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雪學的是製毒與暗器,並不像劍招一樣全部需要人從旁指點。從某方麵來說,容沂在這兩項的造詣比悲天憫人的上官冷更高……
這些條件湊到一起就導致在兩年裏擔負教導向雪任務的人,更多的是容沂。
“師兄,你故意拖延時間讓我們今天上不了翠螺山,就是為了阻止我。”倔強的揚起頭,上挑的眉線展示出主人內心的激烈:“隻可惜,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沒人能奪走!”
“別人可能隻把清芯蘭當成一株珍貴而雞肋的名花,你卻不可能不知道它真正的功用是什麽。這是製作梵天瑤草丸最重要,也是最不可以缺少的一味藥。”
向雪僅僅抿著粉嫩的唇,微側過臉,躲開那雙墨玉眼的探視:“是,我知道,那又怎麽樣。”
梵天瑤草,它的配方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傳。不想上官家滿門藏書,其中一門古籍裏還保存有配方。而這配方,又恰好在某日被向雪給看到。
這是一味曾經紅遍武林,最後卻惡名昭彰的東西。
既是藥,更是毒。
它可以讓你在一夕間多出三倍於己身的內力,代價是七年裏每月一次,一次一天的蝕骨劇痛,功力全無。還有最後筋脈盡斷,全身潰爛致死的下場。
“本來你要死不活與我是沒什麽關係,隻不過看在同門一場份上才提醒你而已。”冷酷無情的話從容沂嘴巴裏吐出,向雪卻不覺得奇怪。
他們兩個其實是同一類人,自私而冷血,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從小就遊離在生命的邊緣,讓他們對生命看得太輕太淡。
隻不過向雪心中還有執念,而容沂,什麽也沒有。
“不需要!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三年裏她必須湊齊五色琉璃回到現代,但是現在的她連容沂都打不過,更不用提去拚劍魔和闖皇宮。
她的執念就是回到當初的世界裏,保護自己有生以來最重要的人。
七減三等於四,四年,足夠她幫妹妹構建一個安全的天空……
藏在袖中的右手一緊,容沂忽而想起當初在門外聽到的那番話。隱然明白向雪這麽做為的是什麽,一種厭惡和煩躁莫名升起。
感受到主人情緒的變化,胸口的火琉璃變得有些灼熱。
“乒乓!”
突然一陣東西翻倒在地的雜亂從樓上傳來,還未等眾人回神,一聲淒慘的嚎叫頓時響徹夜空:“啊!!!!”
“是那個護衛的聲音!”
“出事了!”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縱身點地,往三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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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來福樓這樣的好地方,雖然要價極高,相應服務卻也是不錯的。起碼在聘用護衛和圈養打手方麵,一向不存在舍不舍得花錢的問題,應該討論的是花了多少。
在人們以為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最好的保護時,警惕心理所當然會比平常要低。
木門開合聲,桌椅翻倒聲,證明三樓傳出的那聲慘叫,並沒有神奇到隻傳進向雪和容沂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