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張淵的奧迪A8速度逐漸地放緩了，在雨中緩緩而行。
而看到衝破雨簾的奧迪車，武九兒燦爛的笑容也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噗。
酒瓶蓋飛了出去，武九兒玉手輕捏瓶身，給張淵倒了一杯酒，神色已經變得很正常了，臉上無喜無悲，無笑無怒。
兩人沒有進包間，就在小五酒館的大廳裏坐著，像是兩個落魄的朋友似的，很……接地氣。
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武九身上的那件古典旗袍了。
“九兒？九兒？過來，你過來啊！”一個滿臉皺紋的胖子趴在包廂門邊，衝武九兒勾手，一臉**笑。“過來嘛九兒，陪我……嗝……再喝兩杯！”
武九兒轉過頭去，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然換上了嫵媚燦爛的笑容，“何總，一杯一萬，你確定還能再喝嗎？”
胖光頭已經明顯不太行了，臉色通紅，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站在門口如果不扶著門框似乎隨時都能倒地。
他晃悠著身子，醉醺醺地道：“行！我給你……一杯兩萬，你……你過來陪……陪我！”
武九兒撩了一下頭發，想要起身，但又看了一眼麵前的張淵，坐了回去，“對不起何總，今天不能陪你了，明天吧！”
“什麽！？”
何總臉色一沉，帶著三斤醉勁說道：“不陪？你給我個理由先！”
張淵實在是搞不懂這個武九究竟想幹嘛，說她是被迫的，她又不像，說她是自願的，卻還總能看到些主動的影子。
武九兒臉色忽冷，用眼角瞥了瞥何總，道：“你需要什麽理由？”
何總不滿道：“我在你身上花了這麽多錢，你說不陪就不陪？你當我……當我是什麽？嗝！”
武九道：“花錢我又沒有逼你，是你自願的。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何總，我給你麵子，你也給我個麵子吧！”
何總冷笑：“給你麵子？你一個臭婊子，你要什麽麵子？我給你錢就是給你最大的麵子！”
“啊——”
這時，一聲長嘶，隻見之前還在前台看書的武九的弟弟武五突然舉著一張板凳衝了出來，對著何總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狂砸！
“弟！武五！武五！”
“何總！？何總？媽的，敢碰何總？你算個什麽玩意！”
武九和何總的人同時朝兩人衝去，武五被當場抽了個大嘴巴子！
見到這一幕，武九怒了，旗袍一裹，一腿踢翻三四個人，同時順手拿起旁邊的茶杯，對著剛才出手的那人當頭砸下！
啪嚓一聲。
那人的腦袋頓時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武五像是瘋了一樣，對著何總不斷的揮著手裏的凳子。
“行了，行了行了！武五，回去看書！”
武九拉住武五，輕歎一聲，將他推開。
此刻何總已經被砸的渾身是血，酒意也散去了大半！他指著武九姐弟二人，氣的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