而已。

薑宜容低著頭緊緊的捏著手,看來很緊張。

但是沈深雪沒有逼迫她說出來,她在等她。

悠遠的琴聲從背後傳來,穿著燕尾服的英俊男人,坐在鋼琴前彈奏著。

聽說這鋼琴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沒想到還能有那麽準的音。

沈深雪單手撐著頭,微微側目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跳躍,偶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英俊挺拔的身影快步的走了出來。

黑色的短發遮住了他的部分英俊的容顏,身上穿的西裝整整齊齊的,似乎永遠都不會換下來,又似乎每天都是不一樣的。

沈深雪皺著眉,權世帶著一股冷冰冰的氣勢從她的身邊穿過,目不斜視。

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

沈深雪能感覺到,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的心略微的動了一下,不是心動的感覺,而是刺痛。

無論看著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多久,都無法把她和記憶中那個陽光的少年結合起來。

他的背影是那麽蕭瑟冷漠,遺世獨立,高不可攀。

最主要的是他讓自己抗拒,那麽一個俯視眾生的男人,可以親手捏死她們任何人的生命。

她討厭這樣的人,她討厭把生命當成玩物的人。

“連江寒的公司都快倒閉了,我想把你挖到我們公司去,也是想讓你有更多的晉升空間。”

那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她頓了一下,背脊一涼,抬頭看著薑宜容,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

“你說什麽?公司快倒閉了?”

雖然她並不是千藝傳媒公司的內部人員,但是她確實看著千藝傳媒運轉良好,而且最近廣告還偏多,真的不像是要倒閉了的樣子。

薑宜容知道沈深雪不相信,她慌忙的解釋道:“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要不是因為錢也實在運轉不下去,我也不會那麽快的跳槽。”

她確實真的有苦衷的,畢竟她還有一個大家庭要養,所有人都照著她吃那麽口飯,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情懷而放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