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法,但是他們現在都睡著了啊!哎呀,姑奶奶喲,你別哭了行不行?”

白洛一直都是在李嬸家住的,因為李嬌藝突然失蹤了,所以白洛也不好再在李嬸家睡了,就換到了張淵的果蔬園。

這大晚上的,月光朦朧,看的不真不切,加上白洛的發型跟平時又略有不同,還穿著白衣服。

更重要的是,張淵剛才腦子裏忽然出現了見鬼的畫麵。

他怎麽都想不到,堂堂一個白家的千金小姐,居然半夜三點半跑果蔬園裏來哭?

誰能信啊?

這攤誰誰不怕啊?

也不知道白洛哪裏來的膽子。

“行!你把棍子給我,讓我打你一棍我就不哭了!”

“我……好好好,你打你打。”

張淵將棍子交給對方,白洛咬牙切齒地握著棍子,對著張淵的肩膀狠狠砸去。

但其實她用力並不大,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即便她全力打下來,張淵也不會覺得很疼。

白洛輕輕的敲了一下張淵的肩膀,丟掉棍子,滿意地道:“行了,扯平了。你滾吧!”

“好的。”

張淵起身,指著果蔬園最遠出,道:“白洛,你去那邊哭,那邊離房子比較遠,你就算哭的再大聲,這邊門一關都聽不到。”

看不到張淵如此鐵石心腸,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支持她哭,還給她“出謀劃策”,這讓白洛心中更堵了。她嘴巴撇了兩下,眼眶一紅,哇的一聲再次哭了起來。

“臥槽!”

張淵趕忙過去捂住她的嘴。

這裏距離房子不過五十米的距離,這大半夜的,萬籟俱寂,五十米的距離算個啥?

如果隻是抽泣的話,那或許聽不到,但像她這樣嚎啕大哭,別說五十米了,就算五百米都能聽得清楚!

白洛抱著張淵的手腕,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那股狠勁讓白洛的胳膊都在顫抖。

張淵吃痛,想要喊出來,但卻被他忍住了。

白洛咬了將近二十秒,這才鬆開張淵的手。

她疑惑而又委屈地看著張淵,“你不疼嗎?”

“你說呢?”張淵反問道,“要不我咬你一口你試試?”

“你活該!”

白洛氣憤地看著張淵,“都是你害的!你一點都沒有安慰我的意思,反而還……哼!”

“嗬,嗬嗬。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剛回來啊!我怎麽著你了就怪我?我現在活著都有錯了是吧?我連呼吸都能得罪你?”

白洛道:“我沒說這個!我說我們家!”

張淵頓時恍然,問道:“你大半夜的跟鬼似得在這裏哭,就是因為你們家的遭遇?”

“你才跟鬼似得呢!”

“OK,是我跟鬼似得。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哭吧。隻要不是太大聲,哭多久隨你便!”

白洛委屈地嘟著嘴,這件事明明就是張淵害的,他是怎麽做到這般無動於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