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死亡對於一般的年輕人來說總是一件很久以後的事情,對於那些百戰還生的老兵們來說它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姍姍來遲,但是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再也沒有比麵對自己至親之人生老病死更加痛苦的事情由其是悠久。

莫問做為她的長輩,雖然隻是見過短短幾麵,但是莫問是知道悠久真實身份的存在他也曾經像我一樣,為了一個心愛的女孩替她守口如瓶,直到女孩逝去,直到自己將這個秘密默默的帶進墳墓。

當我帶著悠久‘連夜’趕到莫家的時候,做為莫爺的好友,許多我熟識的、認識的與陌生的老人們身處在那個若大的客廳裏他們坐在沙發,沙發扶手,小椅子,有些甚至就是靠在牆上。

“你來了悠久也來啦。”

做為新一代的一家之主,莫仇的眼睛裏全是血絲,是他給我倆打開的大門。

“莫叔,節哀。”

進了房子,我是連忙對著滿客廳的老爺子點了點頭。

“謝謝對了,我爸留下的信裏說要把一些東西給悠久,悠久你跟我上去拿吧。”

說完,莫仇便帶著悠久上了三樓,而留下來的我開始對著老爺子們挨個的點頭致意,首先的就是我的爺爺與外公。

“回來了。”外公知道我出去旅行的口調,他看著我問道。

“嗯,聽說莫爺走了,我帶著悠久她們直接就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

接下來是張夢平張爺,這個老人精跟另一個老人精周生易周爺坐在一塊兒,看到我低聲下氣的走到他們二位的跟前,兩個老人精點了點頭。

“據說諸葛悠久也是莫問那個小媳『婦』的後人。”喝了一口茶之後,張爺斜著眼問我。

“嗯,沒錯。”我點頭。

“那你可得好好待她千萬別負了人家。”周爺一臉凝重的望著我。

“對了,你小子上樓幫丫頭拿東西吧。”張爺跟了一句。

“哎。”雖然不知道兩位老人精到底知道多少內情,但是俗話說的好,不聽老人爺總是吃虧在眼前,我也就聽從他們二位的意義上了三樓。

推開閣樓大門,隻見莫仇坐在一個書櫃前正不停的把一些老舊的書籍從書櫃裏抽出來,而悠久正在整理那些書籍。

“這些書是什麽。”我蹲到小丫頭的身旁問莫仇。

“這些都是我的父親整理出來的他第一位妻子的一些遺物他在遺書上說了,如果他死了,讓我們這些後輩一定要把這些日記還有衣物給他妻子的娘家人。”

“謝謝,小外公到臨逝的這一刻還能掂記得我的小外婆,是我小外婆天大的福份但是,這些東西我真的能拿走嗎。”翻看著一本日記的悠久一臉的悲傷。

“那兒的話,這些東西是我父親說一定要交給你們的,我總不能讓他老人家這最後的願想也不能實現吧。”

“多謝莫叔了。”點了點頭,我拿過悠久手上一本包著白油紙的書本,打開的第一頁是用中文寫的日記二字。

當我翻開第二頁,就看到了滿頁所寫的特爾善文字悠久曾經跟我說過特爾善文與拉丁文有幾份近似,但是天見可憐,中國的中等教育裏可沒有關於拉丁文的部份。

“這些都是我父親第一任妻子寫的日記,我看不懂這些是什麽字,聽父親說是她故鄉使用的一種文字,我也找過曆史文字方麵的書籍,也還是找不到任何關於這種文字的記敘,雖然看起來也有些像拉丁文,但是我對比過字典,根本就不是。”又從書櫃裏拿出一疊書,將其中的兩本包著白油紙的書遞給悠久,莫仇的聲音裏多了幾份好奇。

“我也不知道把這些日記拿回去給長輩們,也許他們之中會認識這種奇怪的文字吧。”悠久雖然記說的輕鬆,但是看著日記的她卻已經淚眼婆娑。

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我從中抽出幾張遞到了悠久的麵前。

“這本你也拿回去吧,都在這兒了。”轉過身的莫仇看到悠久眼淚滴答的樣子先是一楞,然後他的眼睛更紅了。

當我幫悠久拿著裝著日記與衣物的兩個行李袋走出莫家,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十一時,老人們也開始慢慢散去,外公與爺爺說是還要守一守老戰友,而白爺借口送我們上車陪著我們走起了小巷。

“小六啊,這一次帶著我那孫女去哪兒玩了啊。”

“上海,本來是想直接去大連看看的誰知道莫爺。”

“我們這些老頭子的身子骨也到時限了,老莫這隻是先走一步而已。”白爺看著手裏的打火機與煙,他本來是想給自己點一支煙,也許是因為莫爺的死刺激到了他,他最終將煙與打火機都丟到了身後街旁的垃圾筒裏。

“白爺您別那麽說。”

“這是自然規律,倒是你們,還年輕啊。”

“我們”“荷丫頭這次跟你們出去玩,真是麻煩你們了。”

“您說什麽呢,荷丫頭跟我從小認識。”

“哎,白爺老了,你們也大了,有些事管不了也不該管了。”

白爺站在我的身邊歎道,可是我卻注意到他的眼光直直的落在悠久的手上,順著她的目光,我看到了那枚戒指我送的戒指。

就在我苦思冥想著找個話題轉移老爺子的視線,卻沒有想到有人搶著幫我把視線連同話題一起給逆轉了過來。

“白爺爺。”

“咦,柳家小子,你找我有事。”

白爺似乎認識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而我眯起眼看了許久,這才想到這位不是我們市的年輕市長柳先生嗎。

“我今天來是想跟陸仁醫談一談的,白爺爺方便的話,我想跟他到一旁去說話。”

白爺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也罷,看在柳大人救我於水火,我也就跟著他走到了一旁。

“柳市長找我有什麽事。”

“我叫柳成蔭,我爺爺當年還是你外公救的一命,你也別見外了,就叫我柳哥吧。”柳大市長都這般禮賢下士了,我再嚼那文字也太那啥了。

“柳哥,你今天”“我聽說杜篆目前暫住在你們家。”

“是啊,沒有錯,杜氏的獨子,我們在日本認識的,當時他一個人走失了。”

“嗯,你知道他發表的那個超導理論嗎。”

“嗯,我知道,他的腦袋很好用,雖然隻有十四歲,但是他還是在去年通過了美國愛荷華大學的考試,但是因為一種奇怪的嗜睡病而不得不放棄了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