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剛通過記憶之眼的通道,回到現在的時候,他的前方,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嗬斥聲。
“什麽人!”
“嗯?”
劉偉打眼一看,眼前竟不再是之前的溶洞,而是一處山洞。
他的麵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杵著兩個炎陽帝國的士兵,發出質問聲的,正是其中一個士兵。
麵對炎陽帝國的士兵,該怎樣對待,還需要考慮嗎?
“啊……”
一聲慘叫響起,一名士兵直接斷頭而亡。
另一名,則被劉偉扣住,用時流抵住了咽喉:“說,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為什麽會在這!”
“要殺要剮隨便你,我是不會說的!”炎陽士兵硬氣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剮了你。”劉偉冷冷一笑,用時流快速的削掉了士兵臉上的一塊表皮。
“嗚哇……”
士兵痛苦的慘叫,頓時在山洞中回**了起來。
淩遲的痛苦自不必說,再加上血肉不斷的老化,萎縮,那恐怖的衰亡感,令士兵的心理壓力瞬間膨脹到了極點。
但這名士兵還真的挺有骨氣,叫了一陣後,叫累了,竟又咬牙想要堅持。
“快說,我不想動第二刀。”劉偉又將時流放在了士兵的另一邊臉上。
冰涼的刀刃抵在臉上,士兵的腦海中頓時又回想起剛才的慘痛。
一想到接下來隻要不招,就會一遍又一遍的體會這種痛苦,他便想要暈厥。
“我……我說。”
不得已之下,士兵終於顫顫巍巍的交代了所有關於這裏的事情。
士兵仍舊隸屬炎坤山的遠征軍,奉命在這十萬大山中看守這處遺跡,等待炎坤山凱旋回國之時再來勘探。
而在遺跡東邊兩百裏之外,就是炎陽帝國的領地。
劉偉這一次穿越回來,時間上倒是沒什麽問題,地理位置卻偏差了許多,至少偏差了幾千裏路。
要是現在回去神拳城,必然會花費不少的時間。
所以,劉偉決定先去炎陽帝國的地盤看一看,探一探炎陽帝國的底細。
畢竟就算他這一次不意外來到靠近炎陽帝國的山脈中,炎陽帝國也早已在他的行程中了。
隻滅了炎陽帝國的遠征軍,又怎麽能完全平複他心中的怒火。
要知道,他的幾位朋友,險些就慘死在了炎陽帝國的手中,神拳城的居民更是死傷慘重。
火龍駒也遭到了近乎滅族的打擊,這份屈辱,不十倍奉還,他還當什麽神拳城的城主?
隻不過,他原本準備在血月平原做的事情,就得暫時擱置下來了。
首先,他本是打算等傷勢恢複後去玉國的秘境探查,尋找董鳩山的,隻能委屈董鳩山一段時間了。
其次,鼠人王子的死訊,他還是得帶回去。
從鼠人王子的語氣可以看出來,鼠人王子對小牙一族的輕視和不屑,小牙應該並不知道鼠人王子的複仇計劃。
無論小牙知道這消息後何去何從,他都不會去阻止。
哢。
做好決定後,劉偉直接擰斷了士兵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痛快。
隨後,劉偉從士兵的身上搜出來了一些炎陽帝國的貨幣,當做盤纏,準備先去炎陽帝國中遊曆一番。
要是一言不合直接打上去,也太冒失了,他還沒有以一己之力去攻打偌大帝國的無腦自信。
炎陽帝國,戍邊城。
戍邊城,是位於炎陽帝國最西部,緊鄰十萬大山的一座小城。
雖然名字叫戍邊城,但是這座小城應該是炎陽帝國最安全,生活最愜意的小城之一了。
因為西鄰十萬大山天險,除了偶爾需要抵禦一些凶獸的進犯以外,城裏的軍隊幾乎沒有事情幹。
百姓也因為十萬大山中豐富的自然資源,比如珍奇藥材,凶獸皮毛之類的物品,變得十分富有。
就算是帝國國都炎陽主城裏的貴族,都經常差人到戍邊城來購買奢侈品。
這一天,和往日一樣繁盛的市場上,卻突然嘈雜了起來。
“血月四凶,血月四凶回來了!”
自由市場的街道上,一幫小孩興奮的將剛獲得的消息奔走相告,傳達到了各個攤主的耳中。
攤主們一聽,哪裏還敢怠慢,立刻掏出了錢袋,準備好了大量的財富,等待著血月四凶的來臨。
血月四凶,在戍邊城可是出了名的獵人團隊,每一次進山,都會帶來大量的凶獸皮毛,偶爾也有一些名貴的藥材。
血月四凶回來了,也就意味著收獲的季節來到了。
“嗯?血月四凶?”
然而,在洋溢著喜悅的人群中,有一個正坐在路邊吃午餐的異鄉客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正是劉偉。
剛經曆過一萬年前的曆史教育,如今聽到血月四凶這四個字,劉偉隻覺得啼笑皆非。
要是那四個家夥活了一萬年,還在這個小城打獵,那也是挺有趣了。
他敢肯定,這所謂的血月四凶,一定不是他心目中的四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去好奇觀摩,他倒想要看看,是怎樣的人竟然敢打血月四凶的名號。
想到這裏,他放下了飯錢,立刻起身,朝著人潮流動的方向走去。
由於身法靈活,劉偉很快就走到了隊伍的前列,看到了不遠處正坐在大號馬車,在市場裏兜售原材料的四個年輕人。
這四個年輕人,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
作為獵人,他們的體格還算不錯,但作為修煉者,煉體境界的他們,還真不夠看。
不過,當劉偉看到四人的時候,卻也明白了他們為何叫做血月四凶。
因為他們的額頭上,都畫著一個血月的標記,顯然和十萬大山對麵的血月平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既然和血月四凶無關,劉偉自然也沒有心思看他們賣貨。
然而,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穿著炎陽帝國將軍鎧的家夥突然從他的身邊撞了過去。
緊接著,又一個瘦猴一樣的士兵擠出了人群,狠狠地瞪了劉偉一眼:“沒長眼睛啊?敢當我們戍邊長的路!”
劉偉沉默了片刻,沒有回嘴,卻是停下了腳步,目光冷冷的跟了過去。
隻見那戍邊長一馬當先,走到血月四凶的馬車旁邊,拍了拍馬車,用命令口吻嗬斥道:“別賣了,這車東西,炎陽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