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死後,鮮卑騎兵潰散。

張遼回師太原,匯合城內守軍一道,裏外夾擊,將太原城外的鮮卑人打得屁滾尿流,如同喪家之犬,在太原城外漫無目的地逃竄。

張遼一邊下令追擊,一邊命令士兵打掃戰場,救治傷員。

看著眼前這片狼藉,張遼心中萬分自豪。

有多久,他並州狼騎的手下,沒有再沾染胡人的鮮血了?

“將軍,此戰大捷,軻比能授首,我軍大獲全勝,可喜可賀。”

說話的是張遼的副將,名叫郝昭,字伯道,太原人氏,如今年僅十六,卻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將。

張遼搖了搖頭,望著北方,幽幽地說道:“伯道,鮮卑人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軻比能一死,其部落定然分崩離析,我等想要將其徹底剿滅,難如登天啊!”

郝昭聞言,也不禁沉默了。

“報!啟稟將軍,軍師派人送來急件!”

一名斥候快馬加鞭而來,將一封信件遞給張遼。

張遼接過信件,展開一看,頓時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軍師有何妙計?”

郝昭見狀,連忙問道。

張遼將信件遞給郝昭,笑道:“軍師來信說,鮮卑人雖然敗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不趁此機會徹底將其打殘,待其緩過神來,必將卷土重來,到時候邊境百姓又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軍師已經說服主公,效仿霍去病故事,派一支精銳騎兵,深入草原,直搗彈汗山鮮卑王庭,徹底摧毀鮮卑人的抵抗意誌!”

郝昭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深入草原,直搗彈汗山?這……這太冒險了吧!”

“去歲是偷襲,這一次正麵進攻,怕沒這麽容易吧?”

張遼卻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富貴險中求,此戰若成,豈止十年,至少二三十年,鮮卑人都不敢再寇邊境!”

“而且軍師任命的主將,正是彰公子,你我二人皆在彰公子麾下聽令,一同北伐!”

……

彈汗山,位於漠北草原深處,乃是鮮卑人的王庭所在。

此時,鮮卑王庭氣氛凝重無比。

軻比能戰死的消息傳來,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每一個鮮卑人的頭頂。

然而更絕望的是,漢軍騎兵,也隨之而來。

事實上,北伐比張遼預料的,要順利的多。

鮮卑如今群龍無首,各部之間缺乏溝通,無比混亂,在曹彰掩殺下,根本就沒有形成像樣的抵抗。

也因此,軻比能戰死的消息,幾乎是和曹彰一起到的王庭!

“漢軍殺來了!又是去年那夥漢軍!!”

震天的喊殺聲中,曹彰長矛如電,如同殺神一般,率領著本部近衛騎兵營,勢不可當地衝入敵群之中。

“殺!”

曹彰怒吼一聲,長矛橫掃,鮮血飛濺,數十名鮮卑士兵被他攔腰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