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顧寒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說的是它嗎?”

淩芳上前一看,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就是它!”

“咦,他剛才還搔門來的,怎麽突然不動了”

淩芳看向顧寒:“渣寒,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顧寒搖頭道:“不知道!”

“那是怎麽回事呢?”淩芳摁著眉頭,百思不解。

顧寒沉吟說道:“不過,我看到僵屍時,他正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你看,他胸口上還有一道傷呢!”

“啊!”淩芳楞住,想了想說道:“莫非是我那一鞭起了作用?這麽說來,是不是見效也太慢了一些了!”

“什麽?僵屍胸口那一鞭是淩老師造成的?淩老師厲害,淩老師牛逼!”顧寒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嘿!”淩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不管怎麽說,僵屍之禍總算是解決了……”

這麽大的動靜,引來了巡夜的保安的老師。

手電光往這邊掃了過來:“那邊有情況,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又有幾道手電光打了過來。

淩芳一把抓住顧寒的手,將他拉到了隱蔽處,悄聲說道:“渣寒,這件事情……包括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要說出去!”

顧寒應道:“嗯!”

淩芳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對了,渣寒,上次忘記了,我既然已經收你為徒,就該好好教導,這裏有一本玄術入門綱要,你回去要認真研讀,等讀懂了,就算是入門了!”

顧寒有些啼笑皆非,兩百年前,他還橫行人間時,哪家宗門的壓軸秘術,千年傳承,隻要他願意,隨手可得。

而現在,淩芳拿著一本玄術入門讓他好好修習……

顧寒有種深深的虎落平陽的感覺。

不過,為了全盤計劃,顧寒還是將玄術入門收了起來,說自己一定會好好修習,不過頭腦有慧愚,領悟有快慢,至於能不能學會,就不好說了!

淩芳還安慰了他幾句,說什麽有誌者,事竟成。

說什麽寶劍峰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借著路燈的掩護,顧寒看向淩芳的胸口,種在淩芳胸口的陰芝變淡了,卻也擴散了,從一枚芝麻大小的黑痣變成了黃豆大小的灰色印記。

在淩芳那欺雪賽霜的肌膚之中特別的顯眼。

嗯,一切順利。

不過再過一個月,麻煩將接踵而來。

隨著陰芝的生長,淩芳的體質會被改變,那時候的她,特別容易招不幹淨的東西,邪崇,鬼魂,僵屍……甚至是玄門術士。

因為淩芳的體質被改變之後,同樣是修術煉法的好材料……

這麽會兒工夫,保安等人已經來到了操場上。

“臥槽……這裏躺著個人……”

“衣服破爛成這樣,應該是社會上的流浪漢吧!”

“喂喂喂,別在這裏睡,趕緊起來,離開學校……”

“好臭”

“我擦,這麽長的指甲,這麽長的牙齒,什麽鬼啊?”

“別是僵屍啊,聽說僵屍的牙齒就很長!”

人群裏**起來。

保安們將橡膠棍握在了手裏。

而馬老師則躲到了最後麵。

半晌都沒有動靜,馬老師耐不住了,扶了扶老花鏡,上前查看。

看了一會兒,馬老師突然跪下,摟住僵屍的肩膀道:“陳老師,陳老師,我是老馬啊!”

“你快睜開眼來看看我!”

“我還等你陪我下棋呢,而你卻……”

一旁的保安不明所以,扶住了馬老師道:“馬老師,這位陳老師……”

馬老師站起身,難過地道:“這是陳子秋老師,我和他相識有二十年了,不會認錯的!”

“十年前的那一天,陳老師說心情煩悶,想要跟我殺兩局,我當時因為房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晚上還得請客送禮,哪有那心思啊,便隨口拒絕了……”

“沒想到第二天,陳老師就失蹤了,遍尋不著……”

“這一失蹤,就是十年啊!”

“再見時,已經,已經是陰陽兩隔……”

馬老師感慨的時候,保安隊長已經報警了。

顧寒與淩芳也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操場。

顧寒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沒想到第二天,“失蹤的陳老師被埋操場下十年之久,終於重現人間”的消息傳遍了各大網站。

據說校長的侄兒接了操場的工程之後偷工減料,被負責監察的陳子秋陳老師發現,舉報到了上麵!

因為張家的能量太大,這次舉報什麽作用都沒有,不僅如此,舉報信還落到了校長的侄兒周民的手裏。

周民惱羞成怒,將陳子秋殺死,埋在了操場下麵。

陳子秋一心為公,卻被埋在操場下麵遭萬人踩踏,心中怨念,可想而知。

聽到這裏的時候,顧寒又想起當年自己初成僵屍之時發下的誓言:“吾以吾名起誓,所有含著悲痛和冤屈而死之人,都可以成為僵屍……”

如此的不公與冤屈,終於讓陳子秋屍變成了僵屍。

後被淩芳用墨線釣出。

周民被抓了,張校長看到警車停在樓下,便跳樓了。

不管怎麽樣吧,算是沉冤得雪了。

顧寒突然想起了張柔。

那個莫明其妙被自己睡過的女孩——她也是夠慘的。

因為拒絕江少的追求,被他的兩個馬仔,於屏和趙明算計,失去了貞潔。

緊接著父親去世。

張柔沒有母親。

因此,就在今天,在她十八歲剛過一半的時候,成為了孤兒了。

顧寒往前走,隱隱聽到有人的說話聲:“我來的時候見到張柔爬上了後山的水塔,然後跳了下去!”聲音有些熟悉。

依稀是蒼高義的聲音

“水塔有十幾米高,下麵又是亂石,跳下去肯定活不了!”

“真的嗎?這賤人,將我們兄弟害得這麽慘,早就該死了!他們全家都該死”這是於屏的聲音。

“這事還有其它人知道嗎?”

“沒有”

“如果張柔死了,如果張柔……”

趙明沉聲說道:“哥們,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顧寒,現在張柔死了,或許咱們可以在這上麵做點手腳,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