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載病兒入城r夫妻,帶給了顧寒極大的震撼!

塵世中有一一句很著名的話:真理永遠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是至理名言。

顧寒曾想過,來到神界之後,一路殺到沁月宮,揪住慕容訪琴,質問她為何那麽對自己!

然後把她的臉或者是屁股打開花......

但是聽了這大姐的話,他恍然大悟!

這時候絕對不能去找慕容訪琴!

慕容訪琴如最巧手的編織者,早已經在神界編下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這張巨大的網在兩百多年前能夠將他逼入地獄!

憑什麽兩百年後他就能夠報仇血恨!

在塵世的時候,對於顧寒來說,所謂的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來形容顧寒有些不合適,因為他真的能應對所有人的挑戰!

無論多少人,他都不在乎!

但是在神界不一樣,顧寒雖然初悟真道,最多也就能以一敵十,以一敵百,以一人之力,撕開慕容訪琴編織的大網,這恐怕辦不到!

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老天給了他一張簡子仙畫。

卻未必會給他第二次重生的機會。

也未必會給他第二張簡子仙畫,讓他有取之不盡的靈氣來修為自身!

這件事情急不來!

他也需要編織一張網,一張屬於自己的網,一張足以和慕容訪琴抗衡的網!

顧寒的眼中閃過精光,心道:“慕容訪琴,走著瞧!是你喚醒了沉睡的雄獅,而雄獅之威,卻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顧寒抬眼時,發現女人抱著孩子,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這才反省過來,自己外放的氣息嚇到她了,趕緊收起心神道:“大姐,你別害怕,你的話讓我心生感觸,一時間心中悲憤,所以有些失態……”

見女人仍然不敢抬眼看他,顧寒道:“既然這樣,我就先下車,不打擾你們了!”

顧寒身如靈猿,從馬車中竄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女人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麽。

馬車疾馳而去。

這裏離焚城已經沒有多遠,顧寒想通了鬱結多日的問題,心中輕鬆,一路看山看水,腳步漫散,到焚城時,差不多是兩小時之後了。

進城之後,顧寒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又在樓下吃了一碗陽春麵,在長街之上徐徐而行!

神界與塵世一樣,弱者不可能得到什麽資源,做工的作工,經商的經商,以此贏得晶石,或為已用,或煉化成自身的修為。

顧寒眼看兩邊街道,眼中滿含希望,焚城是他在神界的第一站。

這裏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像顧寒這樣的遊玩者不少,不過年輕的男女居多,所穿的衣服,與街上的商販有著明顯的不同。

而顧寒因為身著沉服,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有人低低竊語道:“我敢肯定,整個焚城,穿沉服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也有人冷笑道:“到了神界還穿沉服,這不是挨打的前奏嗎?狂奏傻X和土老冒,是焚城少年的傳統節目之一!”

也因為如此,有不少人跟在了顧寒的身後,就等著看熱鬧。

前麵圍著許多人。

有哭泣聲,喝罵聲。

顧寒長比普通人高,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女人。

女人身邊躺著兩人——她的兒子和男人。

不是他的兒子生病了來焚城治療嗎?怎麽男人也躺下了?

“滾開,滾開,賤女人,帶著這兩具死屍,趕緊給我滾!”一名戴著瓜皮小帽的男子厲聲喝斥。

又麵相眾人,解說道:“大家請看,老朽姓盧,人稱盧神醫,招牌可不是白掛的,但是常言說得好,醫能治病,不能救命,這女人的死孩子,遭了天譴了,這是根本無可治藥了!”

“這個不開眼的奴才卻不依不饒,死纏不休,最後被店裏的夥計失手打死了,這能怪我嗎?這能怪我嗎?隻能怪他們自己,拉著兩具死屍趕緊滾,不要影響我的生意!”

女人抬起淚眼,向圍觀的人群喊道:“胡說,胡說,姓盧的,你胡說,我們是來你店裏治病的,這一治,我的孩兒反而更嚴重了,我丈夫讓你退還晶石,咱們另找人醫治!”

“你們不僅不退,還打死了我的丈夫,也耽誤了我兒子的性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各位路過的明公都幫忙做個證!”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在神界,隻是無關痛癢的笑話罷了。償命?還錢?終歸還是要看實力的!

不過,眼前的淒慘場景還是激起了民憤,大家七嘴八舌地指指點點,讓姓盧的給外說法。

盧醫生撒潑罵街,發現還是無法蓋過圍觀人群的聲音,扭過頭對身後的夥計道:“去,把竹牌拿出來!”

夥計回屋了,不一會兒捧出一隻紅纓青竹牌,往門上一掛,看著眾人冷笑不語。

這時候,一陣風吹來,竹牌和門框相擊聲不絕,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但見竹牌上寫著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劑猛藥,讓剛才還紛紛擾擾的人群安靜下來,人人麵現驚懼之色,有人開始散去,更多人散去。

不一會兒,盧醫鋪前,人群就走空了。

盧大夫臉上現出驚喜的神色,心說多虧我有先見之明,早早地請了替天行道牌——雖然花了不少的晶石。若非如此的話,今天這事還真有點麻煩!

盧大夫在市麵上混了幾十年,深知惹了眾怒的可怕之處,但是現在麽!惹了眾怒又怎麽樣,我有替天行牌在手,誰敢來找事?

女人楞住了。

眼見得陣勢對自己這邊極為有利,照此下去,說不定有機會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討回公道,但是一轉眼間,圍觀的人群就做鳥獸散了!

仿佛是被什麽凶獸驅趕一樣。

而且,自從盧醫生掛上替天行道牌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圍觀了。

她一人,麵對著盧醫生和四五名如狼如虎的夥計。

“拚了吧!”女人握緊了拳頭,以她的實力,恐怕不是盧大夫他們的對手,但是那又怎麽樣?丈夫和孩子都死了,哪怕是死,也要濺他們一身血!