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帶著鷹小隊在火之國森林裏奔襲,目的是在團藏離開木葉後,在抵達火之國都城前完成截殺。

而這個距離不能離木葉太近,否則容易迎來木葉的瘋狂糾纏。

至於火之國的護衛……佐助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現在的佐助得到了萬花筒寫輪眼,正是狂妄的時候。

“香燐,目標還有多遠?”佐助問道。

“就在前麵,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停下了。”香燐一邊奔襲一邊說道,“團藏停留在原地,還有一個人……不對,又消失了。”

消失的那人就是鳴人,團藏站在牛車外,看著突然出現把幾個火之國護衛打暈又馬上溜走的宇智波佐助,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這宇智波佐助怎麽……像個傻子啊,人都到了還不動手。隻是為了攔住自己嗎?難道還有後手。

團藏立在原地,掃視了一圈,不由冷哼一聲。不過是邪惡的宇智波餘孽,能耍出什麽花招,要動手還這麽囉嗦。

他倒是不懼什麽宇智波,即使他老了,依舊有一人打十個的魄力。開玩笑,二代目狠人座下二弟子,怎麽會沒點狠活?

鳴人跑得很快,打暈了那幾個護衛馬上就溜了。甚至團藏沒來得及問話,他抹身鑽入一棵樹後用飛雷神遁走了。

他最喜歡看人打架了,隻是想攔一下團藏,拖延時間。好讓佐助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裏,探查到團藏的位置。

“消失了?”佐助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哪裏有蹊蹺,但眼看著殺死團藏的機會在前,也容不得他猶豫了。

團藏冷著臉,渾濁的眼珠緩慢轉動,不太習慣沒有手下使喚的日子,以往這些小事都不用他親自處理。

現在想起來都怪那幾個瘋子,在沒有高層的公允之下,突然對根組織發難。什麽五代目,簡直就是女瘋子。

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竟然淪落到了要親自動手的地步。微微仰了仰頭,團藏脖子連接處發出哢噠哢噠的骨頭舒展的幹澀聲音。

簌簌四聲,鷹小隊四人落在了團藏周圍,將他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宇智波佐助,此刻正冷冷的盯著團藏。

“宇智波佐助嗎?”團藏扔掉了手裏的拐杖,緩緩解開了右手的繃帶,“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那正好做個了結吧。”

繃帶緩緩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團藏右手猙獰的一排眼睛。永遠無法關上的寫輪眼,大睜著眼睛無神的附在他胳膊上。

一個接著一個,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遠處,正在觀戰的鳴人眯起了眼睛,心道這團藏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就算移植寫輪眼也不用移植在右手吧,難道是左撇子?

“一隻寫輪眼就掏空了半個卡卡西,這團藏幾核驅動啊,藍量這麽高?”鳴人搖頭,口中嘖嘖稱奇。

物理外掛雖好,也不能貪多。好似邯鄲學步,靠著柱間細胞去玩寫輪眼反倒是不倫不類的,木遁風遁寫輪眼哪樣都用不好。

“須佐能乎啊,我擦,紫色高達。”鳴人蹲在樹冠處,看著不遠處的戰事,“團藏這老東西不太行啊,老了。”

