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砰”的一聲,房門被直接撞了開來。
此時,何文惠正背對著劉洪昌在打撲克,突然聽到開門的動靜,他們頓時就有些愕然地往門口看去。
與此同時,何文遠猛地一頭紮進這屋裏,正打算要開口阻止劉洪昌的暴行,結果一抬頭便看見一幅非常新奇的畫麵,讓她瞬間就瞪大眼睛愣在了那裏。
這是……
“呀!”
就在氣氛有些凝固的時候,何文惠突然反應了過來,她驚呼一聲,迅速往旁邊一撲,然後直接鑽進了被窩裏。
可是,這麽一來,卻是讓劉洪昌整個人都暴露在何文遠的視線中。
“啊~”
何文遠看著眼前的畫麵,呼吸猛地一窒,然後張開嘴發出一聲驚叫,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給嚇著了。
隨後,她急忙轉過身,一臉慌亂地朝門外跑去。
劉洪昌看著何文遠的背影,還有被打開的房門,嘴角忍不住**了下。
特麽的!
幸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大,不然要是被嚇出什麽毛病,那我該找誰說理去啊?
劉洪昌在心裏吐槽了一句,然後便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下地去把門給關上。
說到底,這都是他自己太過鬆懈的原因,沒有及時察覺到門口的動靜,不然也不至於發生這麽尷尬的事情。
何文惠聽到關門聲,偷偷從被子裏探出腦袋,有些緊張地查看了下情況,發現何文遠已經走了之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她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直接被何文遠看了個精光,心裏就不禁感到一陣羞惱不已,恨不得當場就把何文遠給逮回來好好收拾一頓。
真是的!
這怎麽能隨便闖進來呢?
也不怕自己會長針眼!
“嗬!你那麽生氣幹嗎呀?文遠她又不是外人,看了也就看了,反正你又不會掉塊肉,而且,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慣著她的嗎?她要什麽就給她什麽,怎麽這次就生氣了?”
劉洪昌關上門倒回來,看到何文惠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就忍不住輕笑一聲調侃道。
“這……這能一樣嗎?”
何文惠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怎麽就不一樣了?”
劉洪昌嗬嗬笑著反問道。
說著,他側身一躺,伸手把何文惠摟在了懷裏,一臉促狹地看著她。
“你……你難道就不覺得尷尬?”
何文惠有些疑惑地問道。
“尷尬啊!可是尷尬有什麽用,這不看都看了,難不成我還能把文遠的眼睛給弄瞎了?”
劉洪昌眉頭一挑,點了點頭笑道。
“那倒不至於!”
何文惠聞言急忙開口認同道,生怕劉洪昌真的會弄瞎何文遠的眼睛。
“所以啊!你現在也別想那麽多了,等明天睡醒看到文遠,你再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把嘴捂嚴實一點,省得說出去讓人笑話!”
劉洪昌瞥了何文惠一眼,輕聲笑著叮囑道。
“嗯!”
何文惠抿了抿嘴,然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確實,這事不發生都發生了,最重要的還是得讓何文遠別到處亂說,不然,準得讓街坊鄰居們在背後笑話。
另外,她也知道劉洪昌不太方便去跟何文遠說這個事,所以才會把教訓何文遠的任務交給她。
“行了,我們睡覺吧!”
劉洪昌微微一笑,直接結束了話題,然後扯過被子往身上一蓋就準備睡覺,也沒有想要再接著玩撲克的意思。
何文惠見狀,隻能默默把頭靠在劉洪昌的胸口上,閉著眼睛想著心事。
在最近這段時間裏,隻要劉洪昌在家,她都會硬撐著身體,主動要求跟劉洪昌切磋牌技。
可是,直到現在,她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讓她不禁感到有些著急和憂心。
這要是真的讓楊麥香搶先懷上劉洪昌的孩子,那她可就麻煩了。
如今,她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吃頓肉都要想很久的日子。
而且,她也覺得自己當劉洪昌的牌友,當得越來越吃力,要是再這麽下去,恐怕她哪天玩著玩著,就得一睡不起了。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問題?
