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獨屬於強者的氣息自那獨眼龍身上鋪卷開來,即便站在那裏不動,也能給人如山如潮的壓力,一眼掃來,如芒在背,心底生寒!

張淵體內靈氣運轉,凜然無懼地與對方直視,但胳膊上的汗毛卻忍不住一根根豎了起來。

這個人……

太邪氣了!

“我不想去自然不會去,我想去誰也攔不了我!”

獨眼龍轉過身去,緩緩走入黑暗,“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會有第二次了。下次再去,後果自負!”

張淵目光一凝,往前追了兩步,“朋友,把話說清楚吧,別搞得神秘兮兮的!”

獨眼龍沒有理會張淵,越走越快,身體與黑暗逐漸相融。

張淵最討厭這種不明不白的事情了。

這算什麽?

威脅自己?

自己堂堂一個修仙者還怕你的威脅?

他有預感,這個人,一定了解武九。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以後每天都去小五酒館,我住那裏了!”

沒人回答他。

張淵雙手捂成喇叭狀,對著獨眼龍離開的方向喊道:“你聽到沒有,武九說這一個月都是我的人!我這一個月都住在小武酒館的樓上了!”

仍然沒有得到回應,獨眼龍似乎已經走遠了。

“神經病。”

張淵啐罵了一句,無所謂的一揮手,全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幽暗陰森的鄉間小道,陡然凝聚而來一股肅殺之氣!

張淵麵色微寒,意識到對方很可能也不是普通人,身為泰山北鬥的魯大師都沒能凝聚出這麽強烈的殺氣。

還有獨眼龍第一麵給他強者感覺,也很真實!

這是從來沒有在普通人身上感受到的!

坐回車子裏,張淵發動引擎,將差點栽進山溝的車子調整好位置,重新回到了馬路中央。

這時,前方忽然吹來了一股詭異的卷風,樹葉席卷道路兩旁,吹在了擋風玻璃上,遮住了張淵的視線。

一柄冒著寒光的刀子忽然從後座伸了出來,架在了張淵的脖子上,張淵波瀾不驚的挑起右眉,朝後視鏡裏看去,那獨眼龍正一臉寒霜地坐在後座上,也正通過後視鏡看著張淵。

空氣變得無比安靜,寂靜無人的荒野小路上,連一聲鳥鳴蟲鳴蛙鳴都聽不刀,車內的氣氛更是緊張至極,兩人通過一麵小小的後視鏡凝視彼此,一言不發。

“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刀,我也不想出第二次。”

足足過了半分鍾,獨眼龍才用他那生硬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了。”

“這不是威脅!你這種人,不配接近小姐。下次,刀子就不是架在你脖子上了。”

音落,獨眼龍的身體漸漸淡化,猶如車外的卷風一樣,消失無影。

看著跟隨獨眼龍一同消失的狂風,坐在車內的張淵用食指蹭了蹭鼻尖,眼中神色流轉,片刻後,他不屑一笑,發動車子朝蕭山鎮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