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接下冬是一回事,找媳『婦』又是一回事,中國人有一句話親兄弟明算帳,說的就是這般通俗易懂的道理。”我看了一眼他笑了起來:“倒是森君不知是看上哪位了呢。”

“你怎麽這麽說!”這位皺著眉頭的少年正是森家的少爺據說是白川的家臣之後當然,現在應該是姻親關係了。

“森奇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總一郎用日語讓自己的同伴閉上嘴,然後轉身對我笑了笑:“是的,你說的沒有錯,但是繼承白石切的你,總是要把這門技藝再傳回到白家後人的身上,不是嗎。”

“對。”我點頭同意總一郎的話語,總體來說,對於這位的言行,我還是抱有一絲好感的。

“陸哥,現在幾點了。”坐在星守爺身邊的續突然的問我。

“對不起讓我看看。”被續打斷與總一郎話題的我掏出懷表,還沒等我打開它,一隻手就抓住了我的腕子。

“你這麽做,還真是失禮呢。”看著森同學那對通紅的眼睛,我皺著眉頭說道:“放手。”

“這懷表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非但沒有一絲悔改之意,森奇樓看著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森奇樓!如此場合!你想幹什麽?!”總一郎同學一把抓住他的手。

“這表應該就是我爺爺丟失在中國戰場上的,上麵應該還有我家家紋!”森同學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麽說起來,被我爺爺捅死的日本佐官就是你的爺爺。”看了一眼懷表背麵的紋章,我一臉怪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日本小子,還真有這麽巧的事啊。

“那個,陸君”總一郎看了一眼森奇樓之後對我壓低了聲音:“你可以把這塊表轉讓給森奇樓嗎,價錢好說,無論是多少錢,隻要你願意”“我不接受。”我搖著腦袋接過他的話題:“先不談論那場戰爭的對錯,單純的戰場上生死相搏說到底就是願賭服輸,他的爺爺把自己的『性』命與這塊表輸給了我的爺爺,因此這塊表早已經不再是他家的東西,而是我家的戰利品!”

“總一郎!放手!讓我揍他!”聽到這兒的森同學一臉的憤怒,而總一郎死死的拉住他的手:“你瘋了嗎?”

看著森同學的表現,我搖了搖腦袋光憑他現在的這種表現,別說賣給他,就是拿天下來換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我的主場還想揍我,還真是腦袋進水的表現。

“發生什麽事了。”就在這個時候,白爺與一個老頭站到了我的身邊啐,看起來在新郎桌的旁邊,我們也太受矚目了。

冷笑著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說,白爺身邊的老頭對著我伸出手開口就是很標準的中文:“請問,能把你的表給我看一下嗎。”

“拿去。”我看他一眼,把懷表遞了過去。

老頭接過懷表,他看了看背麵,然後又把懷表遞還給了我。

“果然是我弟弟的東西。”

“您就不想買回它嗎?”

“我當然有這想法,但是你願意嗎?”老人臉上並沒有我想像中的惱怒。

“既然您都這麽認為,那不就結了。”我擺了擺手。

森同學一聽就急了,但是還沒等他說話,老頭就用目光阻止了他的發作。

“我的弟弟當年戰死,這塊表也就遺失了,你也許不會知道,它是”“這塊表無論是誰贈與你家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知道無論是它的現在與將來,永遠都隻會屬於我與我的後代。”坐在椅子上的我看著白爺與他,他的弟弟與戰友們就值得記念,那我爺爺與他的戰友們呢?又有多少人還能記得他們?我想我不知道,我能夠知道的就是有許多許多的先烈在時光的流逝中被默默的遺忘。

“我們可以出”老人似乎還是有一些不死心。

“如果您想要買它,就請回吧,無論是一兆還是一京,我都不會把它賣掉的。”我繼續搖頭。

“混帳!”森同學對著我咬牙切齒的吼道。

對於他的囂張,我隻是冷笑著收起懷表,真要動手,這小子不夠我打,而要是動嘴,我又懶得跟他這種二百五扯淡。

不歡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酒宴的終結,也許是自己長輩的強力彈壓,森同學倒是沒有在接下來的時間說什麽,隻是那很不善的眼神倒是一直陪伴著我。

這也沒什麽,無論是誰,若是知道殺親之人的後代近在眼前,隻怕有些孝心之人都會如此。當然,我也不會否認懷表的力量,看起來這東西似乎還真是所謂的禦賜之物。

等到賓客走的七七八八,夾雜著一個數百歲的老人精與一個中年大叔的少男少女們開始接受兩位新人的紅包新年將至,一個討喜的彩頭而已。

“謝啦。”最後一個接過紅包的我還接過了兩位遞上來的請假條。

“你們要請假嗎。”

“是的,我跟瓊儀想去法國渡蜜月。”

“那麽關於工作方麵的問題呢。”

“放心,我們準備了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所需的電池與備用的,我們手下的副手們能夠辦好這些事情,再說我們也就去一個月,怎麽樣。”撒袞這個時候的表情已經賤到不能用來表達了。

“在外麵過年嗎,有房子嗎。”

“對,我有個外房堂弟在法國。”撒袞說到這兒一把摟住白家姐姐的腰。

“行,那你們得記得早去早回,二月份要你們忙的事情多了去了。”看著人家郎情妾意的模樣,我知道自己也該滾了。

當我走到樓梯口,白荷叫住了我。

“還有什麽事嗎?”轉身看著白荷,今天的她做為白家的二女兒,理應送自己的姐姐出嫁,因此她留在樓上等到曲終人散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醫,路上小心一些。”

“嗯,你就安心吧。”看著白荷臉上的不安,我笑著點了點頭。

道過別下了樓,隻見星守爺、悠久、文幼晴還有總一郎與森奇樓正站在大門口哪兒。

“怎麽了,你們還有事嗎?”走到悠久她們的身前,我看著另一邊的兩位。

“關於那塊表,真的沒有其它的解決方法了嗎。”總一郎看著我問道。

“不好意思,沒有。”說完話,我也懶得理他倆,直接抬腳走人。

“我要殺了你!”

悲憤交加的森奇樓同學衝了過來,還沒等我的手從口袋裏抽出來,走到我跟前的悠久,就將她的正義烙在了他的臉上。

“一個入室搶劫犯的後代,有什麽資格對著受害者的後代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