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二十多歲,楊凡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弩箭指著腦袋,弓弩這玩意兒雖然比不上槍械名氣大,但殺傷力卻一點兒也不比槍械弱,任你再是能打,也是一弩射倒,就連身上有玉佩空間的楊凡也不例外,一時竟然被兩支手弩震懾得進退兩難。

 “正在此時,那個最後被楊凡用短斧擲倒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四人中他的傷勢最輕,隻是胸骨出現了裂縫,楊凡倉促間出手,力道不是很足,沒有讓他徹底失去戰鬥力。

 “強子,把他銬起來。”墨鏡男人對剛爬起來,還有些迷糊的年輕人喊道。

 叫強子的年輕人晃了晃頭,看清了站在兩車之間的楊凡,立刻從腰裏取出一副塑料手銬,上前把楊凡的雙手反剪在身後,銬了個結結實實。

 銬好之後,強子用力推了楊凡一把:“狗娘養的,趕緊滾過去,竟敢打傷老子,呆會兒老子要親手剝了你的皮!”

 楊凡被強子推搡著,來到牧馬人跟前,墨鏡男人用手弩捅了捅他的胸口,溫文爾雅地笑道:“年輕人果然有兩下子,竟然把我四個手下都收拾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走吧,咱們上車談談。”

 楊凡默不作聲地跟著兩個弩手上了車,強子回身給地上的三個同夥處理傷口去了,兩個中箭,一個被楊凡用短斧砍傷,到現在三人都還在流血,不及時止血有可能危及生命。

 “說吧,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或許我一高興,饒你一命也不是沒有可能。”墨鏡男人好整以暇地用手弩一下一下地戳著楊凡的胸口,就像是一隻逮到了老鼠的貓一般,在吃掉獵物之前總要玩過癮了才肯罷休。

 “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藥酒的配方嗎,既然我落在你們手上,肯定會說出來的,不過,能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嗎?”楊凡並沒有墨鏡男人想象中害怕得渾身發抖,更沒有哭著喊著求他們放過自己,也沒有梗著脖子裝什麽英雄好漢,而是麵無表情地淡淡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哦?你不害怕死?”墨鏡男人有些出乎意料地看著楊凡的眼睛,想看到其中隱藏的驚慌和恐懼。

 然而,墨鏡男人注定要失望了,從楊凡眼中,他看到的不是驚慌,也不是恐懼,更不是憤怒,而是一種驀然,看著他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的驀然。

 “媽的,小王八蛋你少囂張,今天落在我手裏是你最大的錯誤,我一定會讓你嚐嚐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墨鏡男人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他惱羞成怒地用手弩狠狠在楊凡胸前戳了兩下,轉頭對外麵喊道:“快點強子,把那幾個廢物先搬進那輛金杯裏,開著車跟我們走,這裏是山路,萬一有人過來還得滅口,麻煩。”

 說完,墨鏡男人對另外一個坐在駕駛位上的弩手說道:“開車,倒回剛才那個平台掉頭,回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