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寧的心徹底亂了節拍。

她這才發現蕭澤的身體確實很熱,看來是真的發了高燒。

蕭澤繼續俯身下來,清雋的麵龐愈來愈近,最終,他鼻尖觸到了她的額頭,再近一些,吻就會落下來。

溫書寧的心跳得更快了,隻覺得渾身酥酥麻麻。

她有些怕,又有些想要那吻能落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溫書寧強製自己清醒,“蕭總,我該...我該起來了......”

蕭澤沒有理會,手還攬在她腰側,那素腰盈盈一握,禁不住的,他指尖摩挲了一下。

溫書寧渾身一軟,不自覺地往他懷裏瑟縮了一下,她漂亮的眉眼蹙了起來,“蕭總,這樣不可以......”

“我是病人,”他打斷,直勾勾地看她,聲音有些啞,“你難道不該多關照些我?”

“......”

溫書寧說不出話了。

是該關照他,可這樣算什麽呢?也太...曖昧了......

“蕭總,我還是去給你倒杯水吧......”

“昨天的問題,你再回答一次。”

蕭澤打斷,手臂依舊環在她兩側,她無處起身。

溫書寧隻得仰頭,不懂他在說什麽,“你要我回答什麽?”

“你昨天要我陪你去那,到底是不是為了李協宇。”

話落,溫書寧覺得四遭的一切都模糊虛化了,隻剩他的麵龐,以及此刻如此相近的距離。

蕭澤下頜線緊緊繃著,瞳仁漆黑幽深,似有風雨,將她包圍淹沒。

溫書寧的心跳得更快了些,沒曾想他想問這個,並且是要問她個徹底。

溫書寧本想坦誠說她不是為了李協宇,她去那裏隻是想再看一看,並不是為了懷念什麽舊人。

但禁不住的,她有些想反擊。

反擊和他一起去儲教授家的那一天。

“蕭總——”溫書寧淺淺一笑,輕輕反問:

“你在吃下屬的醋?”

蕭澤身形稍頓,見她這少有的揶揄模樣,他側頭失笑。

溫書寧本以為蕭澤會因此話而放她走,卻沒想下一刻,蕭澤一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臂,一把將她扔到了**,身子強勢下壓。

溫書寧呼吸一滯,才知自己玩過了火。

蕭澤一寸寸拉近距離,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耳側,不緊不慢道:

“溫書寧,誰借你的膽子?”

溫書寧立馬露怯。

蕭澤可是她老板,她剛剛居然敢挑釁老板,她是瘋了嗎?

溫書寧立馬蜷縮身子,從他臂彎裏溜了下來。

她害怕蕭澤會再像剛剛一樣逼她回**,畢竟男女力量懸殊。

但,蕭澤並未這樣做,隻是若無其事地坐到了**,神色又變得淡然,“倒完水就回來。”

溫書寧愣愣點頭,出了臥室的門後才漸漸平複了心跳。

她總聽人說,男人在欲望麵前就會失去人的理性,李協宇就是最好的驗證,所以他來者不拒。

但溫書寧才知道這句話因人而異,蕭澤就不是,他知道點到為止。

溫書寧不禁笑了,心裏似乎更偏向了她這老板一點。

她拿著杯子下樓,開始倒水。

臥室內,蕭澤倚著枕頭靠著,覺得煩熱無比。

此刻溫書寧不在,他腦裏卻閃過了剛剛,溫書寧被他壓在身下的表情。

緋紅漫在她臉頰,明明適才還放肆挑釁,換了位置又立馬露出怯意,用那種純得要命的眼神看他。

蕭澤錯神須臾,壓住她的時候,才知道她的身子這麽軟。

好想c。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溫書寧端了一杯水進來,“蕭總,我把水放這兒了。”

蕭澤回神,利落抓來被子蓋住了下身,“嗯,放這兒吧。”

溫書寧見他喝了一口後,她鼓起勇氣,想正經地回答一次他的問題。

“蕭總。”

他抬眼,“嗯?”

“我昨天想去那裏,並不是為了李協宇,那個社團我大學呆了很久,雖然社團裏是李協宇教會我吉他,但我隻是想去看看,並不是為了懷念什麽舊人。”

溫書寧抬頭,“李協宇對我來說,沒什麽可懷念的。”

懷念的可以是時光,但絕不會是李協宇。

他不配了。

蕭澤唇角扯了扯,“知道了。”

“嗯,那蕭總,我得把文件拿回去了,你注意身體。”

“嗯,回去小心點。”

溫書寧點頭,抱著文件轉身關門,下樓。

不過她的臉還是紅彤彤的,今天和他的距離,真的好近......

溫書寧甩了甩腦袋,準備下樓和張阿姨打聲招呼再走,“阿姨,我先走了。”

“誒,少爺的文件都處理好了?”

“嗯,是的,辛苦你照顧他了。”

張阿姨笑了,“不辛苦,今天倒是辛苦你來了,路上小心點。”

“嗯。”

溫書寧關門離去。

廚房裏,張阿姨將她同為家中管事的丈夫拉了過來,“誒,老張,你說這女孩是不是不簡單啊?少爺真是很久沒讓女人來家裏了。”

張叔疑惑道:“你不是說,那個女孩是來送少爺文件簽字的嗎?”

“嗐,你傻不傻!單單是這樣,蕭總幹嘛說自己生病了?他今天可沒發燒沒感冒啥的。”

張叔更疑惑了,“那少爺這是......”

張阿姨唇角笑意更深,“我看啊,少爺就是想要那女孩來一趟,哪個男人不想要女人關心的?隻是沒想到他心思這麽深,但我看那姑娘挺好的,說不定,兩人以後成了呢。”

“成了好啊,不然少爺總是一個人,看著也孤單。”

兩人笑了起來,而樓上的蕭澤靠在枕上,竟沒來由地輕打了個噴嚏。

——

周末,溫書寧到了京市的上江邊,夜晚,一隻遊輪停在江邊,一眼望去,說不盡的豪奢矜貴。

想來李協宇的企業確實是越做越好了,這樣頂奢的豪門派對,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來引薦了。

“寧寧,這兒!”

溫書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認不清臉的女人拉了過去。

等到坐下後,她才看見旁邊坐著的李協宇。

原來剛剛熱情拉她過來的人是楚妍。

她不明白楚妍為什麽這樣親昵地叫她“寧寧”,她覺得很不自在。

“書寧,你來了,這兒真熱鬧,你現在應該不怎麽能來這種地方吧。”李協宇握著香檳笑著說。

溫書寧察覺,“李協宇,你們想說什麽?有話就快說。”

楚妍見狀,突然拉住她的手,輕輕搖著,“哎呀寧寧,我們就好好聊聊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