不然,怎麽會一直都懷不上呢?
她有心想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又擔心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到時候可就真的沒辦法挽回了。
因此,她才會一直猶豫不決。
想著想著,她突然又想起之前何文遠闖進來的事情,心裏瞬間就冒出來一個想法。
這要是能讓文遠……
不行,不行,這樣對文遠太不公平了。
而且,這麽做也沒法跟於秋花交代。
何文惠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然後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另一邊,何文遠也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整個人鑽進了被窩裏當起了鴕鳥,腦海裏全都是之前看到的畫麵。
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知道兩口子原來是這樣睡覺的,這讓她又是緊張又是驚奇。
尤其是劉洪昌的特長,差點沒讓她驚掉了下巴。
她很難想象,何文惠是如何接受得了的。
想著想著,她突然把手放了下去,偷偷開始研究其中的道理,甚至還拿自己的手指比較了一番。
沒過多久,她眉頭一挑,眼睛一瞪,仿佛就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早上。
隨著床板一陣晃動,何文遠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張開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心裏覺得一陣舒坦。
接著,她的鼻子微微**了下,發現有種奇怪的味道。
沒過多久,她便鎖定了自己的左手,腦海裏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瞬間,她臉頰一熱,然後急忙翻身起床換了一身衣服。
過了一會,等她從屋裏走了出來,便看到飯桌上已經擺放好了早飯,而劉洪昌正攙扶著於秋花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此刻,在她眼裏,劉洪昌的樣子似乎跟以前一樣,又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
隻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是哪裏不一樣,何文惠就直接走到了她麵前,把她拉進了房間裏。
“姐!”
何文遠看著一臉生氣的何文惠,有些尷尬地喊了句。
“文遠,你說你都多大人了,怎麽就那麽不懂事呢?你瞧這事給弄的,多尷尬啊!你進屋就不能先喊一聲,敲一下門嗎?”
何文惠瞪了何文遠一眼,有些沒好氣地訓斥道。
“姐,我知道錯了!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行嗎?”
何文遠拉著何文惠的手搖晃了下,有些可憐兮兮地開口說道。
如今知道是怎麽回事之後,她也不敢說自己是聽到何文惠的慘叫聲才撞開房門衝進去的,省得把事情弄得更加尷尬。
“行了行了,你知道錯了就好,下次你可千萬不能再這麽冒冒失失的了,還有,你那張嘴最好給我嚴實一點,別到處亂說,不然要是惹你姐夫生氣,我可護不住你。”
何文惠見狀心裏一軟,然後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種事情,她本來就不太好意思去多說,更不想讓於秋花和弟弟們知道,因此隻能就這麽揭過去了。
“嗯嗯,我知道了!”
何文遠心裏一鬆,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說完,她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心裏的好奇,直接湊到何文惠的耳邊,壓低聲線問道:“姐,姐夫他那樣,你是怎麽受得了的?”
“什麽受得了?”
何文惠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
隨後,她看著何文遠那八卦的眼神,頓時就有些惱羞成怒地訓斥道:“何文遠,你是不是屁股癢了?什麽話都敢說,要死啊你?”
說完,她猛地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別啊!姐,你別生氣,我就是有些好奇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了!”
何文遠見狀急忙往旁邊躲了躲,然後開口求饒道。
“哼!你要是再敢亂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何文惠冷哼一聲,有些生氣地警告道。
說完,她也沒再搭理何文遠,徑直轉身走了出去吃早飯。
“嘁!真是的,我看都看過了,還不能說一下嗎?”
何文遠看著何文惠的背影,有些不忿地嘀咕道。
說著,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自己昨晚發現的小秘密,心裏不禁更加好奇何文惠和劉洪昌在一起玩撲克牌是種什麽感覺,這讓她的心,就像是有隻貓爪子在不斷撓著一樣。
會是什麽樣的呢?
