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蘭噗嗤一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說道:“行了,姨姨知道了,姨姨不怪你。”

張淵理所當然地挺起胸膛,道:“那是,你不僅不能怪我,你還得謝我呢。”

“喲喲喲,看把你美的。要不再讓你看一眼,就當是謝謝了?”

“陳姨。”

“行行行,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陳羽蘭不得不相信是張淵治好的自己,可讓她實在想不通的是,張淵治療歸治療,為什麽要脫自己的衣服呢?

他又不是要給自己動手術,而且自己身上也沒有刀痕啊,那脫衣服是為什麽?

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還是為了治療所需?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倒也能理解,畢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嘛,血氣方剛,對異性都是懵懂渴望的,說出來也沒啥。再說自己的年紀在這了,也不算對方占自己便宜。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她就想不通了。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淵真的救了她的命!

“你過來,讓姨姨看看。”

陳羽蘭拉過張淵的手,而後隨手拿過床頭櫃上的耳釘,在張淵的血管上戳了一下。

張淵哎呦一聲,一條黑血的血線從他血管中噴流而出,伸著胳膊肘全都滴到了地上。

“血都黑了?張淵,你到底做了什麽?你用嘴吸了?”

“沒有,我也搞不懂,但是沒關係的陳姨,我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陳羽蘭哪肯相信,拉著張淵就說要去醫院,但這時她突然想到,她殺了人,不能去那種人多的公共場合,“去,你讓你李嬸帶你去醫院,快點,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不用,沒有這麽嚴重,你看,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

張淵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血液已經開始變紅了,而他體內的陣痛以及胳膊上的不適也在慢慢消失減弱。

“不行,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要去看一看。”

“姨,你就別擔心我了。我自有分寸,你信我就行。不過待會出去以後,希望你能替我保密,無論李嬸問什麽,你都說不知道。”

其實陳羽蘭本來就什麽不知道,張淵給她治療的時候她全程都處於昏死狀態,要不然也不會讓張淵脫她的衣服了。

等了十幾分鍾,就在李嬸焦躁的無以複加之時,門終於開了。

李嬸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抓著張淵的衣領怒道:“張淵!你還舍得開門啊?我還以為你死在裏麵了呢!我告訴你,你和嬌嬌……”

“學姐。”

李嬸說的正激動,忽聽張淵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愕然側頭看去,發現陳羽蘭正衝她微笑,雖然陳羽蘭麵色仍舊憔悴,嘴唇發幹發白,但卻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了。

“羽蘭?你……你沒事了?”

“沒事了,張淵已經幫我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