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宇智波?你碰見的是哪個宇智波?戴麵具的嗎?”鳴人有些錯愕,手中的玻璃杯放下。
“麵具?”九尾熟練的用指甲撬開瓶蓋,“沒有麵具,反正人已經走了。真晦氣,剛出村就碰到了宇智波小鬼。”
聞言,鳴人眼皮微跳。二柱子已經幹掉宇智波鼬了?這麽精彩的畫麵自己竟然沒參與進去?未免過於可惜。
心下驚疑不定間,九尾已經抱著兩瓶酒仰頭炫了起來。一身髒兮兮的,看著就十分狼狽,活脫脫像是在泥地裏打了滾一般。
“你受傷了嗎?”鳴人忽的問道。
“嗯?”九尾頓時一驚,把酒瓶取了下來,驚懼的盯著鳴人,“你不是那小鬼!你到底是誰?”
“別誤會,我隻是想知道宇智波佐助如今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鳴人略微屑氣的說道。
聞言,九尾頓時無語,果然……
“沒受傷。”它沒好氣的說道。
“二柱子不行啊,連你都打不過,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嗎?”鳴人喃喃自語,嘖嘖搖頭離開了。
九尾站在原地,感覺自己被罵了兩次。
草,一種植物。
小櫻緊張的貼在門後,偷聽著九尾和鳴人在客廳的對話,心裏七上八下的。從對話裏,她似乎聽到了佐助的消息。
隻是還沒怎麽聽清楚,房門咚咚咚敲響了。
“小櫻,你起床了嗎?”鳴人隔著一扇門問道,他壓根沒打算瞞著小櫻,畢竟以前與黑櫻日複一日的相處沒什麽好瞞的。
再說了,薩斯給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他不像鳴人那樣善與人交,心裏裝著的唯有複仇一事罷了。
如果是別人,鳴人可能會擔心一下,但如果是薩斯給……如果不是劇情殺,佐助應該變成宇智波鼬那樣的人。
背負所有,隻為心中所想。無論是複仇還是尋找活著的意義,他都是應該是一個人。所有人都可以是圓滿結局,唯獨他不行。
說到底,粉櫻就是一個一廂情願的舔狗。現在舔狗的身體被另一重人格占據了,陰差陽錯被鳴人登堂入室了。(比喻技巧由淺入深,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
這都是誤會,但已經沒有辦法逆轉了。所以鳴人幹脆拿出了他少有的真誠,準備用真相衝擊衝擊的粉櫻少女的三觀。
打破愛情濾鏡最好的辦法就是被心上人扇一巴掌,從此水泥封心。
不過鳴人有個更損的招,因為太過於陰損,害怕掉功德,所以隻能扮成宇智波佐助的樣子來做那件事。
小櫻被敲門聲嚇了一大跳,猛地又聽見鳴人的聲音,頓時有些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回應道。
“起床了,我……還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鳴人微微一愣,這是什麽意思?提醒自己嗎,未免也太小看自己的定力了吧,可惡。
地下車庫都停過了,自己還能這麽做破門而入如此荒唐的事情?
“沒事,你先衣服,我不急。”
門內,小櫻更是身體一抖,怎麽越聽越覺得哪裏怪怪的。穿衣服的意義在哪裏,但那隻是她扯的一個謊罷了。
停頓了半分鍾,小櫻推門走了出去。卻見著鳴人從廚房端來了早餐,看著她走出房間,於是說道。
“洗漱完把早餐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浴室裏,小櫻正在對著鏡子刷牙,忽的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心裏不由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鳴人好像沒怎麽變。
絲毫沒有為難她,也沒有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完全的尊重她的選擇。那不避嫌的話語,更是讓她生出一絲愧疚。
自己好像……不該偷聽的。
而此時,鳴人早就歡快的出門了。他知道粉櫻放不下佐助,但有句話怎麽說,你放不下的人,別人已經放進去了。
話粗理不粗,雖然用在這有些違和,但粉櫻這舔狗行徑注定要被現實狠狠打臉。鳴人對粉櫻沒什麽感覺,更不會放在心上。
粉櫻最多也隻算是一個半路出走的同伴而已,和佐助一個性質。沒法同甘共苦,感情深淺程度自然不容樂觀。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可這連水都沒有還交什麽?幹巴巴的沒有相處時間,那就沒法積攢情誼,他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想讓他當沸羊羊成全她的舔狗願望,做夢吧!