不久後,她便抱著疑問去了衛生間裏洗漱,等她洗漱完回到屋裏,卻發現劉洪昌和何文惠都已經去上班了。
於是,她也隻好暫時先把疑問放在一邊,匆匆吃完早飯趕去學校。
就這樣,日子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裏,何文惠竭盡全力也沒能讓自己如願懷上劉洪昌的孩子,心情也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好在她經過旁敲側擊,知道楊麥香也跟她一樣沒有什麽動靜,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再堅持下去了。
劉洪昌察覺到了何文惠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本來還想幫她開解一些,但是他問了幾次,何文惠都說沒什麽事,他也就沒去強迫何文惠。
反正,到了該說的時候,何文惠始終都還是會主動說出來的。
另外,何文遠在這段時間裏,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隻要是看到劉洪昌在家,她都會找各種理由湊到劉洪昌的跟前,而且趕都趕不走。
最開始,劉洪昌還以為何文遠是因為英雄救美的事情,對他產生了好感。
可是,在他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卻發現何文遠似乎不是對他有意思,而是非常單純地想要待在他身邊。
這讓他一時間都有些迷糊不已。
不過,他也沒有怎麽去糾結,反正隻要何文遠能夠乖乖聽話,不給他惹什麽麻煩就行。
而且,相對於何文遠這點小問題,他更加關心吳曉英什麽時候有孕吐反應。
雖然通過係統的提示,還有他自己親自診斷,已經可以肯定吳曉英是懷上了老劉家的孩子。
可是,他身為一個廚子,總不能跑到吳曉英麵前說她已經懷孕了吧!
一天沒有確定下來,他就有些擔心劉運昌和吳曉英會忍不住亂來,到時候要是出點什麽意外,那他可就對不起老劉家了。
因此,他這段時間也是經常回家去查看吳曉英的身體情況,好在一切都挺順利的,如果不出意外,那麽不久後,吳曉英就應該會有反應了。
這天,剛好是公休日。
劉洪昌早上帶著何文遠去了大街上賣藝賺錢,然後等到了中午,他便帶著何文惠一起回了老劉家。
王翠蘭看到何文惠來了,第一時間便拉著何文惠進了房間裏,詢問她有沒有懷上孩子。
何文惠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說還沒有,讓王翠蘭瞬間失望不已。
其實,王翠蘭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可她如今可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何文惠身上,就盼著何文惠能夠給老劉家傳承香火。
唯有這樣,她在百年之後,才能夠有臉去見她男人。
不然,要是讓列祖列宗知道她生了兩個兒子,都是一肚子死子的話,那她恐怕連死都會死不瞑目的。
何文惠也知道老劉家的情況,心裏也十分希望自己能夠懷上劉洪昌的孩子,可是奈何肚子不爭氣,她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
很快,她們倆婆媳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吳曉英看到這一幕,瞬間就猜到是怎麽回事,急忙上前把何文惠拉到一旁去好生寬慰了一番。
在她剛嫁給劉運昌那幾年,王翠蘭也沒少催促她趕緊生個孩子,可最終催來催去,卻發現她和劉運昌的身體都有問題。
從那時候起,王翠蘭對她的態度就直接變得冷淡了許多,雖然不至於說怎麽打她罵她,可那種感覺也是相當不好受。
因此,她很能理解何文惠的心情。
經過吳曉英的一番開導,何文惠很快就重拾了一番信心,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管怎麽說,她現在也是剛和劉洪昌結婚沒多長時間,一切都還有可能,不像吳曉英那樣,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
過了一會,劉洪昌在廚房裏做好了晚飯,大家也都圍在了飯桌前吃飯。
可是,就在吳曉英剛夾起一塊平時最喜歡吃的羊肉放進嘴裏時,卻突然臉色一變,直接彎腰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