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綱手對視了一眼,眼裏盡是茫然和不解。
好在靜音哭了一會就沒再哭了,隻是任憑綱手怎麽問,靜音始終低著頭不說實話。隻說情緒不好,沒憋住。
綱手也沒再管她,徑直帶著兩人吃飯去了。
入夜,綱手和鳴人又湊在一起樂嗬了幾把。算是隨手玩玩,並沒有前幾天熬夜通宵玩得那麽狠。
玩得差不多了,綱手準備去洗澡了。鳴人見狀也直接準備回房洗澡休息,卻不料被綱手打著哈欠叫住了。
“等等,等我洗完再玩一把,最後一把。”她說道。
聞言,鳴人也被逗笑了,點頭應了個好。
綱手去洗澡了,留下靜音和鳴人坐在那。靜音不想看到鳴人,也不想理他,直接哼了一聲轉了過去。
鳴人有些無語,但也沒說什麽,無聊的將桌子的骰子撥來撥去。
直到綱手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濕漉漉的頭發就這樣包在頭巾裏。雪白的肩頭就這樣露著,如凝脂一般。
浴巾鼓起的地方更是驚為天人,如雪臥峰。寬大的浴巾將綱手大半身軀遮蓋,一直到小腿那嚴嚴實實的。
靜音皺了皺眉,她已經意識到綱手大人和那人的關係已經悄悄改變了。心裏默默思索著兩人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不一會就臉紅了。
“繼續玩。”綱手隨意坐了下來,浴袍開叉,也懶得去管了。
“嗯。”鳴人低頭,發現綱手的腳已經伸了過來,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放在自己身邊。
潔白整齊的腳趾排成一排,光著腳,美腿就這樣放置著。姿勢並不太雅觀,但好看到能掰正他的想法。
上手了自然不可能隻玩一把,來來回回玩了幾把之後,最終綱手還是保留了一個限度。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直接趕人了。
鳴人也看得出來她今天興致不是很高,沒有再引誘她,很幹脆的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翌日。
綱手狀態又好了起來,大中午將被窩裏的鳴人提了起來,咋咋呼呼的接著遊戲。一直玩到了晚上,這才決定明天繼續趕路。
鳴人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在路上耽誤很久時間了,索性放下了骰子,思索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道。
“差不多快到湯之國了,我也要走了。”
綱手正專心看牌,聽見這句話小拇指不禁勾了勾,但臉上還是沒什麽變化,嗯了一聲就算是應聲了。
他見綱手沒什麽反應,自然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嘩啦嘩啦的撥弄著骰子,另一手又仔仔細細的看牌。
其實鳴人也覺得逗弄綱手差不多了,自己一走,別的賭博遊戲也沒法滿足她。不管是報複的角度,還是幫她戒賭的角度都差不多夠了。
他不可能一直和綱手一直流浪下去,本來就是萍水相逢,分別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倒是也沒想過綱手有什麽其他反應,畢竟綱手走過太多地方也見過太多人了。隻是提前打個招呼而已,嘻嘻哈哈的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
鳴人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拿資料,前往木葉他還得換一個身份。綱手已經見過他的樣子了,沒有掩飾的必要。
但接下來前往木葉就必須慎重了,此時的木葉仍舊十分強大。三代目寶刀未老,宇智波野心勃勃,團藏蟄伏在暗處。
更何況四代目波風水門正是年輕力強的時候,卡卡西也展露了天才之名。若非綱手離開,現在的木葉稱得上是四影同朝。
現在的木葉局麵並非二十年後四處漏風的木葉,即使是鳴人,想要從木葉手裏拿到重要的絕密資料也需要謹慎。
這些念頭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抬起頭又是嘻嘻哈哈的招呼著綱手打牌了。綱手中間還想出老千,被鳴人直接攔截。
“綱手大人,你這就過分了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放開!快點!”綱手臉皮極厚,被逮住後竟然也不會羞愧,還妄圖繼續出千。
他自然是忍無可忍,抓著綱手的手腕僵持不下。又鬧了好一會,也讓綱手笑嘻嘻的成功出到了老千。
對此,鳴人有些無奈。
撲克牌啪嗒往桌上一扔,沒好氣的說道。
“有髒東西,不玩了,不玩了。”
說完,他便是起身回去了。綱手捧著撲克牌在後麵笑,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直到門嘩啦一聲關上,這才停止了笑容。
靜音已經乖乖洗漱完畢了,正要往被窩裏鑽。抬頭看見綱手怔怔坐在桌前的背影,不由出聲問道。
“綱手大人,你怎麽了?”
