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風看著手機上正在通話的電話號碼一頭霧水,不屑道:“你現在想打電話找誰求助?”

他話音剛落,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從手機傳了出來:“姓錢的,你這個狗雜種,你給我等著!”

這句話很短,但是錢風知道掛了電話後那個女人立馬會飛來找他這邊。

錢風伸出手擦了擦頭頂密密麻麻的汗珠,牙齒發顫。

“還說不怕老婆,我看真是吃了豹子膽,現在自砸了場子了吧?”

“哈哈,我就說吧,錢總都是怕老婆的,平時在外麵都是偷偷的養女人。”

嗡嗡嗡的聲音傳入了錢風的耳朵裏,害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他抬眼掃了一眼那些圍觀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表情,便咬牙切齒的瞪著沈深雪,舉起手,想往她的臉上打去。

可下一秒,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權世微微挑眉,雙眼冷淡如冰:“還請錢總顧及好自己的形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女人是不是太跌麵了?”

權世幾句話下來讓錢總的臉色發白,他抽不了手,隻覺得手臂粉碎性的疼痛。

“那個小鮮肉還真厲害,竟然敢抓錢總的手!”

“所謂抓手一時爽,抓後火葬場。”

“錢總那種心眼極小的人肯定會報複回來的!”

圍觀人員七嘴八舌地悄聲討論著。

可錢風就算能聽得清楚他們說什麽,也不知道在這麽多人裏麵到底誰說了他的壞話,他現在有一種變成了猴子被別人觀賞的感覺,臉麵無光。

可是權世在這裏。

沈深雪把手機收了回去,眸光淡淡的眼皮也不抬:“看來,我傷害了錢總你的利益呢。”

當然,這也隻算是好的,畢竟她如果想報複的話她會潑一桶汽油再加點火把。

雖然她不想和任何人深入交流,但在其中不包括曾經在背後捅過她刀子的人。

權世抬眼看著錢風慢慢慫了起來,才放開了手。

權世眼底的怒氣像是冰山初露端倪,雖然看不見多少,但是誰又清楚的知道海水下冰山有多大。

錢風這種小人物隻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平常給黑白兩道運送物資,這幾年小賺了一筆差點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慕安然在旁邊看的直憋屈,她以為錢風比權總厲害,一定會獨占鼇頭的,可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長得窩囊,行為動作也窩囊。

雖然權總長得帥,氣勢也逼人,但始終也隻不過是千藝傳媒的總裁而已。

錢風一般都不把這種傳媒公司放在眼裏,他現在是怎麽回事,被權總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說起來權總好像和之前他們墨城的大人物權世有些想象,可是傳說中的權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可能這麽俊美。

慕安然心裏堵的慌,但還在安慰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一隻破鞋而已,不可能得到大人物青睞,那樣的人物想要多少個清純的女人就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