看著佐助再一次爆發,重重將團藏擊落在地。鳴人不禁有些心驚,高達都弄不死團藏這老東西,複活甲還真尼瑪變態。

團藏老賊複活甲太多,真要打起來,還得是佐助這種瘋批能和老東西一較高下。

戰局一步步陷入焦灼,重吾水月還有香燐皆是在一旁掠陣。一來是插不上手,二來擔心有人攪亂戰鬥。

他們所擔心的那人就是鳴人,隻是香燐並沒有準確的感知到鳴人的查克拉,隻知道有個實力強大的人在周圍窺伺。

團藏手上的十隻眼睛一隻一隻閉上,佐助也越發虛弱。鳴人在那看了一會,心裏默默給二柱子打氣。

隻是一個轉頭的功夫,形勢再次反轉,佐助被滿身是血的打飛出去。紫色的須佐能乎瞬間潰散,緩慢解除。

“佐助!!”香燐大喊著衝入了戰場,不管不顧的奔向佐助,重吾和水月簌簌跳入戰場中央擋住團藏的淩厲的進攻。

薑還是老的辣,佐助一個不注意便是身受重傷。地麵龜裂,看佐助身處那深坑也明白其受的傷有多重。

人形自走奶媽香燐已經將手臂湊了上去,主動給佐助回血。在一聲極其騷氣的叫喊中,佐助回了一些血。

重吾卻被團藏打飛,水月一個人也擋不住團藏的進攻。形勢急轉直下,佐助考慮那還未露麵的神秘人,咬咬牙下令撤退。

鷹小隊狼狽退去,團藏手上的寫輪眼幾乎已經快全部熄滅了,隻剩下兩三隻眼睛仍舊大睜著。

鳴人站在樹冠頂上,看著滿是煙霧的戰場上站立著的團藏。團藏看著鷹小隊離去的方向,並沒有乘勝追擊。

宇智波的火屬性克製他風屬性的忍術,伊邪那岐需要時間,佐助從一開始似乎就對他的能力很了解。

之所以能打成現在的局麵,不過在於團藏有十一次試錯的機會,而佐助在某一刻大意了,這才敗走。

但團藏自己心裏也清楚,論敏捷與體力,他完全不是年輕力壯的佐助的對手。須佐能乎比他想象中強大太多了,簡直是銅牆鐵壁。

正當團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團藏大人好興致啊,散步呢?”

“誰?”

“既然你問我是誰,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鳴人從樹冠處跳了下來,一副撿漏的神情,笑著看著團藏。

“漩渦一族的族長,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當然是我啦,漩渦鳴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好巧啊,團藏大人。”

“我隨便出村散個步都能碰見你,我們太有緣分了。”

聽著鳴人那賤兮兮的話語,團藏臉色冰冷,心裏暗暗吐了一口唾沫。心道你散步散到這來了,當火之國森林是你家後花園?

當然,這種話他是不屑於說出口的。他大概能猜出鳴人的意圖,默默掏出了苦無準備接著戰鬥。

“呀!團藏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鳴人吃驚的看著團藏,“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舞刀弄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嗬!”團藏沒理會鳴人的廢話,握著苦無盯著他說道,“九尾人柱力,你是準備來殺我的吧?”

“誰指使你來的?你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是綱手那個瘋女人吧?”

“這和綱手大人有什麽關係?”鳴人笑著拔出了草雉劍,“團藏大人,我們這可是私仇啊。”

“私仇?”團藏有意拖延時間,他並不覺得失去了九尾的鳴人能有多強。

不過他需要恢複一些體力,宇智波佐助仗著年輕力壯又能開須佐能乎,對他這個六十五歲的老同誌不講武德。

現在的年輕人心是真的髒啊,宇智波佐助仗著年輕身體好欺負老人就算了。九尾人柱力屬實是陰險了,專程躲在暗處簡陋。

說不定剛剛若是自己處於下風,這人甚至會在暗處放冷槍。撿漏狗是真惡心啊,這人到底有沒有武德啊!

誌村團藏現在很想罵髒話,但身居高位的良好素質阻止了他。隻是抬頭盯了一眼鳴人,默默的開始恢複體力。

“是啊,私仇。團藏大人不會忘記了吧?”鳴人揮舞著草雉劍,笑得異常猙獰,“您不是打算把我作為村子的武器開發嗎?”

“反正人柱力隻是武器而已,對吧?弄壞了再想辦法找一個就是了,尾獸對於村子的價值真是太重要了。”

“不是嗎?這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的利益最大化,老夫問心無愧。”團藏平複著呼吸,打算再多恢複一些體力。

麵前的鳴人雖然是自來也的弟子,但說到底身體裏若是沒有尾獸便是不足為懼。再危險,能有須佐能乎危險?

