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航和曲朗陷入了被動之中,他們不能拿唐然的話做為證據,隻好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你的車在八號那天的晚上出去過嗎?”曲朗問。

“沒有。”田甜回答的特別幹脆,說:“我的車太招風了,晚上我可不敢開它。”

“那八號晚上你與唐然是不是在一起?”

田甜很自然地想了一下說:“沒有,那幾天我要搬家,根本沒時間與別人在一起。”

“你們在一起吃過飯嗎?”

“當然了,她來我家我總不能把她趕走吧?我挺可憐她的,總是自說自話。”

“她想跟你對質,你同意嗎?”

田甜想了一下,好看的眼睛迷了起來說:“我真不明白,到底因為什麽把我叫到這裏來,就因為她的一番話?

我是小三,可我也沒犯法,難道現在小三也犯法了?是我不知道還是你們大驚小怪?”

夏一航有些生氣,想要說什麽,曲朗搶在前麵說:“唐然提供了一個殺人案的計劃,裏麵涉及到你,我們找你也是想澄清一些疑問。”

“我跟殺人案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可不是傻瓜,為了男人還是為了她?簡直就是笑話。”

田甜把指甲刀放回到包裏,想起身要走的樣子,曲朗說:“唐然現在在醫院,她想與你對質,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但不是怕她,我沒什麽話跟她說,她說的話,我有一半聽不明白,要是你們必須這麽做,我也無所謂。”

“最近你別離開,我們有事還會找你的。”

“好。”田甜起身就走了,從頭到尾一句也沒問金至誠。

“怎麽辦?”夏一航頗有深意地問曲朗。

曲朗冷笑一聲說:“查,把金至誠也放了,找兩個人不遠不近的跟著,我不信他們倆人會沒事。”

夏一航點了點頭,把事情傳達給範春明。

“我要見唐然。”曲朗對夏一航說。

“好,我去調查唐然說的一切場景,我就不信找不出破綻,就是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誰的身上。”

曲朗告別了夏一航,又返回到醫院。

唐然和父母正好剛吃完飯,唐然的臉上也顯露出許久沒有陽光。

曲朗來找她的時候,特意找了她的主治醫生,醫生說沒有大的問題,但她的心髒是老病,不能受強烈的刺激。

曲朗問他在做各種化驗的時候,有沒有什麽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

醫生想了又想,說在一份血檢的報告單裏,還真看到了不一樣的物質,我問了血液科的人,他們又要了一份,說再重新檢驗一遍。

曲朗覺得這可能是問題的關鍵,就問什麽時候能送過來?醫生說他查完一個病重的患者就過去。

曲朗與兩位老人打了招呼,又問唐然怎麽樣。

唐然點頭說好多了,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曲朗問她出院住在什麽地方?

父親接口說先回娘家吧。

曲朗說想和唐然單獨說幾句話,兩位老人理解的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唐然和曲朗。

唐然問:“是不是我說什麽他們都否認了?”曲朗點頭。

唐然想了想說:“我了覺得自己有奇怪的地方,比如特別容易頭疼,還有越來越睡不著,但我還不至於把做過的事忘記了。

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就是我躲在櫃子底下的時候,我的手被櫃子裏的鐵軸夾住了,我著急出來……”

她把手伸到曲朗麵前說:“你看看。”

曲朗看到手上的紅腫雖消,但還有些痕跡在上麵。

“他們不就是想說我是精神病嗎?我想,他們是聯合起來要害我,我一直以為真的是金至誠想要殺了我,現在,我不這麽認為了,是他們一起想害我,讓我變成一個精神病,然後他們就有理由在一起了。”

曲朗不明就理地問:“說說你的看法。”

唐然是一個高學曆有文化的女人,也許有時候她會迷惑,但這幾天在醫院,也讓她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金至誠的顛倒黑白,更讓她感覺自己一定是上了他們的當。

唐然說:“就在前幾天,我見到金至誠的那天,他說什麽也不承認自己曾經出現在田甜家,聽說你們找視頻的時候也沒看到,我就想一件事,如果這裏找不到,那我家呢?

我讓父親去了我小區的物業公司,父親終於看到了我失魂落魄回來的場景,他說看我的樣子,他都哭了,不信,你們也可以去看看。

我們是晚上不到七點吃的飯,大約是九點左右,我從櫃子裏出來,金至誠大約就是這個時候被田甜說害死的。

當時,我的腿麻得不能走路,還是田甜把我拽出來的,我們邊說話邊等外麵黑下來,我由於害怕,不敢進衛生間。

一直是她進進出出拿膠帶還有床單,我當時嚇得說不出話來,大約一點半左右我們倆把金至誠的人拖了出來。

上了車,大約開了四十分鍾,因為我不時的看表,想早點結束惡夢,她在溝底挖坑,還把人拖過去埋了……”

曲朗提醒她說:“你說這個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就算你失魂落魄的回家也不能說明什麽,就算你在田甜家也不能說明什麽。

你現在如果能回憶出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埋屍的,就算沒有屍體,我們也能給她定罪,要是找到替代物,那就更能說明問題。”

唐然苦苦思索了一番說:“這兩天我天天想著這個事,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出城的路肯定是往西郊的路,然後再往哪裏去,我真的記不清了。”

曲朗想了想說:“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走一下,也許身臨其境,你就能想起什麽。我們特意派人去了你說的路段,那裏幾乎每條路都有你說的場景。”

唐然又低下頭,她不停地敲打腦袋。

“我想現在跟你去行嗎?”唐然突然說。

“這怎麽行,就算我同意,醫生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你的父母就在門外。”

唐然毅然穿上鞋說:“如果讓我在這裏瞎琢磨,我能被逼瘋了,我現在就想找到真相,你放心,我沒事的,不行就帶上一個醫生,反正我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