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方才特地觀察了一下,那些屍體穿的大多都是十分粗糙的布料,也就說明他們是來自村子裏的。

“天色不早,我們先回去吧,等明日再從長計議。”

解婉兒點點頭,兩人踏上回去之路,路上他們順便打聽了一下附近的村莊。

聽說每個村子裏最多容納一兩百人,可憑朱瞻基的回憶,那堆積的屍體怕是都有一百多了。

換而言之,恐怕那些堆積的屍體並非來自同一個村莊,而是四周匯聚起來的,其蔓延程度之廣,讓人不敢想象。

他們是最後一個抵達馬車的,那個時候朱高熾和朱棣還在鬧騰呢。

一看到朱瞻基,朱高熾仿佛見著救星似的,連忙說道:“爹,您不信問問朱瞻基兒子,真的沒有偷吃啊?”

“大夫都說過要忌油忌葷腥,我身體都這樣了,哪裏還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朱高熾據理力爭的試圖為自己證明清白,期間還不斷從兒子使眼色,想要和同他一起誆騙朱棣。

不過朱瞻基現在沒這個心情,他愁眉苦臉地坐到位子上。

解婉兒還識趣的坐到了其他的馬車上,現在這些世間是他們男人意識的時候,女子不用摻合。

眼見朱瞻基表情不對,朱棣給了朱高熾一巴掌,低聲客之道:你小子把嘴閉上,沒看到他不對勁嗎?”

隨即又連忙詢問,你是隨即又連忙詢問:“瞻基,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朱棣雖然平時愛打脹,但是在細節方麵還是沒得說的,一眼就看出朱瞻基的問題。

無奈之下,朱瞻基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盤托出。

朱棣若有所思,“天下四處各種災害不斷,有天災有病災,你說的那些恐怕也隻是一方的問題。”

朱棣真正想表達的是,其實不必那麽在意,世界上無數大大小小的病層出不窮,如果事事都放在心上,豈不是要忙的死去活來。

主要是如果真的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病,恐怕朝廷那些官員早就報上去了。

最近他們為了能夠展示自己的用處而不被朱瞻基嫌棄,可是用心之至,各種問題全部往上報,效率比以前增加了好幾倍,朱棣還在為這件事情高興呢。

麵對朱棣的不以為意,朱瞻基搖了搖頭,“不,我有預感那個情況不簡單,之所以沒有鬧大,恐怕是他們有意隱瞞。”

“傳染病一旦不斷擴散,受難的人越來越多,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便是並沒有找到解決這種疾病的方法。”

得了病卻不能有治病的方法,這才是最知名的關鍵點。

怕就怕在他們現在不引起重視,等到以後疾病蔓延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在重視的時候,老百姓就已經是家破人亡,怨聲載道。

而且,還會引起四周各處的恐慌。

傳染病可以說比任何一種疾病還要可怕,因為它的傳染性會從一個擴散到千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