……
“真的能解除籠中鳥封印嗎?”分家那少女將信將疑,目光在鳴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遍,分明有些畏懼鳴人。
若不是寧次大人也在這站著,她指不定已經拔腿跑了。
沒辦法,鳴人在木葉凶名赫赫,光是他頭上那一大幫大佬就夠讓人畏懼的了。說他是木葉頂級二代也不為過,整天仗勢欺人。
也隻有那幫同為二代的女生情人眼裏出西施,和他稍微生分一些的,哪個見他不是怕得發怵。
這人過於屑氣,還很記仇。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看你年紀輕輕,怎麽這麽怕死?”鳴人抱著手,有些不耐煩說道。
“還會死?”那少女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怎麽可能,你想多了,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係。”鳴人直接否認三連,將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
寧次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道。
“鳴人,你別嚇唬她了。”
“嘿嘿,這不是看氣氛有些緊張,活躍活躍嘛。”鳴人見好就收,免得真把人給嚇住了,死活不敢嚐試就虧了。
日向分家的小白鼠戰戰兢兢,仿佛被大魔王把玩著,隻能聽著桀桀桀的肆意笑聲,嚶嚶嚶的發出無意義的反抗哭聲。
“你不用擔心,他對封印術的了解很深,不會出現意外的。”寧次溫聲安慰道,那分家的女生似乎對寧次很崇拜,咬著牙點了點頭。
“行了,差不多快點開始吧,早點解除封印。”鳴人活動活動手腕,催促道。
隻見那少女取下額頭的繃帶,露出青色而醜陋的籠中鳥印記。她似乎還有些自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寧次用手覆其肩,給予了她鼓勵。
鳴人選擇無視,全程沒眼看。令那少女意外的,鳴人雖然嘴很損,但是動作卻很利索,麻溜的用手覆籠中鳥印記上。
一道查克拉流入額頭,七八秒後,腦子裏猛地像是被針紮了一瞬似的。短暫的疼痛之後,眼圈周圍青筋暴起,白眼不受控製的開啟。
而籠中鳥印記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細微的破碎聲在她的腦海裏響起,瞬間結束。
那分家的少女愣在原地好一會,下意識的看向寧次。顯然比起鳴人,她更為信任且崇拜分家天才寧次。
“成功了嗎?”她問道。
她看見寧次神情有些凝重,盯著她的額頭沒出聲。頓時讓她心裏有些沒底,心道自己的額頭不會變得很醜吧?
啊!在寧次大人麵前變醜的話,不如死了算了。
正當她內心忐忑之時,鳴人那賤兮兮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慵懶的語氣。微微有些挑逗,滿滿屑氣。
“抱歉啊,失敗了,你頭上長角了。”
“嗚嗚嗚!!”那分家少女受不了那心理壓力,哇的一聲哭出聲,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寧次終於回過了神,安慰那人,笑著說道。
“他騙你的,已經成功了。”
“成功了?”那分家少女驟然止住了眼淚,摸了摸額頭並沒有感覺到異樣,“有沒有鏡子啊?”
