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看了張柔一眼。
張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怪,就像是一個妻子在跟自己的丈夫說話一樣。
她趕緊低下了頭。
黑塔照顧了張柔近十個月,不管怎麽樣,他欠黑塔一個人情。
因此,顧寒還是決定去。
“水果果盤裏有,有事打電話!”顧寒道。
顧寒離開之後,房間一空,張柔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心裏盼著顧寒能夠早點回來。
燒烤店裏,黑塔與盧鈴坐著等他。
而在門口,店老板拿著一大串烤串,一隻手翻著烤串,另一手像是變戲法一樣,翻騰著各種調料往燒烤上麵倒……
“顧先生,請坐!”黑塔起身相逢。
老板見人都到齊了,一手托著一隻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裏排滿了燒烤,普通的烤韭菜,烤茄子,烤雞腿,羊肉串,牛肉串,奇葩的有烤鳥肉,烤蘿卜,烤海帶……
似乎無所不烤。
黑塔問老板拿了兩瓶五十多度的烈酒。
往回走的時候就聽盧鈴一聲幹咳。
黑塔站住了,轉回身又拿了兩瓶。
將回瓶白酒往桌子上一放,黑塔顯得十分高興:“顧先生,能與你同席而坐是我的榮幸,如果顧先生賞臉,多陪我喝幾杯怎麽樣?”
“好啊!”顧寒取過酒杯,一飲而盡。
又喝幾杯,顧寒感覺酒意有些上頭。
雖說顧寒下地獄之前也沒少喝酒,但是古代的酒畢竟與今日不同……
那時候的酒能有個八度就不錯了,這酒可是有五十多度呢!
事實證明,酒量得煉,不練酒,還是很容易醉的。像黑塔,來超市之前,是盧江的頭號馬仔,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九天都在酒裏泡著的!
酒量自然差不了。
半瓶白酒下肚,什麽反應都沒有。
顧寒是萬僵之祖,心念動處,就能將酒精從身體裏逼出來。但是,他並沒有那麽做。
他覺得這樣對黑塔不公平。
他欠黑塔人情,不該這樣去回報……
因此,他什麽也沒有做,與黑塔杯來杯往,不一會兒,舌頭都大了,身前吃剩下了數十根串串……
盧鈴見顧寒滿眼醉意,衝黑塔努了努嘴。
是時候打住了,不然就要醉成一攤泥了,到時候什麽都做不了。
黑塔會意過來,借口臨時有事,溜了……
盧鈴看著顧寒身前空空的酒瓶,有些小得意地笑了,剛才趁顧寒不注意,她往酒裏加了些某種藥,咳咳咳……
“走吧,顧哥!”盧鈴去扶顧寒。
“走,不喝了嗎?”顧寒有些楞神。
按道理來講,此時黑塔走了,酒席算是結束了,顧寒將身體裏的酒精逼出來也沒有什麽。
但是,顧寒卻貪戀起喝醉的感覺來!
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緊繃著神經,他的敵人太多了,也太強大,多到他隻要行差踏錯哪怕半步,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樣的情形,恨不能睡覺都睜一眼閉一眼,他怎麽敢放縱自己呢!
但是,此時的他卻不一樣!
此時的他不過是偌大永市的無名之輩!
他可以盡情地放縱自己。
“喝!酒都還沒有喝完呢!”顧寒的手伸向桌腳的酒瓶。
“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盧鈴架起顧寒道:“跟我走吧!”
盧鈴架著顧寒往車上走去的時候,明顯感覺顧寒的溫度要高一些,她心裏偷樂,藥發揮做用了!
盧鈴將顧寒架回了自己一個月前新買的別墅。
盧鈴扶著顧寒躺下。
看著**躺著的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盧鈴也感覺熱得厲害,她取下發匝,於是,一頭秀發如瀑布一般垂在勝血的脖頸之間。
原本還未褪青澀的她在那頭長發的襯托之下,女人味十足!
她輕輕地在顧寒的臉上輕啄了一小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將房間裏的燈熄滅了。
於是,一切都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沉沉的黑暗之中,傳來粗重的喘息之聲……
“顧寒,我愛你!”盧鈴附在顧寒的耳邊說道。
而這時候的顧寒,早已經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顧寒醒了來。
張目四望,他身處陌生的環境。
他從**一躍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喝醉了,斷片了,在陌生的地方睡了整整一晚?
這……
當他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時,微微一楞,很快,他便發覺到了異常。
他——被盧鈴強上了!
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顧寒覺得不對勁,顧寒與黑塔沒什麽共同語言,首先他請自己宵夜這件事情就不對!多半是盧鈴的意思,隻是借黑塔的嘴說出來!
細節一點點浮上心頭,他很快意識到,盧鈴給他下過藥……
這混蛋給他下了藥,強上了他!
這簡直豈有此理!
“盧鈴,盧鈴!”顧寒叫道:“給我滾出來!”
房間裏沒人。
盧鈴跑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顧哥,我知道你那麽在意張柔的原因,是因為她有了你的小孩,等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也會對我好,對麽?”
顧寒苦笑。
做為萬僵之祖,他的身體在天氣地蘊之間被無數次的改變過,懷上他的孩子的人,張柔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與此同時,顧寒對盧鈴的觀感也有所改觀。
第一次的事情,她是帶著目的而來。
但是這一次,顧寒能夠感覺得到,無論怎麽樣,盧鈴很在乎顧寒對她的態度……
這時候,顧寒又想起了一事。
在超市辦公室裏,盧鈴送了張柔一副鳳尾翡翠耳環,現在看來,也是有意而為了!
給張柔添上了一點綠……
“這小太妹!”顧寒惡狠狠地想:“等我下次見到她,非給她些顏色不可!”
隨即,顧寒想起了還在醫院裏的張柔。
說了隻是下樓吃個宵夜,誰知道一吃,吃到第二天早上來了。
顧寒在樓下為張柔買了一份早餐。
推門而入的時候,張柔雖然表情平靜,什麽都沒說,但是能夠感覺得到,她生氣了!
而且十分氣憤。
就像是一名妻子,麵對夜不歸宿的渣男丈夫一樣。
她雖然心裏清楚自己不應該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尤其是在顧寒身上聞到盧鈴的香水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