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巧穎懶得收拾自己,再說自己也再沒有什麽值得他回避的,她連衣服也懶得穿好。
當他們可以麵對麵說話的時候,關巧穎問:“你是誰?是誰讓你來的,你不怕我把你告了嗎?”
男人不以為然地披著陸先生的浴衣抽著煙說:“你是不是挺可笑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路過的賊?用不用我告訴你一下房間的密碼?
陸先生說是你的生日對嗎?你原來竟這麽小,真像個學生。
如果不是他讓我來,你想我會來嗎?他把你讓給我了,其實我是看到過你的,感覺不錯,就跟陸先生說了這件事。
陸先生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大方,或者換個詞,凡是他用過的東西,他都特別的慷慨大方。
其實年前你就應該是我的人了,陸先生隨時待命。
年前太忙,我過不來,不然,我們早就有今日之緣了。怎麽樣感覺?我和陸先生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他這人特別的紳士,但我不行。”
關巧穎的心碎了一地,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陸先生送給別人的禮物。
她生硬地說:“我到現在為止,也是可以告你的。”
男人兩手一攤,說:“隨便,但陸先生跟我說了,如果你有什麽地方讓我不滿意的,他也是可以告你的,比如,你沒經過他的允許就住進了他的房子,還有……”
關巧穎什麽都聽明白了,她眼圈一紅,一擺手說:“你走吧,我們之間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你走!”
男人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是不是還幻想陸先生還會來找你?別做夢了,他是不回再跟你在一起了,他身邊的女孩兒像你這樣的一把一把的,你也沒什麽太出奇的。”
男人把浴衣當著她的麵脫了下去,肆無忌憚地開始穿衣服。
男人走的時候,停留了一下,說:“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如果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來找我,當我的情人別的不能保證,一個月五千有地方住是真的。”
說完甩給了她一張名片。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流露街頭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照顧過你……”
男人走了,帶著與陸先生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時間是午夜二點了。
關巧穎覺得自己太小心了,什麽事都替陸先生著想,現在她不想了,她本來也不是軟柿子。
她打電話找陸先生。
陸先生還真的接了。
其實,關巧穎的心還是一陣狂跳,她知道他們之間沒戲了,但她不明白陸先生為什麽會如此對待她。
陸先生好像還在外麵,聲音很吵雜。
一會又突然變得極為安靜,應該是陸先生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為什麽?”關巧穎突然就問。
“什麽為什麽?”陸先生好像在裝糊塗。
“玩夠了是嗎?”關巧穎直接說。
“你替我說了,這樣的話我真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隻能說是。”陸先生倒真有些直言不諱。
“我想見你一麵,你最好現在來。”關巧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膽子大了起來說。
“見你?怎麽可能,如果實在沒地方去,你再住上一周,但時間不能太久。”
關巧穎也來了脾氣,說:“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了,我就是想當麵求證一下為什麽,你都不肯嗎?”
陸先生一點也沒動氣地說:“你不是替我說了嗎,真的是夠了,我這人就這樣,一般來說隻有一兩周的時間,你能一個月,也算是長的了……”
關巧穎氣得真咬牙,這幾天對他的思念全部化成怨氣說:“我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不僅這樣,我還要找到你老婆孩子,告訴他們你是怎樣的人。”
陸先生笑了,說:“好。”然後就放了電話,關巧穎再怎麽打過去也沒人接了。
關巧穎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剛剛自己還在頂峰,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她看著自己扣在桌子上精心烹飪的菜,覺得欲哭無淚。
別墅自己是不能再呆了,跟陸先生發點小脾氣可以,真要來橫的,自己肯定是下風,找他老婆孩子的話,也隻能騙騙自己,她沒這個膽量,在這個城市裏,自己好像浮萍無根無底。
關巧穎接下來的可是大麻煩,她沒有居住的地方了,按說現在租個房子,再打個工也不比別人差,但她是心高氣傲的女孩兒,她不甘心自己怎麽就由公主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她穿好衣服,打開一瓶酒,她還找到一張紙,在上麵圈圈點點。
她想起了那些跟陸先生一樣道貌岸然的生意人,他們一個又一個在自己眼前閃亮登場,他們完美的好像是從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每個人都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見了麵握手寒暄,喝了酒就隻談金錢和女人……
陸先生身邊有男人曾像她暗示或明示過,那個時候的她,驕傲得真像一個公主,她眼裏除了陸先生還是陸先生,根本就沒時間看別人,她現在不一樣了,一是她的生活急需,另一個她想報複陸先生。
他不是不要自己了嗎?我就跟你的朋友在一起,讓你丟盡顏麵,但她找來找去,沒有一個合適的。
說到底,她沒有這個膽子主動出擊。
星期日,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鍾點工來了。
她特別的扭捏,關巧穎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
女人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陸先生跟我說了,讓我告訴你,他要改密碼了,希望你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關巧穎一時給說愣了,不知如何作答。
女人可能真的受到陸先生的囑托,解釋說:“陸先生說了,屋子裏的東西包括冰箱裏的,你都可以拿走,我今天離開的時候就要改密碼了,希望你別讓我為難。”
關巧穎知道自己到了離開的時候。
她掏出手機,淚水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她打給陸先生。
陸先生的手機傳來關機的聲音。
她問女人陸先生的電話,女人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