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胡說八道!”周天海大怒,氣得嘴角一抽一抽,“我懶得跟你爭辯,你的素質太低了,你這純粹就是胡攪蠻纏、胡說八道嘛!難道我教書育人,將中醫傳承下去,反而還錯了不成?”

“你這不是傳承中醫,你是在糟蹋中醫。”

隋戈毫不客氣地說道,“在古代的時候,中醫的傳承往往都是一個師父教一個徒弟。這樣的傳承方式,看起來似乎有些藏私,似乎不利於中醫的發展。但是,為什麽在以前,中醫反而是逐漸在發展和進步的呢?反而近些年,號稱大力發展中醫的時候,反而中醫和中『藥』卻名聲日下、口碑越來越差,這是為什麽?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做老師的本身就是有問題,不僅醫術不行,也談不上什麽師德,所以反而害了這些學生,害了整個中『藥』行業!”

“反之,在古代的時候,一師一徒,而且徒弟跟隨師父學藝的時間至少不能少於十年,且徒弟必須從揀『藥』、煎『藥』這些基本的事情做起,基本功紮實、品『性』端正的學徒,才能真正被師父賞識,獲得師父的傳承。這樣的傳承,雖然教出來的徒弟並不多,但是無論醫術還是醫德,相對都是比較過硬的。反觀現在,一個老師教幾百個學生,而且老師本身質量還不過硬。”隋戈繼續道,“所以,我請你以後還是別誤人子弟了,繼續在電視上‘表演’就行了。”

“你——”

在隋戈犀利的言語攻擊之下,周天海險些都要腦溢血了。

“隋先生說得真好!”

一旁的女觀眾撫掌讚道,“今之為師者,業不精者有數,德不立者有數。且高居“教授”之名,安享俸祿,屍位素餐,學子何辜!”

“沒想到小姐文采這麽高呢。”隋戈笑道。

“我是東江師大的文學係的。”女觀眾含蓄地笑了笑,“隋先生,你能夠發明‘美麗禍水’這樣神奇的美容養顏產品,又有這麽精湛的醫術,比這些所謂的‘教授’厲害多了。其實,跟這些人‘論『藥』’,對你而言,我覺得都是掉價的事情。”

“嗬……我喜歡你這麽直白的稱讚。”隋戈笑道,“隻是,華夏的學術界也好、醫學界也好,搞研究、搞繼承不行,但是臭規矩卻是搞得好,現在仍然講究論資排輩,倚老賣老。別看我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但是在華夏中『藥』行業領域當中,根本沒什麽號召力和實際的影響力,因為這個行業,還是周教授這類無能人士『操』控著、代表著。興許,如果我今天推出一種新產品的話,也許這些人立即就會跳出來對我進行抨擊、攻擊,為了讓這些人閉嘴,也為了讓人民大眾不被這些人愚弄,不再相信什麽吃綠豆就能長壽、吃生泥鰍能夠治病的謊言,我隻好站出來將這些人一一擊敗,讓大眾都認清楚他們的本來麵目。”

“說得比唱得好聽!”周天海冷冷道,“你們一唱一和,我怎麽感覺這女生就是你的托呢?”

“放你娘的屁!你他媽才是托,你們全家都是托!”

原本的才女、淑女忽然間就像是變成了潑『婦』一樣。沒辦法,此時在這位女生的心裏麵,隋戈同學就是她的恩人,她的偶像,她容不得任何人去汙蔑他。在別人的眼中,也許痛經隻是一種很小、很尋常的病,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每月一次的夢魘,以至於每個月經期快要來到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不安、焦慮和失眠了,然後到了那些日子,她幾乎都被折磨得快要發瘋了。如果可以永遠滴擺脫這種折磨,對於她來說,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而隋戈,就是她的希望,所以她願意不顧自身形象地去維護隋戈。

“病曆!看到沒有,這是我以前的病曆,你才是該死的托兒!隋先生說得沒錯,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無良的教授專家,中醫中『藥』行業才會被毀得這麽慘!你不配做老師,你不配!”女生從衣服裏麵掏出一張病曆單,本來是打算給隋戈做病情參考的,沒想到倒成了不是托的證據。

藍蘭看了看病曆單,說道:“沒錯,這是人民醫院的病曆單。周教授,我覺得你沒有必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周天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過事實如此,他再能說會道也是無濟於事。

“治好了一個病人而已,似乎也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鐵文書見周天海下不了台,轉移話題道,“還有好幾個病人等著診治呢。”

“說得對。”隋戈說,“我們還是用真本事來決勝負。藍主播,繼續抽簽吧。”

很快,隋戈和鐵文書又診治了兩個病人。

在診治的過程中,隋戈始終都是用的新鮮的『藥』草。

這兩位病人診治完成之後,那個叫黃琴丹的小女孩子再次上台了。

因為隋戈在她腿上塗抹的『藥』汁已經見效了。

先前那醜陋的牛皮癬明顯消褪了不少,隻留下了斑斑地紅『色』印記,但是誰都看得清楚,這小女孩腿上的病症已經明顯地減輕了。

“嗯,距離用『藥』時間不過二十分鍾而已。”藍蘭看了看手表,帶著少許發自內心地激動說道,“事實應證了隋先生之前的話,的確不到三十分鍾,他配製的『藥』『液』就見效了。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也看得出來,小朋友的病症好轉了很多。對吧,黃媽媽?”

