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正思忖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怎麽回事,手機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大舅鍾潤強打來的:“小凡,剛才有幾個開吉普車的人在鎮上打聽你呢,看他們一個個都像練家子,不知道想幹什麽。總之,你要小心一些。”
老輩的農村人把所有的越野車都稱為吉普車,實際上,吉普車隻是越野車其中的一種而已。
吉普,由於具有傳奇的曆史和響亮易記的發音,很多人都知道它,甚至不少人將吉普視為越野車的代名詞,以為所有的越野車都可稱為吉普,這是對吉普這個名字的誤解。
“行,放心吧大舅,估計沒啥事,應該是有人想找我談生意。”楊凡安慰了大舅幾句,掛斷電話,想了想,從倉庫裏把父親早年用的一把牛角弓拿了出來,收進玉佩空間後開車向青山鎮駛去。
這把楊向東年輕時用的牛角弓,張力非常大,楊凡在服用空間泉水之前,隻能拉開一半,現在也才能勉強拉開三分之二,一箭能射出去百來米,楊向東雖然受傷後用不成了,但平時沒少養護,二十年過去威力依然不失,楊凡正好帶著它防身。
楊凡的金杯開到一半,就被從青山鎮方向駛來的一輛黑色牧馬人攔住了去路。
從楊樹溝到青山鎮的山路本來就窄,汽車在許多地段都隻能是單行,前方的牧馬人恰好停在一段比較狹窄的山路上,而且還是在一個大拐彎之後,楊凡直到拐彎後才看到這輛攔路虎,金杯車想要掉頭,就必須重新倒過剛才的大彎才行。
牧馬人按了按喇叭,車窗打開,一個三十左右,戴墨鏡的男子伸出頭喊道:“是楊凡先生嗎?我們是來和你商量購買藥酒的采購人員,請過來談談吧。”
“嗯,楊凡一愣,這幫家夥居然主動來楊樹溝了,不是說在青山鎮等著我嗎,難道是故意來山路上截我的?
想到這裏,楊凡也打開車窗,伸頭喊道:“你們好,這裏山路太窄了,擋著別人過不去,咱們還是去青山鎮談吧,要不去楊樹溝我家裏談也行。”
“墨鏡男人溫和地笑了笑,扔掉手裏的煙蒂,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用了,我想還是在這裏談比較好,這裏山高水遠,風景宜人,正好用來談生意。”
墨鏡男人話音未落,牧馬人兩扇後門一開,跳下來四個穿緊身背心的年輕人,迅速向楊凡的金杯靠近。
楊凡眼神一凜,四個年輕人手裏都拿著家夥,一水的砍刀,刀刃在陽光下反射著鋒利的寒光,一看就是開了刃的真家夥。
“靠,這下想不動手都不行,麻煩還是找上門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鬼迷了心竅,敢打哥的主意,讓哥查出來,非活剝了你的皮不可!”
楊凡又驚又怒,這幫家夥是直接衝自己來了,要是他們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家人身上,自己還不得後悔一輩子,還不等自己折騰出點名堂來呢,就有宵小找到頭上,要是等哥發了大財,還不知道會有哪路牛鬼蛇神蹦躂出來呢!
上次楊凡幹番了馬忠一夥人之後,他就已經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自從獲得玉佩空間的那一天,他就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自己之前平靜的生活已經結束了,如果不想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地生活下去,早晚都會發生現在眼前這一幕的。
既然來者不善,楊凡可不會老老實實任對方擺布,能一見麵連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的家夥,你還能指望他們和你講道理,隻要落在這幫家夥手裏,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別說楊凡根本就沒什麽藥酒配方,就是有,恐怕交出去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於是,楊凡決定先下手為強,迅速從空間裏取出那把牛角弓,開門下車,拉弓上見,對準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年輕人就射了一箭。
對方根本沒想到楊凡會突然動手,而且還是使用弓箭這種遠程武器,猝不及防之下,當場中箭倒地。
隻不過,楊凡可沒有隨便殺人,射的是他的大腿,自己想要的是安靜的生活,殺人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兩車相距大概十來米左右,楊凡動作非常快,等衝到他麵前時,對方已經倒下了兩個,剩下的兩個年輕人嗷嗷叫著舉刀就砍,不給楊凡再次開弓的機會。
楊凡早在下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肉搏的準備,見兩把砍刀當頭砍來,身體突然向後一退,反手從腰後抽出一把短斧,在躲過砍刀的同時,掄起短斧把一個年輕人砸翻在地,趁著最後一個年輕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短斧脫手而出,正中對方的心窩,把他砸得仰麵摔倒。
兔起鶻落間,對方的四個打手全都失去了戰鬥力,楊凡大步向前,準備過去解決掉牧馬人裏剩下的兩個家夥,可是突然身體一僵,站著不動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牧馬人裏剩下的兩個家夥已經下了車,分別站在汽車兩側,各自手裏拿著一把手弩,好像還是帶紅外線瞄準的軍用弩。
楊凡現在的觀察力非常敏銳,他能從對方兩個家夥的眼裏看到驀然和冷酷,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正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四個同夥,從他們堅定的眼神中,楊凡可以斷定,如果自己再往閒一步,他們真有可能會發射手弩。
此時此刻,楊凡心裏的後悔就甭提了,自己還是太缺乏經驗了,在沒有徹底弄清楚對方的實力和底牌之前,就貿然出擊,犯了托大的嚴重錯誤。
如果在動手之前,自己能仔細觀察一下對方所有人的情況,應該不難發現坐在牧馬人裏的兩人手中有弩,隻要自己能提前做好準備,有心算無心之下,用牛角弓射傷兩個弩手應該問題不大。
可現在到好,自己不但暴露了牛角弓這個遠程殺器的秘密,而且還貿然出擊,離開了可以當作屏障的汽車,身處兩輛汽車之間,一側是陡峭的山壁,一側是數十米的深溝,想躲都沒地方躲,進不了,退不回,真是進退維穀,左右為難。
這一下,哥真的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