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磅!”
“哎喲!”
稍微鎮定的隻是探頭出窗口,四處緊張的張望。更多的人是在一驚一乍後,手忙腳亂地奔到大廳裏,弄得整間客棧頓時亂糟糟一片。
三樓的人大多拚命往樓下跑,隻有向雪和容沂是唯二反其道而行的。
人擠人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施展輕功,煩躁讓向雪險些失去耐性,很想直接用掌風掃出一條道。
忽然一陣若有似無的怪異香味擦身而過,被向雪靈敏的鼻子給捕捉到了,停下腳步回頭看。
一個臉上蒙著細白紗布的女人,可她的身上怎麽會有那種“東西”的味道……
“放手!”
欲追去地腳步被鎖住手腕地大掌阻止。細美地眉不耐地挑起。低聲輕喝。
“袁家那位少爺更重要。”
雖然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挑起事端地禍首。但是現在保護袁易之才是最關鍵地。他死了。這筆冤案隻會算到與他同行地容沂和向雪身上。
幾秒鍾地遲疑。隨即扭臂一抽脫開容沂地掣肘:“明白了。先上去。”
不到一刻鍾地時間。來福樓最富麗堂皇地“天”。“地”字號房所在地三樓一片狼藉。
“天”字一號房中。縱然袁易之出身武林世家。膽子比普通人要大上很多。也是滿臉錯愕。以及些許內疚。
順著袁三少略微呆滯的目光,相繼到達地容沂和向雪看到了剛才發出慘叫的曹榮。
一具屍體。
除了泛青微腫的臉部,曹榮身上沒有多餘的傷口,起碼從肉眼所及的地方來說確實如此。兩隻猛然睜大的雙眼,裏麵是恐懼,痛苦。還有無法置信。
隻是那雙眼睛,那張臉……
向雪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因為方才蒙麵女而勾起地猜疑愈加清晰,清晰到曹榮死亡的原因已經呼之欲出……
不忍心看到相處依舊的同伴死不瞑目,袁易之彎下腰剛想要單手撫合曹榮的眼瞼。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冷冷地開口:“除非你也想變成和他一樣,或者說,變成一個活著的傀儡。”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天”字二號房裏,一盤軟糕。三杯熱茶,香煙嫋嫋,可惜來福樓胖掌櫃的心依舊是拔涼拔涼的。堪比臘月飛雪。
畢竟是在他的店裏死了人,死的還是袁家年輕一代地好手,這屍體就在隔壁還沒處理呢!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隨三少一同來的那個少女命令幾名壯漢守在門外,說要想來福樓平安無事,就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碰觸屍身。
他還沒活夠,當然希望來福樓平安無事。
袁易之把大概情況說了一二,其實他知道的也不可能更多。
原本住在“天”字一號房地,應該是袁易之。而不是曹榮。可是因為“天”字二號房外剛好有一株枯風樹,到了初春就會撒下一團一團的小絮。曹榮對這種飄絮過敏,袁易之是知道的,所以才主動和曹榮換了房。
袁三少不是個小心眼的人,相反還挺有度量,不至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計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