宇智波佐助那家夥打掉了他七顆寫輪眼,目前他隻剩下四顆保命的寫輪眼,可謂是用一次少一次。

最好是一擊必殺,保存有生力量。

“問心無愧?你確實問心無愧,反正你也沒問過我願不願意。”鳴人劃拉著草雉劍一步步靠近團藏。

“拋開事實不談,團藏大人,你這話可真讓人寒心啊。我差一點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了,就差那麽一點點。”

“開發計劃一定由根部主導的吧,想要開發我,哪有那麽容易。哈哈哈,您那天看過他們的屍體嗎?全都被我殺了。”

“我這也是為了村子的利益,團藏大人~”鳴人拖著怪異的聲調,吊著個眼睛嘲弄的看著團藏。

“我問心無愧啊,畢竟火影的權利是無限的,綱手大人的命令就是村子的召喚。我也不想的,但不得不這麽做。”

“心血付諸一炬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連消息都是滯後的?誰讓我的劍快呢,我這個人就是這一點不好。”

“劍太快,沒辦法的啦,我也很難做的啊。畢竟這次把你殺了,我就能肆無忌憚的抹黑你了。”

聽著鳴人絮絮叨叨的話,團藏也是怒氣上湧。舊事重提,讓他有些牙根癢癢。綱手那女人簡直瘋了,根部說殺就殺。

偏偏手底下養著兩條聽話的狗,把他經營了半輩子的根組織直接血洗了。說不憤怒是假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即便有些事情做的並不那麽光彩,但木葉以我為榮。”

團藏冷著臉,約摸著體力恢複了個大半,這才抬起頭盯著鳴人說道。

“這些年,我對木葉的貢獻有目共睹,不是你們這些小娃娃能知道的。就憑綱手那個瘋女人就能扳倒我,簡直做夢。”

“殺了你,我繼續上路,總有一天我還會回到木葉。”

團藏說著,手中風遁查克拉極速流動,一把破風的巨型風刃就這樣出現在他的手中。團藏眼神淩厲,咬著牙朝鳴人吼道。

“火影之位,隻有老夫才配坐!”

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火影之位蒙塵,寧配幾把?

鳴人毫不示弱,他根本沒想過當火影。隻有團藏死了,他才能睡得安穩。他隻想說:死一死啊,老東西!

尾獸外衣瞬間布滿鳴人全身,百分之七十多的陰陽九尾之力灌注全身,頓時血紅色的火光迅速膨脹。

衝天的血氣纏繞,鳴人根本沒想過去躲,擰身一拳轟了過去。周身血色紅光閃耀,巨大的血狐狸虛影在他身後呈現,幾乎等同實影。

團藏見狀,頓時瞳孔猛擴,他確定九尾不在鳴人的體內。為什麽!為什麽不再是九尾人柱力,依舊可以使用九尾的力量?

而且看這架勢,幾乎是等同於須佐能乎了?他開紫色高達,你開血狐狸?

血色九尾虛影在鳴人的驅動下,直直一拳將團藏錘飛出去。在那瞬間,鳴人再次借著隱身的飛雷神瞬間消失。

呼吸片刻的時間,他再次出現在了團藏上空,沒等他反應過來。一發小型的黑色尾獸玉還未成型,虛空一閃便是射了出去。

尾獸玉刺破空氣,劃出一道筆直的黑色能量光速,夾雜著刺耳的尖鳴聲。轟的一聲,直接將陷入深坑裏的團藏燒穿。

兩顆寫輪眼關閉,團藏咳出一口濃血,再次死裏逃生。他躲在樹後,一邊謹慎的觀察著四周,心裏不由mmp。

宇智波佐助會開紫色的須佐能乎就算了,好不容易把他擊傷了,怎麽特麽又來一個開掛的,這還怎麽玩?

尾獸玉不是需要蓄能的嗎?他麻麻的前搖去哪裏了?可惡,這還怎麽玩,虛閃一瞬就發射出來了?

忽然間,團藏感覺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有血跡限界就了不起嗎?這個世界不公平,對於自己這樣的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兩條命,鳴人已然清楚了團藏的底牌。隻要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在衝殺的瞬間提速,團藏就不得不祭出寫輪眼抵命。

“團藏大人,你在哪啊,別躲著啊。”鳴人開著血色九尾虛影在樹林中遊**,嘲諷道,“老東西,該爆金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