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那個小農民太不給您麵子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喊人?隻不過一個小農民而已,隨便派幾個人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在小王看來,招安楊凡很可能是任義的無奈之舉,領導嗎,當然要有領導的威嚴,既然當場拿不下楊凡,就不得不暫時忍氣吞聲,現在任處長心裏一定很憋屈,可是招安楊凡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好反悔,不如就由他這個當手下的提出來,給任大處長一個台階下。

 在小王想來,任處長一聽自己的提議,應該立馬就會同意才對,或許也會假裝猶豫一番,然後很不要臉地,勉為其難的,惺惺作態的點頭同意,讓他找人對付楊凡。

 要收拾一個人,並不一定和他正麵死磕,既然他們是暴力機關,就要有暴力機關的樣子,手裏的權力是幹嘛的,隨便下一道命令,有的是單位願意對楊凡下手,用不著他們親自上陣。

 因此,小王還對任義著實鄙視了一把,覺得任義實在有些傻逼,如果讓他來當這個處長,早就把楊凡整死了,哪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弄得一肚子憋屈。

 “很好,小王你很好,竟然已經可以左右我的命令了,很不錯,回去我就給你嘉獎,您看好不好?”

 任義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絕對權威,沒拿下楊凡是他自己的事情,心裏憋屈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小王的提議明顯就是在說他不行,怎麽著,看本處長的笑話不是?真特麽活得不耐煩了!

 任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小王的自作聰明等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還得了,領導的心理是你一個當下屬的可以揣測得嗎,小王自認為聰明的舉動,其實就是在打任義大處長的臉。

 因此,任義狠狠奚落了小王一番,說完之後就不再理他了,小王一開始還聽得很高興,可是聽到後來,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犯了領導的忌諱,這泥馬是要玩命的節奏啊!

 或許在其它單位,得罪了領導隻是影響政治生命,可是在特別行動處,得罪了任義大處長可就不單是影響政治生命那麽簡單了,那可是有可能影響到真正生命的,就是任處長不親自動手,那些溜須拍馬的人也不介意替任處長鏟除他小王這個眼中釘!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小王之所以向任處長建言要整死楊凡,是因為在楊凡身上丟了麵子的事情蒙蔽了他的雙眼,現在一冷靜下來,小王很快就感覺不對勁了,任義這貨肯定有什麽陰謀。

 因為小王從來就沒聽說過任大處長向誰妥協,據說越是看到任處長笑得和善,就越要小心,不怕他打不怕他罵,就怕他對你笑。

 回想起來,貌似任處長在離開的時候對楊凡笑得特別和善,跟楊凡是他二大爺似的,任處長的這種笑容明顯不正常,難道任處長早就憋著勁兒收拾楊凡了,自己偏偏自作聰明,要揭領導的傷疤,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