“這個……”寧次有些尷尬,他忘記準備了。
“給。”鳴人忽然遞過去一塊鏡子,倒是讓兩人有些出乎意料。
鏡子裏,分家少女額頭一片光潔。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鏡子好幾眼,整個人微微有些呆滯。
摸了摸額頭,又看了看鏡子,喃喃自語道。
“真的消失了。”
她神情激動,忽而喜極而泣忽而意識到了什麽,整個人又陷入到了巨大的惶恐之中,看著寧次驚懼顫抖起來。
“寧次大人,我……我沒有籠中鳥了,被發現的話會不會……”
“沒事。”寧次神情沒有什麽變化,轉頭看向鳴人。
“以後會有更多人像你一樣,破籠之鳥會越來越多,你不必害怕。”
鳴人站在一旁什麽都沒說,隻是安靜的看著。木葉沒有亂到無法保護日向族人的地步,籠中鳥對弱小的分家而言有利有弊。
但此一時彼一時,時代早就改變了。在這個大家長宗族製的封建家族裏,並不是所有的分家都是弱者。
現在已經不是戰時,分家也不必上戰場。枷鎖卻一直存在,無論如何詭辯,都到了該摘下的時候了。
否則日向的傳承,實際上就是宗家的傳承,他們可以接受生來就是血脈不純的分家,但沒人能接受生來就是奴隸。
對於分家的少女而言,去除籠中鳥不僅是從奴隸變成一個自由的人,更是多了一種說不的權利。
待到那少女小心翼翼把繃帶纏回去,寧次又對她叮囑了幾句就讓其自行離開了。
“想好了?”鳴人看著寧次站在那,不由笑著問道。
“沒有。”寧次轉身看他,目光複雜,“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我知道現在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隨便你。”鳴人轉身就走,留給寧次一個背影,招手道。
“我的任務完成了,下次記得多找幾個人。”
寧次:“……”
這話說的他像是老鴇,明明之前還說隻需要他找個人開個頭就行了。現在又得寸進尺……寧次站在那猶豫了一會,想著那少女方才驚懼的眼神不由皺眉。
他現在入了局……好像已經身不由己了。
……
木葉情報部,井野看著等待在樓底下的鳴人,抿嘴笑了笑。
噔噔噔下樓,手背在身後,伸手遞給鳴人一個東西。
“給你!”
“什麽東西?”鳴人有些懵,展開手心一看是個通訊器。
外觀通體呈現黑色,大小和果五差不多巴掌大小,質地冰涼,摸著感覺像是玉石。
“這是情報部最特別的成品,我親手做的。”井野穿著橘色的露腰短袖,眼睛笑成一彎月牙。
“就隻有一個呀?”鳴人翻來覆去的看,也覺得有些新奇,“這個怎麽用?還是按下按鈕再輸入查克拉嗎?”
最近事情比較多,他沒事總往日向駐地跑,硬是沒怎麽碰見雛田。一問寧次才知道,老丈人這是在防賊呢。
小櫻那進展也不太順利,操之過急隻能起反作用,知曉黑櫻隻是暫時休眠而已他這才放心下來。
紅豆去了忍者學校當老師,夢想中朝九晚五的鹹魚生活沒實現,反倒是因為沒經驗的緣故以至於剛開學就手忙腳亂。
一係列變故,反倒讓鳴人清閑了下來。於是三天兩頭往井野這跑,多半時候隻能趁著休息的碎片時間匆匆見一麵。
往往話都沒說上幾句,井野又得去忙了。鳴人倒也沒什麽意見,樂在其中。
“不止一個,哼,這是一對的。”井野從兜裏摸出一個通訊器,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這是特別定製款,算是給你這段時間跑來跑去的的獎勵啦。”
“不用按鈕,隻需要輸入查克拉就行了,不過一旦輸入了就不能更改了。而且……這個通訊器隻能打通我一個人的。”
私人訂製?鳴人覺得這份獎勵實在是……有點雞肋。
“那好呀,反正我也需要聯係你一個人。”鳴人笑著說道,“哎,井野,這個還能再定製嗎?”
“怎麽?你還想送給誰?”井野撅著嘴,警覺問道。
“你誤會了,我打算給丁次也弄一套私人訂製,我覺得他一定很喜歡。畢竟他們夫妻那麽恩愛,丁次肯定也很需要這個。”
聞言,井野才眯著眼睛再度彎成月牙說道。
“也對。”
……
“弟妹,這個東西是這樣用的,對,輸入查克拉……對。”
丁次看著熱情指導自家妻子使用定製通訊器的鳴人,目光不由呆滯。這狗東西……真的是除了人事不幹,什麽事都幹。
“哦哦,這樣是吧?”
丁次看了一眼和自家妻子湊在一起的井野,趁著鳴人閑下來之際,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壓低聲音咬著牙問道。
“你是不是有病,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