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術士和司法術士都不理會淩芳,各忙各的。
淩芳哭了一陣,抬眼看到了顧寒。
淩芳楞住了。
這時候,司禮司法四名術士也看到了顧寒,皺眉問道:“喂,你是哪個團的啊,導遊沒告訴你們,不能隨意亂跑的嗎?”
“出去,出去!”
“淩芳!”顧寒叫道。
“你們認識?”司法術士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認識,不認識!”淩芳趕忙擺手道:“我不認識他,你趕緊將他趕走啊!”
術士哪裏肯信,拔出寶劍,呈扇形向趙靈和顧寒圍了過來。
顧寒的心中一暖,他原本以為,自己將淩芳害成這樣,在清風觀重逢,她一定會喝破自己的身份,即使不能將功折罪,也要怎麽顧寒同歸於盡。
沒想到淩芳會為他打掩護!
這至少說明一件事!
顧寒來救她是正確的!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敵意別這麽濃嘛!”相較四名術士的如臨大意,顧寒神情閑適,就像是在幽靜的院落裏散步一樣:“你先說,你先說,還是你先說呢……”
“你是誰?”最左邊的男子劍指著顧寒,喝問道。
“我是淩芳老師的同學,聽說你們抓了她,我就找了來,問問原因,順便將淩芳老師接下山去……”
“我不用你接,你趕緊走啊,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淩芳衝顧寒喊道。
“你誰啊?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將淩芳接下山去?你當是走親戚呢?”聽說顧寒是文華學院的學生,四名術士頓時放下心來。
垂下劍尖道:“小夥子,有些事情你能管,有些事情你沒本事管,該裝大爺裝大爺,該裝孫子裝孫子,明明裝孫子的時候去裝大爺,你會很受傷的!”
顧寒撇嘴道:“我這人隻愛裝大爺,不愛裝孫子,如果你們要裝孫子的話,我倒沒意見……”
淩芳剛才還擔心離得近了顧寒會被清風觀的師兄弟們發現非人類,因此才會叫他趕緊走。
這時候四名術士與顧寒隔了不到半米遠,都沒有看出他非人的身份,淩芳心裏不免又有些酸,心說這家夥將我害成這樣,自己卻好好的……
實在是……
轉念一眼,自己才被帶上清風觀,顧寒隨後就趕來了,不用說,他一定是為了自己而來,且不論他此前對自己怎麽樣,這一刻,他對自己可謂是義氣深重!
“小子,牙尖嘴利啊!”
“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對,讓他知道知道,誰是爺爺,誰是孫子!”
“你是孫子,肯定你是孫子啊!”顧寒指著說話的那人道。
“你大爺的!”那家夥怒了,收劍歸鞘,從口袋裏摸出一隻公雞開關的剪紙來,往地上一扔,喝道:“去吧!”
公雞形狀的剪紙甫一落地,便化做了一隻紅冠高足的公雞,那公雞足有一米高,一身羽毛十分豔麗,銳利的喙像是能夠將鐵板都啄穿。
“喔喔喔……”公雞昂脖打鳴了幾聲,便迎著顧寒走了過來。
一旁的同伴一把拉住他道:“正陽,這小子嘴是臭了點,不過略施薄懲也就是了,你這樣,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
席正陽一把甩開同伴的手道:“輕辱我席正陽,能叫小事嗎?”指著顧寒恨聲道:“我要他付出沉重的代價,我要他永遠都記得,得罪我會有什麽後果!”
“你這樣師父那邊不好交待!”
席正陽輕蔑地道:“交待,交待什麽啊,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師父是我家大舅!”
同伴不說話了。
這時候,那公雞離顧寒已經不到一米了。
淩芳衝顧寒叫道:“渣寒,快跑,這是啄魂雞,不要被它啄上,否則的話,你會沒命的!……”
淩芳的話還沒有說完,公雞已經扇動翅膀,飛身啄向顧寒的肩膀。
啄魂雞顧寒聽說過,說是將養了一年的公雞在正午陽光下殺掉,再用雞血寫成符錄,剪成雞的形狀,等到要用時隻需將符錄拋出,便會恢複成公雞的形狀!
這就是啄魂雞。
啄魂雞最特別的地方是喙和爪子,據說,它們在抓傷人的時候也能將人的魂魄從身體抓出來。
如果施術之人不及時攔住的話,啄魂雞就會將人魂給吞噬了!
啄魂雞如果不吞人魂,就是一次性產品,使用之後,符錄便會燒成灰燼,而如果吞噬了魂,就不一樣……它啄魂修行,如果吞噬了魂魄,就會越來越強大!
啄魂雞的喙如同是一支利箭,刺向顧寒的肩膀。
如果啄魂雞的喙再穿顧寒肩膀的話,他的魂魄有百分之九的可能會被啄魂雞啄出。
席正陽如果不想顧寒的魂魄被啄魂雞吞噬的話,這時候就要行動起來了,但是席正陽什麽反應也沒有,很顯然,他剛才說的要讓顧寒付出沉重的代價!
就是要讓他失魂!
“撲!”啄魂雞的喙重重地啄在顧寒的肩膀上。
席正陽看著顧寒,眼中滿是冷笑,人有三魂,啄去命魂會讓顧寒沒命,啄去地魂讓會顧寒變成傻子,啄去天魂會讓顧寒失去輪回轉世的機會……
“小子,我說過,你將為些付出沉重的代價!”席正陽冷冷地說道。
啄魂雞收起翅膀,落在地上。
席正陽看向顧寒,他肩膀上的衣服被啄破了,但是並沒有見到血跡,不過席正陽也不擔心,啄魂雞那翹首一擊,力量不亞於刺出的劍,別說顧寒隻是普通人,就是銅打鐵鑄的,也得啄出一個洞來。
再看向顧寒的臉,顧寒的臉色沒什麽異常,有些呆滯,整整半分多鍾什麽變化也沒有。
席正陽心想,看來啄魂雞啄的是地魂,此時的顧寒,已經變成傻子了……
算是便宜它了。
而這時候,啄魂雞已經回到了他的腳下,他向啄魂雞伸出手。
按照流程,此時啄魂雞會恢複成剪紙狀的符錄,飄飄悠悠落在席正陽的手心!
但是這一次,啄魂雞並沒有恢複成符錄。
而是一昂脖,狠狠地啄向席正陽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