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對不對?”冷寒笙再次問道。

雷清澤一反剛才的冷凝,笑的溫和,又恢複了原來的那個溫文儒雅的模樣,毫不在意的說道:“寒兒不必緊張,左右不過是,那些不想我擋路的人罷了,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少過,沒什麽好奇怪的。”

雷炎國皇帝老邁,成年的皇子不少,皇位爭奪戰激烈的很,隻是沒想到,這場皇位爭奪戰竟然還波及到了遠在他國的雷清澤。雖然這樣的理由合情合理,但是冷寒笙卻直覺,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但是雷清澤執意不說,她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清澤,你不用擔心,我會想到辦法治好你的。”在細細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冷寒笙迅速告辭,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主子,為什麽不告訴冷小姐是鍾離晟搶了您的藥呢?”目送冷寒笙離開之後,田宇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怎麽?在你的心目中,本皇子就是一個背後告人狀子的小人不成?”

“屬下不敢!隻是,此事事關主子的性命,屬下才……”

“不論什麽原因,你竟然違反我的命令,自己下去領罰!若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話音剛落,雷清澤就憤怒的拂袖離開,他和冷寒笙本就隔著兩個不同的國家,他的父皇又有那樣的打算,他不想再給他們之間添上一個救命之恩。

他想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愛情,想給予她的也是一份純粹的感情,而不是摻雜了其他功利的因素。

冷寒笙並不知道雷清澤心中的想法,將尋找藥材的事情吩咐了下去,處理了積壓的事情之後,一個人在街上亂逛著,她現在隻是為著剛剛發現的事情心中有些後怕。

這份後怕,在再次經過昨天的那座橋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點,冷寒笙幾次都無法壓抑下去,索性轉頭直接去了彩街。

天色雖然還亮著,想要看槳聲燈影還得再等些時候,但是畢竟已經過了申時,彩街兩旁的秦樓楚館早就已經熱鬧起來了。

冷寒笙剛剛靠近這邊,就聽到了彩街兩旁的秦樓楚館裏,傳出來的鶯聲燕語,讓她心中更添煩亂。

“哎喲,這位……”

在門口花枝招展的花娘,眼角瞅見有人來了,連忙掛上燦爛嫵媚的笑容就迎了上去,腰肢一扭,就往來人身上靠去。

這彩街的青樓不少,競爭激烈著呢,隻要她先將人巴上了,那這客人就是他們家的了。

隻是,她仔細一看,剩下的諂媚的話就噎在了喉嚨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大張著嘴,傻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翩翩公子。

冷寒笙在來之前,先換了一身男裝,她身材高挑,穿上男裝也不太奇怪,一襲翠竹色的書生長袍,更顯得她麵如敷粉,肌膚雪白,看上去頗有幾分風流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