“是的。”女孩的母親連連點頭,“隋先生真是神醫!我以前帶孩子去看了很多醫生,用了很多的『藥』物,隋先生配製的這『藥』,那是好得最快的!丹丹,你的腿還癢麽?”

“大哥哥給我治的這邊不癢了,另外一邊還有些癢。”小女孩說道,“大哥哥真厲害,這麽年青,醫術就這麽好了。以後,我也要學他一樣。”

“大哥哥說過,會治好你的病,讓你以後可以穿裙子的,沒有騙你吧?”隋戈笑道。

“嗯,大哥哥說話算話。”小女孩道。

“那麽,你以後就要記住了,生活中總會遇到一些困難和挫折的,但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笑著去麵對。”隋戈說道。

“大哥哥,幫我把另外一邊的腿也治好吧。”小女孩說道,“如果兩邊腿都好了,今天晚上回家,我就可以去穿裙子了!”

聽了這話,鐵文書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小女孩的意思很明顯了,要將鐵文書先前貼上的『藥』物給弄下來,然後抹上隋戈的『藥』汁。

而隋戈,顯然也這麽做了。

不過,隋戈一邊給小女孩另外一隻腿塗抹『藥』汁,一邊說道,“其實,這位老爺爺給你開的方子也不錯,跟我用的『藥』物都差不多,隻是他墨守成規,不善於變通而已。”

這話看似在跟小女孩說,實際上卻是說給其餘人聽的。

果然,下麵的觀眾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藍蘭也有些好奇,問道:“觀眾都在反映,你們兩位剛才的『藥』方實際上大同小異,但是為什麽效果卻相差如此明顯呢?”

“藍主播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切入了要點。”

對於這個問題,隋戈同學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因為這也是他今天要表達的主題,“眾所周知,醫生隻能給病人看病,能否治愈這種病,還得看『藥』是否有效。在中文當中,這個‘『藥』’字上麵是個草頭,這就說明了中『藥』的根本在於『藥』草。『藥』草的好壞和利用程度,直接決定了一副『藥』的『藥』效好壞。而目前很多中醫,隻關注於去研究什麽古代『藥』方、吃老本,墨守陳規,這就有些本末倒置了。要知道,『藥』方是死的,『藥』材的『藥』『性』卻是變化的。中『藥』跟西『藥』不一樣,西『藥』的成分和比例是一成不變的,而中『藥』材的『藥』『性』成分卻是有很大差別的。比如,一個『藥』方裏麵寫的是人參三錢,但是極品野山參和普通種植人參,效果自然截然不同。”

“我想我明白了,觀眾也明白了你的想法。”藍蘭說,“你的意思是說,中醫行業的根本應該在中『藥』上麵,而我們目前的中醫專家們隻知道埋頭研究『藥』方,走錯了方向?”

“是的。”隋戈說,“我知道我這麽說很多搞中醫的不喜歡,但是實情就是如此。以前的中『藥』材,大部分都是從山裏麵采摘出來的,吸收雨『露』日月精華,沒有受到汙染,所以這些『藥』草的『藥』『性』都不錯;反觀現在,因為環境破壞厲害,野生的『藥』草基本上都快要絕跡了。大部分的『藥』草,如今都采取人工種植。但是,人工種植雖然可以提高『藥』草的產量、加速生長周期,但是能夠提升『藥』草的『藥』『性』麽?周教授,你不是專家麽,這個問題你怎麽看呢?”

周天海冷哼了一聲,似乎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周教授不想評論。看樣子,他並沒有研究過這個問題。”隋戈繼續道,“但是,這恰好證明了我的看法是正確的。並且,剛才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我用的『藥』草,粹取的『藥』汁,效果都是更勝一籌的。”

“隋先生,你太謙虛了,你的『藥』效果可不止是更勝一籌,簡直是太神奇了,比那些西『藥』都見效快!”小女孩的媽媽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並不是我們不相信中醫和中『藥』,隻是相對於西『藥』,中『藥』見效慢、服用不方便,所以很多人才選擇了西『藥』。如果中『藥』能夠比西『藥』效果還好、還快,誰還想去使用西『藥』啊。”

“看,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隋戈說,“所以,很多時候,其實我們的普通民眾反而比所謂的專家更清楚形勢。中『藥』目前的關鍵不在於挖掘幾個祖墳,掏幾張古方出來,而在於『藥』草品質和『藥』『性』的提升。”

“不就是要見效快麽?我也可以配製見效快的‘特效『藥』’,請下一個病人上台吧。”

鐵文書忽然沉聲說道,臉『色』有些凝重,他似乎已經有了讓隋戈難堪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