“沒事,在想怎麽出千。”綱手回頭,又是笑容滿麵的模樣。
靜音:“……睡覺。”
一夜無話。
翌日。
三人從客棧離開,踏上了繼續趕路的旅程。距離湯之國也隻剩下兩三天的路程了,離別進入了倒計時。
路上,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綱手和鳴人依舊是有說有笑的,中午休息的間隙,兩人又湊在一起玩牌。
靜音懶得看他們,直接走遠了一些靠著樹底下眯著休息。
兩人嘻嘻哈哈的,偶爾大呼小叫確實很吵。玩著玩著又鬧了起來,多少都會有些身體接觸,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綱手也不在乎,似乎也默認了。離別倒計時確實是一種神奇的東西,讓依賴感和別的情緒加速發酵。
其實對於綱手而言,她對鳴人是有些不舍的。這並非感情上的喜歡,隻是覺得舒服,和他待在一起就很舒服。
無論是相處的方式還是說話,能讓她忘掉很多不愉快的東西。即使兩人中間隔著十歲,卻沒有一點點代溝。
說實話,那次散步之後,她有想過邀請他一起上路旅遊的。這是她的夢想,看遍整個世界,現在想要加一個人。
鳴人倒是沒想那麽多,下午繼續趕路。
入夜之後,鳴人如法炮製做了一頓烤魚,飯後,靜音還在撥弄著火堆。抱著膝蓋在那玩,玩得不亦樂乎。
鳴人看著天色還早,轉頭掃了一圈,打算叫綱手一起散步。
“散步?”綱手抬頭。
“隨便走走。”鳴人說道,似乎也沒有別的意思。
“好吧。”綱手站了起來,轉頭看了靜音一眼,估計她也聽見了,於是幹脆直接問道,“靜音,你要一起去嗎?”
“不去。”靜音聲音悶悶的,仍舊抱著膝蓋撥弄火堆玩。
她早就知道之前綱手和鳴人之間發生的事情,確實就是單純的的走一走或是散步,要麽就是湊一起打牌玩骰子。
如此一來,她直接沒了興趣。
聞言,綱手也沒說什麽,直接朝著鳴人走了過去。說了一句走吧,兩人慢慢悠悠的沿著河邊瞎晃悠。
鳴人記得後來綱手的習慣就是喜歡散步,有事沒事在火影大樓周圍溜達。偶爾是帶著靜音,偶爾帶著小櫻。
“總覺得在哪見過你,就是不記得了。”綱手出聲說道。
“是嗎?”鳴人笑嘻嘻沒個正行,轉頭瞥了她一眼,“說不定在夢裏見的呢?”
“嗬嗬。”綱手冷笑,不過轉頭又說道,“等會回去睡前再玩幾把,過幾天你就沒法和我玩了。”
“不玩了。”鳴人直接拒絕。
“為什麽?”綱手有些懵。
“不為什麽啊,就是不想玩了。”他說,“反正過幾天也要走了,提前習慣一下,免得一個人在湯之國不習慣。”
“你也不像是要去湯之國的樣子,說什麽湯之國。”她抱怨了一聲。
“綱手大人不是也一樣嗎?”他嗆聲道。
聞言,綱手直接沒話說了。鳴人的說法一眼假,她的說辭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現在也不是刺探秘密的好時機。
況且已經這個情況了,研究肯定是要放棄了。雖然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想著以後沒法一起玩牌了,還是有些不舍。
“要不,你幹脆別去湯之國了。”她試探性的問道。
“那我去哪?”鳴人感覺有些好笑。
綱手心道我怎麽知道你要去哪,但如此情況之下,她隻能改口說道。
“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吧?一起玩牌。”
“肯定會見的,但可能要很久了。”鳴人半開玩笑的說道,“不過綱手大人肯定等不了那麽久。”
綱手:“……”
歎了一口氣,什麽也沒發生,兩人慢悠悠散了一會步就直接回去了。照常睡覺,早上起來就是洗漱趕路。
第二天平平無奇,仍舊和第一天趕路的情況差不多。一邊玩一邊趕路,不過速度相比於前一天倒是慢了很多。
第三天,入夜。
一行人抵達了湯之國,鳴人提了一句這裏的溫泉挺有名的。綱手想都沒想,直接帶著兩人殺向了溫泉。
這裏的溫泉是男女分開的,綱手和靜音進來一邊,鳴人去了另外一邊,中間用厚厚的竹子隔開了視線。
鳴人泡了個舒服,穿好了衣服等著兩女出來。綱手臉上帶著紅暈,在這高溫的水裏泡太久了,有些暈頭轉向。
出門時迷迷糊糊,直接倒在了鳴人懷裏。好在鳴人接住及時,也沒什麽問題,綱手稍微緩了一下就好了。
飯後,靜音待在客棧。綱手與鳴人玩了兩把,綱手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